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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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将领他也见过,这不是那个死在他手里的大夏战神的弟弟吗?太好了一起杀。 还有一个。 没见过不认得,一起杀!反正岚王在对面又过不…… 破空一阵嘶鸣。 就见岚王金盔蓝披逆着光,竟然策马一跃而过那湍急河面! 而在他身后,几队骑兵跟着跃了过来。 不光乌逻禄王,对面大皇子也看呆了。这个距离不是能随便跃过去的样子啊?大夏的战马都是吃什么长的? 但乌逻禄王很快心道不怕!再怎么说大军也不可能很快渡河。他们几万人对区区几百人,便是“战神”在又如何? 师律:“跟我冲——!” 乌逻禄王:“?!?!”这?还有自己冲过来以卵击石的?不要命了? 可他一个晃神,年轻的小将军竟已经到了眼前! 师律的剑是大夏最新的陨石剑,削铁如泥的利落。师律学艺不精,别的本事不是很有,战场上就会一招冲冲冲。 华都说书先生总喜欢说师律小将军此生未尝一败,但那不是真的。 他输过一次。 在冰天雪地的北疆,在他十五岁时第一次战场。 那个时候大夏骑兵没有盔甲、武器不精、粮草支援不上,被追到穷途末路。 那个时候处月的乌逻禄王还没当上王,也是一模一样的几万人包围几百骑兵,师云身上已经全是伤。 无处可走,他把弟弟绑在马上,他说小律你要活下去。 师律被堵着嘴拼命挣扎,天寒地冻眼泪掉出来就会凝结。马匹与骑兵背道而驰,在白雪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孤零零的线,他听到背后沉沉的歌声。 唯一一次败绩,此生不能忘。 后来几年,很多人都叹大夏国运衰没、无可救药。师律听见一次打一次,三品的朝廷大员都打过,闯了不少祸得罪不少人。 他不准任何人说他哥哥用生命守护的东西不好。 总想着,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等他长大了…… 锦裕十一年,刚好十年。 他们这边依旧是很少的人,却已是精锐铁骑,最好的战马最坚实的盔甲最利的剑,护着他一路冲到仇人面前。 庄青瞿说,这个战场总有他大放异彩的时候。 他利刃当空,一刀斩向乌逻禄王的人头。 第70章 你癞皮狗,你赖皮猪。 京城,工部。 奚行检今日案子做完了,去工部冶铁场串门。 他第一次来这地方时,是因听闻冶铁的那哥们技艺精湛,想要给家中清客裴翳打一副好用的轮椅。万万没想到后来却与那冶铁之人聊得来成了朋友。 冶铁之人是那胡璐的师兄,很有一些本事在身上。 用陨星打造的利刃削铁如泥,就连师律那种对武器极其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爱不释手。 奚行检:“你送去贺兰红珠的那把剑,听闻师律还给它起了名字。” 因为剑刃发红,取名叫做“小火龙”。 一把剑能被武将喜爱而取上名,可见是有多趁手。 京城里的说书先生向来最爱师律,听闻此事怎能放过?已经开始编排“师律小将军与神兵小火龙二三事”了。 师兄摆摆手:“嗨,小火龙已不兴提了。” 奚行检不解:“怎么?那不是你的得意大作么?” 师兄:“以前是。” 一个月前还是。 然而几天前他的师父来了一趟,两个人一起研究了一番,将将得意的小火龙转眼已是更新换代前的落后技术了。 奚行检不相信。 他从挂剑的地方拿起一把京城大名鼎鼎、千金难求的师律同款小火龙。 地上有铁块,奚行检虽是文官却也会些武,啪啪两下就砍碎了。 果然厉害,普通的剑砍卷口也不可能轻易砍断铁块,像小火龙这种货真价实的“削铁如泥”奚行俭也是初次见。 这么厉害的兵器还算过时? 师兄拍拍他,递给他一把新剑。 那剑刃不似小火龙一般血红,剑柄也还没装饰好。看着十分普通。 啪叽。 奚行检一把砍下去。刚才啪啪两下砍碎的铁块,如今只要轻轻一抹。 奚行检:“………” 师兄:“用小火龙去砍我们研制的新盔甲,得三五下才能砍穿。但是用这个新的剑一下就可以。” “以后再上战场,要换这种新的。” “不过眼下小火龙对敌军也够用,相信如今世上别国的铠甲还没有哪个能挡下一击,落云最好的精铁铠也不行。” 大漠战场。 师律双目明亮。手执利刃小火龙对乌逻禄王的人头一刀狠狠挥下。 ……师云哥哥。 他想起那时候,师云说小律你要活下去,替我守着、看着将来大夏,看遍它未来的盛世昌明、繁花似锦。 我在看着。师律心道,哥哥,我们如今已在盛世的路上。 刀刃砍断盔甲,血溅当场。 在周遭处月士兵都惊呆了,大军哗然,一时间群龙无首。 师律并不恋战,冲袭斩了敌王之首后,趁敌军还没反应过来就立刻撤部退守、井然有序。一对人马游刃有余,很快就从敌阵里冲了出来。 他俊朗年轻的脸上沾着血,一派灿烂骄傲。庄青瞿总喜欢说他只会打游击学艺不精。那如今呢?看到他这打法的厉害了么! 庄青瞿看到了。 他依旧不觉得这种铤而走险、不讲常规的法子有什么好。皇帝竟然还一脸的比师律更起劲!就差把身边将士的旗子扒拉过去亲自给他摇旗呐喊了。 他真快要被这个人给气死。 是,师律偷了对方主将的人头得意坏了!可也不想想究竟为何才误入这等险境??? 也就是走运,因祸得福,庆幸乌逻禄王带的那一队是守备军而并非正规军吧! 否则以两百人对几万人的战斗力,皇帝跟着他出了事,信不信在后世他就是前朝大奸臣褚酣刘坠一脉一流的闯祸精? 岚王气得昏头,直接一把将皇帝拽到了自己的战马上。 宴语凉“嗷”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他这么重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岚王天天是如何随意就拎得动他的。 被那人一把把他抱了过去、裹进怀中,一手紧紧搂住他的腰一手掠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摁在胸口。 深深喘息。仿佛要将这人完整地揉碎在怀里,才能抚平庄青瞿这些天的焦躁与不安。 大漠里的岚王,身上没有了宫中时清冷的幽香,反而周身经常都是风沙与金属冷冽的味道。 宴语凉喜欢他在宫里的精致和香气,却也沉迷他此刻周身这般粗粝的气息。 “青瞿……”他想问,你的病好了没有啊?还难不难受? 怎么就追来了?身体如何,有没有好好睡觉,看着好憔悴的样子。 好像都瘦了。 可还没来及开口脖子便一痛,他被庄青瞿牙尖尖不轻不重狠狠咬住。 宴语凉一个激灵,嚎道:“嗷嗷嗷,脏脏脏!” 他可是在大漠里摸爬滚打了整整四天,晚上以天为盖地为庐,抹了一身的灰! 结果他不嚎还好,一嚎岚王更咬着他不放了。 完全是那种雄性生物独占欲极强、让人毛骨悚然的宣誓主权。如果可以,岚王可能都恨不得当场把他拆吃入腹、骨头都不剩。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身边还有那么多人…… 宴语凉此刻都没脸抬眼看身边的澹台泓和廖曦。 非礼勿视。 廖曦别过脸干脆装没有看到。 澹台泓却一拽马儿就直接过来了。 庄青瞿的马则随主灵得很,当场后退了几步撇开与澹台泓战马之间的距离,澹台泓却依旧向前逼近。 庄青瞿抱紧怀里的人,完全是小朋友手里有糖不给人抢的防备模样。 “不要脸,”澹台泓伸出手来,“占了我的东西那么久,快还给我。” “你的东西?!”庄青瞿那一瞬间抱着宴语凉腰的力度简直当场可以把他腰斩。 清澄的眸子里冰冻千里一般,却又燃着森森蓝火。 澹台泓:“是啊,我的东西,从年少时便一直是我的东西。” “你自己该比谁都心知肚明。快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