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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刚才自己的扯得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予邢濯心里暗示。 暗示他可以做得到最亲密的接触。 贺济悯脑子里没想多久,自己就昏昏沉沉睡了,等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被邢濯扶起来坐着。 而且贺济悯下意识朝眼角上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抹了。 这倒不是让他稀罕的,最让贺济悯感觉奇葩的是现在邢濯正蹲在地上,对着自己的脚比量穿鞋。 贺济悯下意识把脚往回抽,“邢爷,不至于,”但是贺济悯往回抽脚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伸手,贺济悯脚腕上就是一凉。 “穿上,等会儿分开走,一晚上估计耽误不少事,”邢濯虽然说着公事,但是手上还是帮着贺济悯提上后脚跟儿,“站起来试试。” 贺济悯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光是鞋,自己现在身上该套的物件一件都没落,全部整齐地妥帖在自己身上。 等邢濯定的早餐送到,他本人才走。 整个房间里现在就剩了一脸懵逼的贺济悯。 * 等吃完早餐,坐在文恩的车上,贺济悯都还没来得及消化邢濯突然转变的态度。 文恩开车的时候,看见贺济悯现在的状态就多了句嘴,“贺董最近老发呆。” 包括这一句,贺济悯都没听见。 “贺董,”文恩又说了句,“早上贺远卓去公司了。” “今天周几,”贺济悯听见贺远卓,思绪就被扯回来了。 “周天,八月八号,”文恩说。 “他不上课,估计要不是昨天晚上有雨,他巴不得一早就站在门口儿等着堵我。”贺济悯想着贺远卓那张小脸皱巴巴的他就想笑。 说到这儿,贺济悯对着文恩嘱咐,“改个道,对我的行程保密,公司有事直接联系我,顺便帮我订张回C省的机票。” “今天不去公司了?”文恩扭脸问。 “贺远卓不是急着想见我么,”贺济悯用手背垫着下巴笑,“那就让他等着。” 贺济悯这次回家的行程不算临时更改,公司里有文恩,他到不担心公司出事,贺济悯知道贺远卓的性子,现在估计屁股在凳子坐上一分钟的耐心都没了。 偏偏贺济悯就是喜欢看他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多像搞笑的猴子。 但是主要是八月八号这个日子实在是让贺济悯在意。 八月八号当天,是汪春丽给贺国齐戴绿帽的日子。 汪春丽出轨的对象就是家里人。 一直伺候汪春丽的私人助理。 原本汪春丽身边一直跟着的是个女秘书,碰巧最近感冒,女秘书就直接推荐了她哥。 田世伟。 在书里,这件事直到后期贺国齐病重的时候,被贺远卓拿出来专门想着气死贺国齐用的。 总之今天是挺热闹的一天。 贺济悯换了身儿西装,就站在别墅门口,路上遇见的他都示意别声张,自己优哉游哉地往里头走,贺家这处宅子住得时间最长,所以面积最大,但是在贺济悯感觉起来是生活气最少的宅子。 贺济悯眼睛扫着一圈儿原本打算记路,但是神奇的是他基本不用多费劲,整个别墅的地形就想印在脑子里一样。 他全部都记得。 而且走过一处花坛的时候,脑子里会有剪影。 一张小孩儿的脸,还有一个女人脸。 小孩是原主,另一个应该就是原主的母亲。 两张脸都在笑,就在盛满紫藤的花园里。 小孩儿露了一排小白牙,贺济悯没忍住脚步就顿了,然后站在只剩了排石架的空旷地,放眼四周,唯独这里光秃秃的一片。 看样子像是烧过,这处花园也很少有人打理。 “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就随便乱走,也不怕晦气。” 贺济悯回头,就看见声音是从一个年轻人嘴里发出来的。 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身上套的衣裳贺济悯倒是眼熟。 是贺家司机夏季四件儿里头的其中一套。 “说你呢,”那人上下打量贺济悯一眼,看着穿得挺像这么回事儿的,就问,“你到底谁啊?” “做买卖的,想着见见贺老爷,”贺济悯脸上带笑,继续套那人的话,“这不是一直排不上预约,我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成想今天门还就开了。” 那人一听没预约,腰板直接就挺起来了。 贺国齐在C省,名声都快叫破了,所以逢闲想要巴结的人也多,但是只要没预约,就铁定不是老主顾。 早上接他妹的班的时候,他就被嘱咐过,只要是说自己没预约的都可以对着他横点儿,就算是贺家的司机,这些人也得像半个佛似的供着。 今天头天当值,就碰上个没预约的,那人心里就想着爽一把,就咳了两声,“我姓田,叫我声哥,我瞧瞧能不能帮你递句话。” “田世伟田总?”贺济悯故意夸张语气。 对方一听愣了,脑子里想的就嘟囔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贺济悯过去一把拉住的田世伟的手,感激道,“贵姐之前在饭局上没少提,说田总年少有为,这不名声都是久闻了。” 田世伟被贺济悯的彩虹屁吹得正找不着北,心里又把自家小妹夸了个遍,然后抬眼再看贺济悯的时候就更嚣张,“知道就成,今天赶上我心情好,愿意替你去传这句话,你也知道生意场上的人情递来递去,成的都是几十万的大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