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九郎1900珠加更提前放
萧皎皎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他扯住衣袖。 庚九郎双眼微眯,一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娘子,阿郎身上不顺畅,想小娘子给帮帮忙。” 萧皎皎甩开他,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喝多了,脑子不灵光。” 庚九郎只当她是欲擒故纵,摸着亵裤里那硬起的阳物示意她:“见着小娘子,阿郎下身痛得紧,想小娘子给阿郎止止痛。” 向来都是她去勾别的小公子,萧皎皎何时被这样猥琐的行为、直白的言语调戏过。 她顿时气极,往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骂:“你给我滚!” 她本来想往他手摸着那物什上踹的,想想今天来的宾客都是世家子弟。也不知是哪家的好色之徒,醉酒发情,万一踹坏了,搞不好还有麻烦。 庚九郎本就是酒囊饭袋,平日里更是被女色掏空了身子。被女郎一脚踹得连连后退两步,尊严尽失,也怒了:“小贱人,装什么!方才我都瞧见了,你在亭子里搔首弄姿,摸奶子摸的起劲,不就想勾个男人操你嘛!” 萧皎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没好气道:“我是吃酒弄湿了衣裳,你是眼睛不好使吧。” 她心里本就窝着火,前有谢夫人,后有崔瑗,现在又来个好色的酒鬼。她不想与他纠缠,更不耐烦道:“要发情找别人,姑奶奶没心情跟你扯犊子!” 这么泼,这么横,果真是个贫贱出身的小蹄子。庚九郎更肆无忌惮了,拦住她的路:“呦,还是个嘴上厉害的,够味!阿郎喜欢。”他伸手就要往萧皎皎腰下摸,口中还色心不死道:“来,让阿郎摸摸下面的嘴厉害不?” 类似的话谢暄在床上调情时也说过,但萧皎皎从未觉得像现在这般恶心。她直接想破口大骂,要摸,摸你老娘去。 可这是在谢家,她不想把粗俗的那面暴露出来,谢家人不待见她,她也不想自爆身份。 她躲开他,强压下怒气,冷声道:“赶快滚,我不想骂难听的,更不想动手。”她出言警告他:“这是在谢家!” 庚九郎被激红了眼,一下脱掉外衫,拍了拍手,就想上前撕扯她的衣服,口里还振振有词道:“谢家怎么了,今个阿郎就要把你操的哭天喊地,看谁敢说一声!” 萧皎皎几壶酒下肚,本就晕了,又强撑与他耍强斗横,一个趔趄竟被他得了手,抓破了一侧肩头的衣裳。 精致的肩头和锁骨上,点点红痕映着白雪肌肤。 庚九郎看得眼睛发直,萧皎皎都气疯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边挣扎边狠骂:“你个王八蛋、龟孙子,你放开我!” 庚九郎第一次被女郎这样骂,怔了。往日里他也强要过女郎,要么欲拒还迎、几个来回,半推半拒就从了了。要么真的宁死不肯,他霸王硬上弓,最终也只能屈服于他。 也不是没听过骂他的话,什么禽兽、奸徒、竖子是听过的,但这王八蛋、龟孙子真是被人头一回骂到脸上来。 她脾气爆,力气也大,庚九郎拽不住她,就放了手。 他讥笑道:“呵,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都看见了,昨晚上没少被男人疼吧,让你爽飞天没有?” 萧皎皎也不要脸面了,怼骂道:“老娘爽不爽管你屁事,就你这副癞蛤蟆样,老娘也看不上你!” 庚九郎是颍川庚家嫡出,身份高贵,纵使浪荡下流,也多的是女人捧他。何曾被一个言行粗鄙的女郎这样瞧不起,指着鼻子骂。 他也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按住她:“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萧皎皎往后退,庚九郎步步紧逼。她推到小亭阑干,再无退路,亭下就是一水池塘。 庚九郎阴着脸冷笑讥讽,向她逼近:“小贱人,你不是厉害嘛!你退呀,有本事你就跳下去!” 萧皎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趁他扑过来时,她身子一转,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庚九郎丢下了水池。 她整了下衣裙,可肩膀那块布料破了,还有点疼,她低头,白嫩肌肤上还有几道抓痕。她拆了发髻,让长发全部散下来遮住肩头锁骨。 池塘水不深,可庚九郎不会凫水,在水里扑腾挣扎,嘴里大呼救命。 人虽可恨,但罪不至死,死在谢家更麻烦。萧皎皎正想着去找人把他捞上来时,就见有两个仆从听到呼声赶来,跳下水把庚九郎救了上来。 她不想生事,准备偷偷溜走时,只听到庚九郎在身后粗喘着气,扬声恶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竟敢谋杀世家嫡子!” 萧皎皎回过头,冷静地微笑:“是公子你醉酒失足落水,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仆从应该是谢家的下人,见到公主还是识得的,其中一个有眼色的,忙与庚九郎禀道:“这是晋陵公主,我们谢家二郎的夫人。” 也不怪庚九郎没见过萧皎皎。世家底蕴深厚,代代养尊处优,是看不起白手起家、趁乱而立的皇族,世家嫡子贵女更不屑与皇族子女结交。 晋陵公主嫁入谢家时,庚九郎也是来参过宴的。公主艳名在外,庚九郎只当她是个与自己差不多的纨绔。这种被人玩烂了的公主,他并无兴趣,还曾同情过谢暄,刚成婚,头上就绿云压顶。 可谁知,这个貌美泼辣,嘴巴毒、心肠更毒的红衣女郎,居然是晋陵公主。 她自己婚前都是风流成性、不知廉耻,居然还看不起他这个浪荡子,还那样辱骂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庚九郎更怒了,向谢家两个仆人吼道:“晋陵公主使计毒杀庚家九郎,快把你们谢家主事的人给我叫过来,今天必须要还我庚家郎君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