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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传来朗朗地读书声。。 “一民,今日怎么没来?”林信书对着一位学生问道。 学生放下书本答道:“先生,一民已经一连几日都没有来学堂了。” “是嘛。”林信书顿了顿继续问道,“有说为何不来吗?”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学生答道。 林信书有些皱了皱眉头,觉得下了学还是得去家里看看。 林信书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室里对还在屋里的孙如彬问道:“孙先生,您知道陈一民家住哪里吗?” “等一下,我查一下。”孙如彬放下手上的事物,拿了旁边立着的本子找了片刻后说道,“他家住在齐心街196号。” “好的,谢谢。” “他怎么了吗?”孙如彬关切地问道。 “他这些日子都没来学堂,我有些不太放心,想去看看。”林信书说道。 “那我送你去吧,我这儿也忙完了。”孙如彬说完便站了起来。 林信书本就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便说道:“不用了,谢谢孙先生。”说完便走了。 钟诚义早早地就已经等在了门口,见林信书走了出来,忙走上前,看人围巾都已经穿戴整齐了,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走吧。” 林信书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嗯。。将军您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处理。” 钟诚义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情?我送你去。” “额。。也没什么就是去一位学生家里,他家有些远。。。”林信书看着钟诚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也渐渐小了。 钟诚义打开车门,说道:“我送你去。” 林信书见人这个样子,也有些不好拒绝便上了车。 “林先生,去哪儿?”李副官问道。 “哦,那个去一下齐心街196号,麻烦您了。”林信书说道。 李副官笑了笑说道:“不麻烦,请先生坐好。” 车内,明明很温暖,却让林信书无形中感觉一股子寒意和压力,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钟诚义,但见人还是不说话,便只好扭头看向窗外。 好像自己没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吧。。。。 车里实在是有些莫名闷地慌,林信书抬起手便想开车窗,一只大手却按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一阵温热又带着水汽的呼吸喷洒在林信的耳廓,痒痒的,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开窗,会冷。” 说完,便转头对李副官说道:“民生,开点窗,不要太大。” “好的,将军。” 林信书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有些酥麻和痒意的耳廓。 车窗外凌乱的风摧残着树上的残叶,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打着旋,缓缓地掉落到了地上。 “将军,先生,到了。”李副官下了车,替两人开了车门。 林信书正准备下车,便被钟诚义拉住,“等等,把围巾戴上。”一条柔软的围巾便挂在了脖子上,把脸颊围了半圈后打了个结。 “谢谢。”林信书拉了拉遮住半张脸上的围巾说道。 红砖木门,门上还贴上财神爷的对联,铜环因为雨水和年岁的原因,已经锈迹斑斑。 “一民去街上买些菜和肉回来,晚上煮个汤。”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的,娘。”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穿着有些老旧的衣衫,拿着个竹篮子出了门。 “咚,咚,咚。” “怎么了?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吗?”女人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走出屋子拉开了门,“你是?” “您好,我叫林信书,是一民学堂的先生。”林信书笑着说道。 “原来是林先生,快请进。”女人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两人进屋,看着有些凌乱的桌面,随意收拾了一下说道,“抱歉,家里有些乱,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林信书说道:“不介意。” 等几人坐下,女人便问道:“那个。。先生是一民在学堂惹事了吗?还是。。”女人顿了顿,眼神一些落寞。 “不不不,没有,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一民最近怎么没有去学堂,是家中有事吗?” 女人听到一民没去学堂有些震愣,但片刻后又恢复了笑意答道:“哦,是这样的,一民的外婆最近身体有些不太好,所以一民就在家里陪他外婆,请先生放心,我明天,明天一定让他去学堂上学。” “那就好。”林信书点了点说道。 女人见天色有些晚了,问道:“先生用饭了吗?要不留下一起吧。” 林信书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家中长辈已经做好晚饭,正等我们回去了。”说完便站起身,“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这样啊。好的,先生慢走。”女人站起身把林信书和钟诚义送了出门。 不一会儿,陈一鸣便拎着菜篮子回了家,推开门喊道:“娘,我回来了!”转头便看见自己娘亲正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哇,娘您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我后面啊,吓死人了。” 陈一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还没缓过惊吓,便看见自家娘亲手里拿着跟细细的藤条。 不好! 嘴角有些抽搐,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边退边说:“娘,您拿藤条做什么?我,我最近应该没惹事吧。” 女人冷笑了一下,眯了眯眼看着陈一民说道:“没惹事?没惹事儿林先生上我们家来干嘛?说!为什么不去学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