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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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们所想的，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被唐敖所杀，是因为罗晓凤夫妇甚至包括另外几名死者是因为知道了唐敖的一些秘密，才被灭口的，但是现在想想是绝对不成立的。” “你们想想看，以唐敖那么小心翼翼的性格，如果真的要杀死这几个人至于那么大张旗鼓吗？在罗晓凤夫妇死的时候就像是生怕没有人知道一样，如果换做是我，哪怕要杀了这两个人也是要悄无声息的给干掉，反正这是两个外来务工的人，在这里本身就没有什么亲戚不用担心失踪之后有人报警，杀了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也就行了，何必闹得那么大？” 王志把玩着手上的水杯：“那么这么说来，是有人在搞唐敖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已经不是有人在搞唐敖这么简单了，而是有人要把唐敖往死里整，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人要帮助我们把唐敖收进我们的法网里面。”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王志敲了敲桌面问道。 “现在这些都还只是假设，对于是不是有人要借我们警方的刀来搞掉唐敖，这些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两手准备，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按照原来的思路继续查下去，另外一路按照我们的新思路来查，但是这两路都有一个交汇点，也就是郝眉这个人。” “郝眉这个人，在两个思路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也确实是两条线的交汇点，想要揭开这后面的线索，郝眉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啊。”吴起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觉得我们也有必要查一下。”王志说道。 第七十七章 网络 “我知道王处说的是什么，那个消失在八楼的人影，按照我的推断，很可能就是和郝眉一同作案的另外一个人，对于这个人我现在所想的，就是，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是怎么从八楼消失的，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并不是鬼，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的凭空消失，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他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在杀死了郝眉之后，自己从容离去。”。 吴起说道：“一个人想要做到人间蒸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不是变魔术，并没有很长的时间来进行准备，并且以当时的时间限制来看，对方也没有时间来进行准备，我们试想如果这个人并没有能力来让自己消失呢？”吴起皱着眉头说道。 “那么按照这么说来的话……你是说有人在外部帮助这个人从八楼消失？”王志皱眉问道。 “是这个意思。”吴起点头肯定道。 “关键是外面的人又有什么方法，来帮助这个人从八楼消失呢？” 我捏着下巴上的特意留着耍帅的胡子，轻咬着嘴唇，在雾中来回踱步…… “网络！”我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网络！如果有一名网络高手在的话，那么黑进大厦的保安系统，对监控录像进行篡改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唐敖公司所在的那幢大厦只是属于普通的办公场所，其内部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政府职能部门，在网络安全上并没有多么严格，如果真的有一个电脑高手的话，想要突破那道脆弱的防火墙几乎可以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如果控制了整个大厦所有的监控网络，让这些监控探头始终播放这一段时间之前的画面，从而让那个凶手得以离开，那么这么说来，那个杀死郝眉的凶手并不是凭空消失的，必然能够从监控摄像发现这个人的踪影…… 显然凶手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郝眉在死的时候是白天，是整个大厦人流最多的时候，除了第八层几乎每一个楼层都有人，也就是说，每一个监控摄像头都必然是在一个很关键的节点来取舍，从而制造出一个很正常的画面出现在我们这些观看监控录像的人眼中，这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事情…… 其中最难点并不是这些电梯，因为电梯和楼梯的人流量并不大，最有难度的地方就是整个大厦的一楼大堂监控录像，是的，这是最难的地方。 因为一楼大堂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人流量不断的，不断地有人从这里出去又有人从这里进来，想要截取大堂的监控录像来一个移花接木，还正常的出现在我们面前非常困难，因为只要选择的插入时机不对，那么画面的人物就会出现不协调，这就是这整个局的破绽所在，这凶手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 只可惜…… “现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我对吴起等人说道：“我和王处长带人到唐敖所在的公司大厦重新调取监控录像，吴起你带人，前往唐敖收养郝眉的那间孤儿院，去调查关于郝眉全部的资料，有多少就搜集多少，全部都带回来，我想这个郝眉不应该只是个孩子这么简单，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侏儒症患者，却装成一个孩子让人来收养这绝对不正常，对孤儿院的每一个人都要详细的走访，询问出郝眉的相关情况，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很快吴起就走出了审讯室，我对王志撇嘴看向还在审讯室的唐敖问道：“王处，这个混蛋怎么办？” 王志笑了笑：“我看这混蛋刚才把你给气得够呛，要不要皮鞭子沾凉水你上去抽两下，然后在让人把他关起来？” 我摇了摇头：“没心情。” “那好吧，这王八蛋就先留在这里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们是现在就去唐敖的公司？” 我想王志现在已经不再是把我当那中毛头小子看待了，有一句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我的这些分析应该都是这个老刑侦所没有想到的吧。 我很高兴，这种老警察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听从我的安排，王志虽然是老警察手中的功勋一大把，但是却并不居功自傲倚老卖老，非常值得我们这些年轻的后辈去学习。 “在这之前，其实我还想再确定一件事之后，再去。”。 “哦？”王志好奇：“现在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的？” “其实除了刚才我说的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件事是我很疑惑的，我在那个荒村发现的老妇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志也是皱眉，显然这件事也是他所没有想明白的，可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并没有将这个老妇包裹在其中，那么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个老妇和这个案子没有半点关系？ “根据法医组给出的报告，这个老妇显然已经是死了很多年，在当年死亡之后她的尸体被冷藏保存了很多年，也就是说这个老妇的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距离尸体从冰箱拿出来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说明了什么呢？”我给自己点燃看了一根烟，皱着眉头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能够提出三个疑问。” 王志想了想说道：“首先就是这个老妇为什么会死？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一个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这个人是自然死亡的。第二，我们姑且认为这个人是非自然死亡，那么既然是非自然死亡，为什么会有人将这个老妇的尸体冷藏了那么久呢？数年时间的冷藏，我不相信会没有什么理由，可是到底是什么理由来支撑着凶手要做出这么变态的行为呢？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那个人要将这样一具尸体挂在那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要吓唬你？这显然没有什么理由，吓唬你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坐在沙发上，猛吸这手中的香烟，顿了一会说道：“其实第三点我是有答案的。” “什么答案？”王志问道。 第七十八章 别有目的 “这个答案跟刚才我所说的还是一样，还是借刀杀人，你应该清楚这个老妇的身份，前一段时间一名唐敖物流公司死亡员工的亲属，现在那名员工死了她的亲属也死了，那么显然对方肯定是让我们认为这个人的死依然是唐敖所为，显然之所以出现这个老妇的尸体就是为了给我们指向靶标的方向。” 我皱着眉头说着：“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却还有人见到那个老妇出现在他们家四周，甚至还和周围邻居谈笑风生，那么这就太不正常了，既然现在躺在法医解剖室的那个老妇已经死了有好几年了，那么出现在现实生活的那同一个人又是谁？” 王志点头：“继续说下去。” “法医并没有给我这个人是不是自然死亡的任何结论，但是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她被人冷藏了数年，那么还是那个问题，这个人冷藏这个老妇的尸体是为了什么呢？如果真的是纯粹的为了借刀杀人家伙家伙唐敖，借我们的手来搞死唐敖，那么在数年前杀死这个人，冷藏他的尸体……难道这个人会未卜先知？” 王志轻咬嘴唇，皱着眉头思考着，片刻之后：“那么按照你所说的，这个人之所以冷藏这个老妇的尸体……” “显然这个人是另有目的。” 王志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发青：“你是说这个案子很可能是涉及到另外一个案中案？” 我点头：“如果说这个人在几年前杀死了这个老妇，是别有目的，那么换一句话说，你说会不会有第二个和第三个老妇？这其中也就引申到了另外一个点，既然我们已经说了这个老妇的尸体现在的作用是来给我们的路标的，而这个人又不可能未卜先知，那么也就说明这个老妇的尸体显然是另有所用的，那么既然现在是路标，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个老妇的尸体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用作它途了，要么就是这个老妇的尸体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也就是说对方手中可能不只这老妇这么一个尸体。” 王志看着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对方在这几年可能不会只有这么一个人被杀死之后冷冻，另有目的？” 我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说的是，这些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猜测，我只是根据这些线索所累加起来，进行的尽可能合理的猜测，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 王志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我知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的一些推测，但是你这个推测太有逻辑性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唐敖这个案子所涉及到的方面那就太大了，也许我们现在所看出来的也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 “也许我们现在还可以再分出来一部分警力，来重新整理一下这几年来在我们青海市范围内，所有的可疑人口失踪案例，也许会有发现。” “先等一等吧，我带来的人，现在全部都在我们发现的那间底下毒品工厂做调查，你这边人手又要兵分两路，人手抽调不开，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打一个报告上去看看省厅怎么说。”王志的脸色十分凝重。 说完王志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一会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吃完午饭下去再去唐敖的公司吧，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去打报告。” 我点了点头：“听你的。” 王志走出了审讯室，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沙发上一边吸烟一边想着脑中那些盘根错节的各种线索。 不大一会就来了两名端着枪的特警走了进来，打开了审讯室里间的房门带走了唐敖，像唐敖这样的重犯必然要有重装看守，这些毒贩不管是哪一个环节的都是一大帮亡命徒，一点点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让这帮混蛋跑路，不得不小心点。 当审讯室的们被关上，整个审讯室就再次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缓缓的喷突出肺腔中的烟雾，一股舒畅的感觉给给了我小小的放松，因为对里面尼古丁的依赖性，让我原本混乱的思绪平静了几分，一个人再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理清脑中的东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我并没有对王志说，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一切会不会是唐敖自己在自攻自受？ 自攻自受…… 我摇了摇头，我并不相信我心中的这个推断。 这种案子一般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刚才已经说了，那么接下来的一种就是自攻自受或者说叫做自作自受。 但是以唐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自己活拧歪了想玩死自己的节奏，那么就必然有一定的目的性，可是就算是我把我自己带入到唐敖个人的角度上来看，当下这么做，自己的布局，将全部的警方的矛头都指向自己，有什么利益可图呢？也就是有什么目的能够达到呢？ 如果这些全部罪名最后都坐实了，那么面对唐敖的必然是死刑。 以唐敖贩毒的量，枪毙他一百次都有富余，如果这真的是唐敖自攻自受，那么他这种自己往枪口上撞的行为完全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意义何在？ 真的想不明白，确切的说如果把刚才所有的猜想都反过来想的话，那么也是说的通的。 就像我们刚才在疑惑为什么在数年前将老妇杀死，现在却突然之间甩出了老妇的尸体一样，显然对方不会未卜先知，但是如果要将那个人换成是唐敖呢？ 如果是唐敖留着这尸体是为了在日后插自己一刀，虽然在利益链上这一点完全说不通唐敖为什么要插自己一刀，但是在可行性上是完全高于另外一种假设的。 “搞不懂，搞不懂……” 我不相信唐敖是一个真的喜欢没事给自己捅刀子玩的人，如果是前一种假设那也就罢了，唐敖这种人树敌太多，我敢说想搞死他的人至少有一个排，但是如果是后一种假设那么就好玩了，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唐敖不惜把自己也搭进去呢？ 甚至就连我们警方也给算计在内了。 第七十九章 细思极恐 我将手中的烟屁股狠狠的按死在了烟灰缸，此刻在那烟灰缸已经至少躺下了八九个烟屁股，虽然我也知道吸烟非常的伤身体，但是有些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尤其是在想问题的时候。 我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了门走出了审讯室，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现在已经是快十一点一刻，食堂马上举要开饭了。 我在办公室找到了苏欣，此时的苏欣正埋头在一大堆的文件难以抽身，我真的不明白苏欣这一天为什么这么忙，是因为苏欣只是一个新人的缘故，被老警察们欺负吗？显然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苏欣肯定不会享受到这项待遇的。 “我们一起去吃饭？” 可是没想到苏欣却是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这里还有很多资料要查，我一会泡面就可以了。” “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就连午饭也不吃了？”我有些好奇苏欣在做些什么。 苏欣一边忙活着一边对我说道：“是省城的近郊一处工地里面出现了一具尸体，现在初步怀疑是他杀，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和我们这里几年前出现的一个案子死者的死亡方式很像，省厅要求我们尽快的整理好相关资料发过去，也许会有点作用。”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去给你带点饭回来吧。” 苏欣笑了笑：“那谢谢你了。” 我撇嘴：“你是我家孩子他妈，什么谢不谢的。” 说完我就扔下满脸通红的苏欣大摇大摆的走了。” 到食堂并没有发现吴起和好几名我手下的警员，显然他们连饭都没有吃就走了，我来到打饭的窗口，今天食堂改善伙食红烧排骨，我打了差不多三人份的排骨和一些小菜，再加上两大碗米饭，我想和苏欣来一个浪漫的办公室午餐，看着餐盘色香味俱全的猩红的红烧排骨，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件事情…… 那座别墅所发现的那些画架上面的画。 那些只有最变态的人才能够画出的各种最变态的画作。 很多人都经常说，见字如见人，见画如见人这样的话，那么道理也是相同的。 尽管我非常厌恶唐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但是至少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至少从我从唐敖的资料来看，唐敖这个人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正常的人，并不是那种变态，虽然我的个人能力有限，但是第一眼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难道作这些画的，还另有其人？”我不禁这样想着。 我在走廊快速的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我们刑侦一队的办公室，只不过现在的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和苏欣进行浪漫的午餐，我把餐盘放在了苏欣的办公桌上然后嘱咐了两句，就走出了办公向着三楼走去。 在那天我们警方的人赶到那间别墅之后，把整个别墅都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搜查，有没有什么关键的线索我没注意，但是那些画却是都保留了下来，现在都已经从画架上面拿了下来就放在三楼的证物室。 很快我就来到了三楼，因为现在正是开饭的时间，所以这整个办公楼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去食堂吃饭去了，三楼走廊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在三楼走廊最里面的证物室此时的大门虚掩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禁让我微微有些意外，按照局里面的规定，证物室这种重要的房间必须是二十四小时上锁的，可是现在们也没锁人也没有一个，显然是有人玩忽职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