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在线阅读 -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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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希眉心一跳,却也不闪不避与他视线交锋,唇角微微扬起。

    他看清了,那背后的刺青是一头恶狼,獠牙凶狠,呼之欲出。

    似乎是因为被他撞破了秘密,男人转身就匆匆离开了阳台。邬希又站在那半天。先前他从来没仔细看过秦璟泽长什么模样,回忆方才瞬间看到的面孔,竟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这一夜他又做了噩梦。醒来时是凌晨四点二十八分,天色蒙蒙亮。

    从初中毕业开始一直到现在大学,他每天睡觉都在做梦,梦到的东西乱七八糟,醒来就忘个干净。唯一能记住的只有每次梦的最后他都会溺水,惊醒时往往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却再也睡不着。

    被如此折磨了三年多,他早已麻木,本就先天不足的身体更加虚弱,上次去体检,甚至有医生直接断言他这种状态活不过三十岁。

    对面床上林枫还在打呼噜,邬希的面色较之往日要平静许多,只有额头渗出薄汗。

    昨晚他做的梦竟然很清晰,醒来也没忘。现在安静回想,似乎是他初中时发生过的事情。

    他那会儿还是无忧无虑的邬家小少爷,性情娇纵放肆,溜出去玩时被混混堵在偏僻巷子里抢劫,慌乱之中抱住路过的一个黑瘦少年求救。梦的前半段到这里戛然而止,紧接着画风陡转,又是那个熟悉的噩梦,没开灯的漆黑场馆里,他被水淹没无法呼吸……

    绝望之中,一双炽热的手却凭空出现掐住他的腰托举上岸,力气很大让他感到疼痛,他不顾一切奋力勾住对方脖颈,触碰到滚烫的体温和背后的疤痕,竟一下子挣脱了噩梦苏醒过来。

    邬希指尖微颤,摸了摸自己腰上昨天留下的淤青指痕。

    做了这么多年溺水的噩梦,这还是第一次梦到有人救他。

    他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打开A大的校内论坛,再试试能不能找到昨天救他的人。

    一登入论坛他就惊了,闲聊板块飘红的几个帖子都是昨天他溺水的事,还有现场的视频。他知道这事肯定会有人发出来八卦,但没想到热度这么大。点进视频一看立刻知道了缘由

    尽管画面都不算太清晰,镜头也抖,但一眼就能看出救他的人居然是秦璟泽。

    再看热帖标签:【校草】【感情纠纷】【三角关系】【虐恋情深】“……”

    这下更加睡不着,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阳台去洗漱,一边若有所思地朝对面楼看去。时间还早,只有零星几个寝室开着灯,秦璟泽那一间的灯是黑的,应该还在睡觉。

    他盯着那半晌才转身回屋,没注意到那间的窗帘缝隙处微微一动。

    虽然着了凉,但邬希觉得自己没有感冒症状,校医院开的药也就没吃,结果上午刚军训没多久就浑身发冷,手脚沉重不听使唤。

    “去医院,赶紧”,教官赵治恺很快就发现他不对劲,吹哨让其他人原地休息十分钟,走过来催他请假看病,眉眼间的关心与焦虑难以掩藏。

    邬希蹲在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去,我回寝室吃药睡觉。”

    他态度算不上好,不苟言笑的严厉教官在他面前却只有妥协的份,僵持几秒就低下头,“……那就回寝室,好好休息。”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气氛古怪,军训这几天都是如此,像是熟人,却又关系很差,赵教官明里暗里关照邬希,邬希并不领情,看起来反而很排斥赵教官。

    不过赵教官本人都不介意,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当然也不会替他感到愤懑,更何况邬希长得太好看,就连任性妄为的模样也叫人生不出恶感。

    邬希不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揣测自己的,他面额滚烫,烧得眼尾一抹红晕艷色,不愿意搭理赵治恺,转而似笑非笑地看向秦璟泽,用手指着他,“送我回寝室可以吗?”

    秦璟泽恋物癖的秘密都被他撞见了,他提出这么小小的要求又不过分,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秦璟泽原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他休息时间也从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席地而坐。闻声回头,看见邬希朝自己挑眉轻笑,眸色瞬间暗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蜷。

    邬希看他紧张的样子,更觉有趣,一起身没站稳打了个趔趄,顺势凑到身边跟人示弱,“我腿软走不动。”想要秦璟泽背他。

    瞧见又有人去招惹秦璟泽,方阵里看热闹的更多了,毕竟之前试图搭讪的全都铩羽而归,深刻领会到了何谓高不可攀。还有女生窃窃私语昨天邬希落水的事,看着相貌极品的两个男生贴得这么近,脑中瞬间能脑补出万字黄蚊,眼睛都在放光。

    赵教官多看了秦璟泽一眼,眉头紧蹙似有不满,却没有阻止,耳边忽然捕捉到有人在说“邬希……溺水”,“游泳池”……,一瞬间像是被刺激到一样,钉在原地,脸色先是震惊,而后变得无比难看。

    秦瓃泽居高临下,目光落在邬希脖颈处。

    猎物的喉咙最为脆弱,皮肉柔软细腻,叼住厮磨就会留下美丽的红痕齿印,轻轻用力就会折断。

    邬希看不懂他的眼神,觉得他多半是在生气,刚要见好就收,想说不用他背了,腿根却横了一条结实手臂,一下子被腾空抱了起来,重心不稳一头撞进秦璟泽的胸膛。

    箍着他的不像是肉躯,更像是钢筋水泥,男人像是根本不懂得收敛力气,疼得他轻嘶一声,一口气还没捯过来,就已经被这么单手扛着走到操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