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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能接的上!”太上老君不耐烦的摆摆手,怒气冲冲的看向孟婆,“不是就不是,你动手作甚?孟婆,你可休要太嚣张,我不过是看在白聿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罢了……”

    “白聿与我何干?”孟婆瞥他一眼,收起三生剪,“不过是几根胡子罢了,老君,你若是再胡咧咧,说我的闲话,看我不把你的胡子绞得精光。”

    太上老君吓得一个哆嗦,深吸了口气,颇有些不忿的轻哼道:“难怪你这性子遭人嫌弃,这天上底下人间,怕也只有白聿能受得住你的脾气!”

    孟婆并不反感他说这种话,反而有些高兴,哪怕白聿如今并不愿跟她在一块儿了,也不枉他们曾犹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般相处。

    “鱼骨为你取来了,”孟婆把小白晏推到他跟前,嫌弃的掰扯掉他小手中的胡子,“还帮你带来了一棵百年柳树,还有你这铃铛,也算是闯过秘境了,想来自有造化,老君你当如何回报?”

    “病好治劫难医,白晏对我亦有所求,区区一棵柳树算不上什么,”太上老君并不上当,从小白晏手中取回鱼骨和柳树,顺手收回了紫金铃,甩了下拂尘,“等丹药炼好了再说吧,还早着呢。”

    之前的丹药也不过是先稳固老仙翁逐渐崩溃的躯体,而往后的选择才是他能否苟得一线生机的关键,本以为这枚丹药可以撑上许久,可没想到老仙翁一再动用法力,使得药力不断扩散。

    孟婆对他的回应很不满,正要说些什么,太上老君却先一步关上大门,将他们二人移出了兜率宫,气哼哼的说道:“孟婆,你往后还是少来烦我罢。”

    此时兜率宫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神仙,见孟婆被这般赶出来,忍不住笑着问起:“可是老君又与你生气了?”

    “听说刚才你拿出了三生剪,老君的胡子莫不是又遭殃了?”

    “几十万年没见,是该好好打上一架才痛快……”

    孟婆眼底划过一抹嫌弃,懒懒散散的说道:“谁让他改不了臭嘴的毛病,说话不招人待见,倒是你们这群家伙,平白来看热闹,倒也不怕丢了神仙的脸面。”

    天玑星君夹杂在一众仙君中,高声说道:“哪有的事儿?谁敢来看你孟婆的热闹,我们来寻白晏议事。”

    听他这么说,众仙连忙跟着说道;“对,我们来寻白晏议事,可不是来看你孟婆的热闹。”

    孟婆是地府的女官,性子极不好招惹,仗着一把三生剪天上地下都吃得开,绞了太上老君那么多年胡子两人交情依旧,他们断然不敢轻易结怨。

    说话间天枢与天玑两位星君已然出现在小白晏身边,忙不迭的推销自家生意:“白晏,摇光师妹的敷面膏已经攒了上千份,什么时候才能拿去人间换灵石?”

    “还按原来的价格就行,咱们是断然不敢缺少分量的。”

    “东蠡帝君催得紧……”

    这些时日九重天上发生的事,小白晏昨晚就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但直播间里的观众却全然不知,天枢星君与天玑星君如此迫切焦虑,落在众人眼中完全变了模样。

    “这是有坑吧?感觉北斗宫的几位铁憨憨就没做过好事……”

    “我也觉得不太靠谱,不过这几位应该不敢坑崽崽吧?不然咱们下次不收他的货了!”

    “……还是收吧,敷面膏效果还挺好的。崽崽小心点儿就是了,别上当。”

    “不,先冷他两天就是了,不管有什么阴谋算计,等他们被东蠡帝君追上门,肯定就乖了!!”

    “……”

    直播间里的众人想到某种可能,沉默了一瞬,接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是被东蠡帝君收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想笑哈哈哈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崽崽不要怕,咱们也是有靠山的人。”

    “怪可怜的,这就是人命贷的下场……”

    小白晏再看向两人的眸中便忍不住带了些同情,东蠡帝君只区区一把扇子法器就如此厉害,更别提五把扇子齐发了,想来几位星君定是被教训的极惨。

    天玑星君连忙卖惨:“小白晏啊,咱们同是神仙,怎么都该相互帮衬一把,摇光师妹做点儿敷面膏不容易,我们……我们也是极愧疚的,你看能不能给涨点儿……”

    这时天枢星君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闭嘴,天玑星君不悦的朝他看过去,对上东蠡帝君似笑非笑的眼神,双腿忍不住发软,转身就想跑。

    “东蠡帝君……”天玑星君咽了咽口水,努力露出一个笑来。

    东蠡帝君懒得理他们,合起折扇扫开他们的手,将小白晏从他们两人中间挑出,慵懒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关切:“秘境中可一切都好?可学会了御剑?”

    “都好呢,不曾受伤,还斩获了一条怪鱼,”小白晏弯唇笑了起来,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挺直了胸膛等待夸奖,“那条怪鱼是血色的,长得好丑,可我一点儿都不怕!”

    “御剑术……”小白晏想了想,委婉道,“在水里是可行的,不会摔下来。”

    “……”

    “不着急,慢慢学,你天资聪颖,总能学会的,”东蠡帝君也不知在安慰白晏还是在安慰自己,转而说道,“我前几日顺手做了一批灵羽扇,一起交予你吧。”

    这次的灵羽扇更为精致,每一片羽毛都极为漂亮,隐隐泛着些许光泽,远远望去每一把的羽毛都极其相似,可近处看却又全然不同,不论是做挂饰还是用来别在衣服上,都极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