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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自己跳来跳去的走着,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还非得让医生给她拍片子。 好嘛,这片子一拍出来,看得出骨头上有未愈合的地方,但是,奇迹是她不疼了,而且她还能正常走路了呀。 “小苏同志,您这种恢复状况,我当了三十年医生,从来没遇到过,真的就跟奇迹似的,你还要继续住院吗?”主治医生问。 苏爱华还住什么院啊,她早就计划好了要怎么开自己的商场,想回家了好吗? “不不不,我现在必须回家,我还要很重要的事儿要办呢。”苏爱华说。 “那就这样,我先放你走,一有不对劲,立马来医院好不好?你这个状况真的是特例,伤筋动骨,这事儿可不敢马虎!”医生说。 当然,就连陈月牙都暗暗称奇,自家闺女那须须到底是个啥东西啊,说人好,就立刻能让人恢复如初,真是神了嗨。 外头走廊里,剧团的鲍政委给一帮子人围着。 闺女真偷人沉香了吗? 鲍政委当然不相信,他一直当兵不在孩子们的身边,但他确信自家小琳是个争气的好孩子啊,当售货员,年年是标兵,眼看百货商店不行了,立马入京剧团,团里上下都夸,他一直以来把女儿当成自己的骄傲的。 可是,别人的东西再好,咱们也不能拿,鲍团长做为一个军人,这一点是认成死理儿的,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不相信她会偷东西,所以这会儿,正在和盛成,盛爷爷盛奶奶几个对恃,而且为了以示清白,他把自己的公安局的战友都给叫来了。 他才不信自己的女儿会偷苏爱华的沉香。 但是,要真的女儿偷了,他得拿皮带抽死她。 家里啥都不缺的孩子,为什么要偷人的东西? 鲍政委想到这儿,都快哭了! 随着一声电话声的响起,鲍政委的坚持就那么哗的一下破裂了,因为沉香,就在他家,鲍小琳的床底下,用一块报纸包着。 而这时,他闺女还在家里,给盛海峰和贺帅俩堵着呢。 可以想象,此刻的鲍政委有多么的震惊,难堪,以及,丢脸! “这医院我是一天都不想再住下去了,回家,赶紧回家。”苏爱华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说。 护士问:“那出院手续怎么办呢?” “我儿子会来办的,谢谢你们啊护士!”苏爱华笑着跟护士们说。 她出门的时候,好几个护士围上来要签名,苏爱华也特别好声好气的,一一给她们签了。 盛成和鲍政委等人当然得去鲍政委家找她的沉香,大冷天儿的,苏爱华出了医院,这就得回家了。 看着盛奶奶,陈月牙就得想起自己的婆婆,一样泼辣一样能干。 因为苏爱华穿的太少,她居然从医院借了床被子,把儿媳妇给包了起来,下楼梯的时候,好些个人碰见,都以为被子里包着个重症病人呢。 “死羊皮做的烂袄子都不要怕丢人,要的就是不生病,赶紧包裹紧实了,小心被风吹了头疼。”老太太说着,一把把儿媳妇压进了车里。 等陈月牙上了车,老太太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我就说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有那种妖精,她早晚得自己现形,你就说说你,白吃一趟苦!” 儿媳妇在老太太这儿,那就是个宝宝,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又心疼她,又鄙视她,这就是盛奶奶目前最贴切的心情啦。 陈月牙可是想好了赶个大早到北京,傍晚就回去的,这一闹都夜里十一点了,当然得住在盛海峰家,就不知道贺译民得多担心她们母女几个了,这年月,拍电报来不及,写信更慢,你要说拨个电话吧,陈月牙连贺译民单位的电话号码是多少都不知道,虽然心里着急,也只能把这事儿先放下。 对盛成和盛爷爷父子来说,不仅仅是打击,更是对于一个人材的惋惜,毕竟他们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想要培养一个人材出来。 而这个人材,犯了梨园最大的忌讳,偷东西。 国家花费心血,人力物力培养你,要你传承京剧,你却做贼偷东西? 团长在公安局听了这话,当时就是一句:“人品不行,一概不用!” 盛成从公安局出来,还没进家门,在门口就来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什么玩意儿!” 盛奶奶反而很高兴:“你们觉着现在不用夏练三九冬练三伏,有天赋一点就能往台上纵啦?练功是为啥,不止要练基本,还得练品型,呵,天天儿纵着那帮年轻人,有你们的好儿了吧?” 上面给的任务重,盛爷爷和盛爸爸又一心想要弘扬京剧,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就这么打水漂儿喽,就问他们爷俩,心里得有多难受。 超生已经困的直打哈欠了,而且孩子到了夜里都要闹觉睡,她不喜欢苏阿姨被窝里香香的味道,反而想念爸爸身上的肥皂味。 想爸爸,想二斌和三炮,想挤在二斌三炮的中间,闻着他们臭臭的味道暖暖的睡一觉。 小丫头直打着哈欠,脸上汗潮叽叽的,不停往妈妈怀里钻着,时不时拱一下妈妈的奶奶,眼睛里就得往外挤两滴眼泪。 “小帅和我家海峰睡,月牙,你睡我的屋,我去程阿姨原来睡过那屋子睡去!”苏爱华看出来超生是困的不行了,跟陈月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