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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泪水滑过脸颊,他却恍若未觉,直到被呛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林岫轻轻皱起了眉。 是在反感他这样的失态吗?大概是的。 他又低低地笑了两声,抹去眼泪,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失态了,唐突之处,还请林道友见谅。” 林岫静静地看着他。 易潇一看到他那双仿佛永远也起不了涟漪的眼睛就觉得心头刺痛,别开眼睛,道:“我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林岫却在这时忽而道:“我与你,曾经有过什么么?” 那语气里并没有掺杂别的嘲讽或者不屑的情绪,有的只是淡淡的疑惑,可也正是因此,反倒让易潇愈发觉得无法接受。 能有什么?便是当真有过什么,你这样一问,又还能剩下什么? 他说:“不,什么都没有。” 便决然离去了。 林岫注视着他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些许茫然。他的眉头依然没舒展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想起了一切,记忆中的人事都极其连贯;可当他听到易潇那失态的笑声,看到易潇离去的背影时,他却莫名觉得,他好像遗忘了什么。 过往的记忆浮光掠影般在他脑海里闪现,虽然清晰无比,却像一幅幅灰暗的画。而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不该都是没有区别的黑白,应该有别的,更鲜亮的颜色。他张嘴想叫住易潇,神魂深处却忽然传来了烈火灼烧般的痛楚,他抬手按住眉心,不多时,意识就沉入了昏沉的深渊。 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是在这一天,少年人青涩的爱慕,还没来得及发芽生长,就粉身碎骨。 也是在这一天,易潇下了玉华山,遭到了截杀。先前那管事指认他为多年不曾现世的魔修。有人记得他是林岫的友人,问他可确有其事,若是误会,说开便是。 易潇看了他两眼,漠然道:“没有误会,我确实是魔修。” 他彻底入了魔,成了魔道中人,与李家来人杀了一个天昏地暗,鲜血将玉华山脚下覆盖着的积雪染得殷红。 他一人之力,本该敌不过李家数人,可到了半途,却有一道黑气从天而降,将在场的李家人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有人提起这一天,都说是“人魔劫”降世。 第26章 花灯节 人一旦安逸下来,就会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的快,易见青便是如此。 虽然要恢复萎缩的丹田,过程是有那么一点痛苦,但在实力一天比一天强盛的美妙感觉下,这点痛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尽管玉华山非常安静,对于一些人来说,长时间地待在一个地方,不同别人交流,是一件无比寂寞的事,可易见青却并不觉得这算什么,何况,每天霜竹都会过来陪他待一会儿。 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他唯一的遗憾就是,和林雪寄的事停滞在了订婚上,再没有丝毫进展。 那盆雪里青被送过来时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什么样。说实话,易见青并不相信一枝不起眼的竹子真能看破他的心,可林雪寄已经放了话,他便是不信,也暂时没有别的法子。 要知道,就是上辈子的他,把林雪寄绑去了魔宫,试图来个霸王硬上弓,最后都没成功。 好在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白吃白喝白住,未来还可能会白嫖,易见青自我感觉这日子还是十分不错的。 这一天,他结束了每日的例行冥想,出来却见膳桌上空空如也,霜竹人也不在。只有林雪寄负手而立,眼帘低垂,像是在端详他送来的那瓶雪里青。 易见青一愣,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从怪不正经的笑变成了三分温柔七分腼腆的微笑,道:“仙君。” “嗯。”林雪寄偏头看他,目光是只有易见青才能察觉到的和缓,他问,“近来感觉如何?” “很好,多谢仙君挂念。”易见青说完,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仙君过来,怎么也不叫我。可久等了?” 林雪寄凝眸看了他片刻,但没等易见青看清那眼神的含义,他便又移开了视线。他也没说久等不久等,只冲易见青招手,示意他过来。 易见青微微扬眉,他毕竟不是林见,不可能当真在林雪寄面前感到拘束,因此直接迈步走了过去。不仅如此,他想到自己是立志要白嫖林雪寄的人,还胆大包天地伸手握住了林雪寄的手。 林雪寄微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并垂目看了他一眼。 易见青脸皮奇厚,神情自若极了,仰头问:“仙君不介意我这么做吧?” 正经的未婚道侣,牵个手怎么了? “不介意。” 果然。 易见青又问:“仙君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要真只是来看看他好不好,应该不至于连他的饭也撤了吧? 林雪寄答:“你来玉华山已有一年光景,此处无人,虽有霜竹陪你,终究是凄清了些。我听闻今夜白玉京有花灯节,便邀你去看看。” 易见青笑容不变:“好啊。” 他答应得飞快,林雪寄却像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不易察觉的迟疑似的,问他:“你不想去么?” 易见青面不改色地:“哪有,我只是没想到,仙君会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