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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辈子他是咋了? 卓钺长吸了口气,侧身而躺,闭目尝试性地找起了感觉。 回忆一下儿,回忆一下那燥热却又有点儿紧绷的感觉。上一次不行不代表下一次不行,现在没兴趣不代表待会儿没兴趣……啊呸,张老黑这犊子滚出我的脑子! 卓钺烦躁地甩甩头,努力将思绪定格在美人儿的身上。 想想美人那雪白的皮肤,嫩滑得如同羊脂牛乳一般,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穿芙蓉色的衫子一定很好看—— 等一下! 卓钺猛地睜开了眼。 芙蓉色的衫子? 楼下那女子穿得是浅绿色的罗裙啊,芙蓉色的衫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卓钺长吸了口气,再次紧紧闭上了眼睛。 别想别的,就回忆一下那美伎长什么样。记得她长了张椭圆的鹅蛋脸,一双春水目盈盈的,衬着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可人。她的头发好像是盘着的?不知道把头发放下来会不会更好看。那一头泼墨死的青丝,手指抚过时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披散在芙蓉色的衫子上时—— 我糙! 卓钺你他妈着魔了么!陷在芙蓉色的衫子里出不去了么?! 幸好此时,叩门声打断了他狂乱的思绪。 “进来。”卓钺忙翻身而起,闭目调整了 一下。 冷静一下卓钺,你要时刻记住,就算芙蓉色的衫子虽然好看,可穿着它的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你有的他也有,又高又有劲儿一箭能射死一个蛮子的男人! 现在,立刻,马上,把芙蓉色的衫子给忘了。 卓钺闭目深吸气又长呼吸,调息理气,终于感觉脑子里盘旋的画面淡去了些许。他睁眼微微带笑,回头看向进来的人:“你——” 狗日的芙蓉色衫子! 卓钺虎目一缩,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来的姑娘明显不是楼下的那个了,卓钺没细看长相,但身材明显修长高挑了些。她上面穿着件雪色比甲,里面则是一身的芙蓉色衫子罗裙,衣料上缀满了大朵大朵盛开的海棠,裙摆随着款款而行的步伐微微扬起,仿佛有风吹过春盛的花林,盛美又旖丽。 卓钺盯着那一袭裙摆,无力得有点儿说不出话了,一幕幕画面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转个不停。直到姑娘微微侧身在他身前坐下,他才长叹了一声:“怎么换了人……换人也便罢了,你这衣服能不能换上一件?” “妾的衣服不妥吗? ”这姑娘的声音倒是很奇特,有些低沉,雌雄莫辨。 “你——算了。”卓钺懒得再多说,索性仰面躺倒在榻上,眼不见心不乱,“别唱什么江南的小 曲儿了,草原牧歌什么的会不会?来上一首?” 姑娘没说话,轻轻拨动了两下琴弦,铮然悠长的曲声自她手下流转儿出。卓钺闭上眼睛,仿佛从那琴中听出了白马踏青草、日行九百里的豪情与壮阔。哼唱声随之而来,伴着悠扬的旋律,如同是乘风而行的飞鸟,无拘无碍。 这姑娘的嗓音独特,不如江南歌伎那般婉转,却独有种瀟洒沙哑的韵律,正适合唱这种草原牧歌。歌词是草原人的蛮话,卓钺听不太懂,只隐约捕捉到了“生命”“爱”“死去”等零星几个词语。 一曲罢了,卓钺海沉浸在那旋律之中,半晌无法回神。 那姑娘看他不说话,便放下琴悄悄靠了过来,跪坐在了卓钺的身前。她细长优美的手指温柔地抬着卓钺的后脑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轻轻为他按压起了头部的穴位。 “哎……嘶。”卓钺被她按得浑身一哆嗦,似乎奇经八脉的经络都被捋顺畅了,“你这一手功夫的确是出众。” 姑娘低低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她的指尖温暖,用力恰到好处,捏得卓钺格外放松。卓钺半蒙登着眼睛躺在她的腿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和草木味道。那味道算不上是香气,更没有丁兰熏香那般馥郁,可却意外得让卓钺格外沉迷放松,悄悄又吸了几大口。 而她那广袖便铺幵在一边,卓钺一侧目便能看到盛开的海棠花芙蓉袖。在为他按摩头部时,姑娘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如墨的长发流泻下来正好映入他的眼帘。 卓钺几不可闻地倒吸了口凉气。 那熟悉的、燥热的、还帯着几分紧绷的感觉——它又回来了! 他妈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卓钺睁眼闭眼、前后左右几乎都被那芙蓉的色泽包裹了,鼻端又充盈着那淡淡的草木皂角味,更是让他浑身每一个地方都蠢蠢欲动…… 管他呢! 那首诗叫怎么说来着,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生当做流氓,死亦为色鬼。此吋不上,更待何时—— 卓钺猛地拽住了那姑娘的皓腕。 那姑娘被他吓了一跳,正想抽手卓钺却已翻身而起,一拉又一推,芙蓉织锦刷地铺满了整个席面,青丝如瀑流泻,卓钺倾身而上瞬间已颠倒位置压在了那具娇躯之上。 看看这流畅的一手,是不是雄风尚在。 卓钺极为娴熟地压着手腕往地上一按,俯身侧脸轻轻舔上了她脖颈与耳廓之间的一寸肌肤。 身下的美人立刻颤了颤,浑身都微微抖了起来,像是被雨打湿的花苞般让人疼愔。卓钺心中更是燥热,火一把把架上来熏得他头顶都冒烟,一边有些激动地轻轻衔住耳垂啃咬起来,一手顺着那玲珑的曲线一路从下往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