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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万将士与北境百姓,横在他肩上,担成千万斤重的长担。 他的将军,也不过弱冠余一,却背负着泱泱百姓生的期望。 自入了九月,他便格外黏着骆玄策,因为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跟随而去,别说骆玄策不同意,就算同意,他也只能留在皇城,为骆玄策挡住背后的冷箭。 将军奔于疆场,后院怎可放任杂草丛生? 他将成为一把锋利的镰刀,将企图疯狂滋生的杂草割去,他日将军凯旋,只会闻到清浅的花香和满院子无害的繁花。 景鸿帝连夜宣了骆玄策进皇宫,也再顾不上禁足之事,匆匆下了旨命骆玄策出征,一如既往的镇北大元帅。 骆玄策从宫中回来,已过了丑时,回房时脚步轻盈,生怕吵了宁祺,清晨就要挂帅出征了,这一去不知何年归来,他归程时想得清楚,他要瞧着宁祺,到清晨。 他轻轻掀开窗幔,却发现心心念念的人正抱膝坐在床上,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回来了,望向他的眸子噙着盈盈情谊,动人的紧。 “怎还未睡?”生怕扰了宁祺清梦,骆玄策早在进屋之前就洗漱好,这下褪去外衫,就到了榻上。 宁祺没有动作,呆望着前方,低声问:“要走了吗?” “嗯,边关急报,圣旨下来了。” “嗯。”宁祺松开自己,落入宽广的怀抱,“万事当心,你要是从前没牵没挂也就算了,可如今有了我了,就不准受伤,不准将自己置于险境。” 骆玄策无声紧了紧两臂,并没有点头,反而道:“子钦,世人皆道将军薄情,然非也,他们一旦有了牵挂,就会惶恐害怕。但我不会,我不断强大,本就是为了保护你,你让我不受伤,我无法许诺,但为了你,我可以所向披靡。” 宁祺沉默一瞬,献上了嫣红的薄唇,一切尽在其中,不可言语。 满室温馨的气息,直到天光微白,被骆玄策点了穴,宁祺才沉沉睡去。薄唇嫣红,似欲滴血,诱着骆玄策低头再次细细品尝一番,这才起身让人打来热水,仔细为宁祺清理了纤瘦修指上沾染的莹白,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仔细放回锦被之下。 天亮了,他该出发了。 此番被召回皇城已经一年有余,他从未想过会得偿所愿,将宁祺盖上他骆玄策的章。 他并非被情字冲昏了头,看不出宁祺诡异的改变,他常关注宁祺,这变化瞒不过他。 也曾以为有什么阴谋在等他,直到宁祺偷偷进府寻他那日,他才终于放下所有戒备,将他拉进了自己心里,此后该是画地为牢,囚住他心心念念的人。 外头响起规律的鸟鸣,骆玄策轻叹一声,起身穿上备好的冷银轻甲。 铁甲包裹住热烈的爱意,捂在内里越发浓郁,他俯身亲吻宁祺微红的脸,在额头上落下一抹柔情。 将军推开门,迎着晨光奔赴疆场。 * 宁祺醒来的时候,榻上还残余着昨夜放纵的气息,虽骆玄策顾及他身体,并未到最后,但回想起来也足够脸红心跳了。 身侧早已冰凉,主人离去多时,宁祺唤了声小六,小六候在门外,听了声便马上回应,推门进来。 热烈的光随着小六推门而入,宁祺问:“几时了?” “日上正午了,公子可要起身?今日初九,殿下吩咐人为公子备了米酒。”小六小心翼翼瞧了眼睡眼朦胧的公子,红唇微肿,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难怪一向早起的公子竟睡到正午。 想到骆玄策正奔赴边关,宁祺就一阵难受,恨不得明日就天下太平,他的将军班师回朝。 这新婚期还没过呢,就是不知归期的离别。 哀叹之后,宁祺起身,猛然记起骆向端以佳节名义约他福玉楼小聚的字条,就在今日。 等洗漱完毕,小六骤然发觉宁祺变了个人,玄王尚在府中时,公子面上瞧着清冷,但眸子里都是数不尽的温柔随和,这下玄王殿下走了,公子又回了从前模样。 眼里温柔好像尽数随着那人奔赴大漠了。 到福玉楼时,骆向端还未到,宁祺倒也不在意自顾进了雅间,占了上次的位子,撑开窗户瞧着皇城热闹的街市。 皇城百姓向来生活富足,而这些,都是边关战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安宁。 犹记得上次水患,骆玄策归来时的情景,宁祺神色淡淡,却温柔细腻。 骆向端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宁祺,温柔宁静,周身散发着让人向往的慵懒气息,再搭上那张脸,骆向端无声心跳快了几分。 “玄王今日出征,阿祺怎未去送?”骆向端挨着宁祺坐下来,饶有兴味,一时未注意到宁祺骤然冰冷的神色。 不动声色挪开了些距离,宁祺语气冰冷:“送他作甚?整日瞧着就够糟心的了。” 听这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骆向端扬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宁祺厌恶骆玄策,不知为何,他竟升起莫名的愉悦。 “殿下,那年我在殿前罚跪,最后晕了过去,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去的吗?” 骆向端一愣,显然没弄明白宁祺突然的发问是为何,不过他神色一闪,笃定道:“是宁相入宫接你回去,父皇于心不忍,最后还差了宫里的轿子。” 宁祺心下一沉,这下完全确定了骆向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