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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危机四伏

    在伊利安总统的死亡名单上,像是辛迪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第一个牺牲品。连伊利安这整个国家,不是也快葬送在蒂亚戈的手里了吗?

    总统是个睚眦必报的危险人物,雷恩十分确信这点,只要自己的马尾鞭子一旦露出来,行差踏错了半步的话,他的名字也会出现在总统的死亡名单上。他和蒂亚戈年轻时的梦想早就被总统的个人野心取而代之了吧。

    不过雷恩也有自己的新梦想,在他的梦想中,总统和辛迪,以及其它军阀囚犯并排吊在绞刑架上,蒂亚戈耷拉着脑袋,身体荡来荡去。活板门一打开,伊利安就少了肮脏的污染源。

    而蒂亚戈曾经给雷恩这么多年的百般羞辱也就此终结,可是,雷恩的梦想眼下只能是个梦想,今天,只有一个人会被吊死。

    太阳从地平线升了起来,将阳光洒遍了伊利安的大街小巷,新的一天开始了,辛迪的死期到了。

    “总统府。”雷恩对司机吩咐道。

    给刘展负责送早餐的警卫名叫波塔,当他转身离开刘展的牢房时,他还在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琢磨着刚刚在牢房里看到的东西,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波塔今年刚满十九岁,来总统府办差也不过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不是傻瓜,知道在总统府的地下室内不欢迎意外情况,尤其是在极端惩罚区。他在担心中不觉加快了脚步,然后变成小跑,他一路跑到安全门,身后的走廊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波塔用力摇动栅栏门,叫同事快点过来开门。

    “蜜蜂蜇你屁股了?”他的同事放下手里的杂志,不满地嘀咕着,慢腾腾地去拿钥匙。

    “快点,乌鸦嘴!quot;波塔不耐烦地喊道。

    “出什么事了,你姐姐得性病了还是怎么了?quot;他的同事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故意一个一个地摆弄着钥匙,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门打开后,波塔猛地冲了进来,差点把拿钥匙的人推倒在地。

    “上次我和你姐姐上床的时候,她还没得病呢!quot;拿钥匙的人冲波洛的背影喊道,波塔根本不理他,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去。

    莱克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伏,属于伊利安城里定位最底层的小警卫,成天给人呼来唤去。

    波塔要向卫队长报告,卫队长表面是个庄严而且又沉重的人,但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正是他搞上了波塔的表姐,然后答应了波塔的这份差事。

    可是却常常给波塔穿小鞋子,当卫队长给波塔介绍这份差时,都说了这只是看在他表姐的面子上,而且上班之后,他的表现如何,工作轻重,那都是负责的班长,说了算。

    波塔心想,等汇报完他的重大发现之后,也许卫队长会考虑提拔他一下,以后就再也不用去干给犯人送早餐这个倒霉差事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没能在每个月多几天休假呢。

    想到这里,他跑得更快了,他猛地跑进了长官办公室,发现一个顶着亮光光壳头的人正在里面吃早餐,那个人不是队长,而是副队长。

    副队长抬起头,他满脸怒容,眼睛似乎可以喷射出子弹道:“最好是好消息。quot;他喷着面包屑,怒声警告。

    波塔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犹豫地说:“是.是...”

    “快说!quot;

    “那个奸夫,先生。quot;

    副队长的眉毛一扬,立刻警觉起来,“奸夫怎么样了?quot;

    “我觉得他穿着运动鞋?...quot;

    玛丽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开始。

    她人生中学会的第一课就是,当男人的心思不想正事,全放在你的大腿上时,女孩,你要先下手为强,千万别傻站着不动,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

    所以玛丽永远向前冲,她的每一段恋情,包括曾经的婚姻,她都不肯站在原地等待,而是拔腿就跑。

    所以男人不知道要怎么跟她打交道,连欣赏她能力的领导也拿她没办法,大概这就是她现在还没坐上部长位子的原因。

    她对自己说,那是因为对女性的偏见,是人为制造的女性升迁障碍,是有人天生厌恶女性,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她像条罗威纳犬,见谁都汪汪叫,连无法承担责任逃跑时也叫个不停,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有多么害怕。

    这一次她为什么要留下来吧?她只管逃掉就好,就应该和刘展他们说好的那样,坐在飞机上面,老老实实的回到欧洲,回到央格鲁。

    可她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人留了下来。

    刘展,该死的刘展,把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刘展。

    是的,她不想否认,她喜欢和刘展躺在一张床上,把床单弄德乱七八糟。也许男人总是别有用心,可她也有自己的需求,可能还不仅仅只是需求而已。

    刘展吸引她的不仅仅是强壮的外表,还有他的内心世果,她觉得自己跟他同病相怜,同样是沙漠中孤独的流浪者,他们能够理解彼此,否则她怎么会告诉刘展所有关于她父亲的事?

    她不想继续逃避,脸上永远戴着面具,哪怕心里滴血也要强颜欢笑,孤零零一个人度过无数个夜晚却假装毫不在乎,她在内心深处似乎还是那个听着楼梯嘎吱作响的小女孩。

    当她冻得瑟瑟发抖地站在云雾酒吧门前时,她觉得自己更加不知所措。

    她为了刘展留下来,可是刘展现在却不在这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吧还没营业,大门紧锁,没听到里面有动静。玛丽暗骂自己糊涂,这个时间难道酒吧会开门吗?

    来酒吧消遣的不是中年的爵士乐迷,就是痴迷网络的满脸青春痘的孩子,要么就是约瑟夫的那些不怕死的自由军,这些夜猫子还要再过几个小时才会从床上爬起来。天哪,她简直像个丢了魂的少女。

    该死的刘展,害得我一团糟。

    小时候玛丽有一只旧得掉毛的泰迪熊,还缺了一只耳朵,她总是抱着这只破旧的小熊,父亲的汗水滴在她胸前时,她会悄悄跟小熊说话。现在她依然留着那只泰迪熊,小熊每天乖乖地躺在床上,等她回家。她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国会大厦回到家,各种赞美和批评的声音依然萦绕耳边,似乎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个没感觉的玻璃人儿,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有多少个夜晚她抱着宝贝泰迪熊哭湿了枕头?如果一定要向外人坦露她真实的自我,不知为什么,她只想要单独讲给刘展听。

    一个警察站在街角,无聊地上下打量她.他倒不是起了疑心只是在欣赏玛丽的丝袜大腿和时髦的衣服,不过也许他闲来无事的好很快会变成一连串的疑问。

    她不能傻站着,因为警察的问题她也答不上来,她急忙往前走去。

    副队长安尼西莫夫现在没心思管别的事,他刚刚从通报员那里得知,雷恩总理现在正在来总统府的路上,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吃早餐。

    想填饱肚子。天知道下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没准要好几小时后。他早上已经快速巡查了一遍总统府四周,发现昨晚的停电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一切都井井有条,由于之前为了迎接外国客人参观,总统府还特意修整了一番,所以看上去比以往要赏心悦目得多。

    但是,运动鞋?这个小警卫一定是喝醉了,要不就是闻多了惩罚区的臭气,重坏了脑壳。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除非在安尼西莫夫下班的时候,整座监狱进入平行空间,到达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第二宇宙。

    不过,要是地下室里面真的出了事,下班这个借口也救不了他,身为副卫队长,他必须保证总统府在任何时候都平安无事。

    这个波塔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囚犯不会穿鞋,惩罚区的犯人就更不可能有鞋穿。想想看,如果犯人穿着鞋,那你怎么去狠狠踩他的脚掌?又怎么去生生拔掉他的脚指甲,让他把实情全说出来?

    那里是蒂亚戈的私人行刑乐园,犯罪分子的地狱,因此的犯人不可能有穿鞋,真是满嘴胡话,但安尼西莫夫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雷恩总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副卫队长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没吃完的早餐,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缩在一旁的波塔,他没得选,必须亲自去看看。他叹了口气,推开椅子,向地下室那里走去。

    刘展听到从走廊传来急促嘈杂的脚步声,他们的靴子踏在石头地板上咚咚作响。刘展觉得有麻烦了,于是将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尽量显得不起眼。他听不清他们在牢房外面说的什么,但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去理会有个东西正从草垫里钻出来咬他。

    和几个小时前来过这里的内务大臣朗科一样,安尼西莫夫一脸嫌弃的模样走进了地下室的囚禁房。

    他不需要进去,他从栅栏外不仅看见了运动鞋,还看了刘展腰间的皮带,虽然刘展在来时已经把衣服都撕破了,上面满是污垢的惩罚区的犯人从没穿过质量这么好的衣服。

    虽然刘展把手表和野营灯藏了起来,但在匆忙中,刘展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其他破绽,安尼西莫夫没进牢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害怕。他是个伊利安体制下的产物,一切都要照章办事,一切都要规规矩矩,体制不欢迎意外。

    可是眼前这间牢房里出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这意味着有危险。

    “谁来过这里?”安尼西莫夫问。

    “没有人,先生。”警卫回答道,“就是你和我。还有,昨晚内务大臣,朗科来过。”

    副卫队长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又漏了一拍,“你是说,朗科?“”

    “是的,先生。”

    “为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quot;

    “他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没进牢房,看了看就离开了。quot;

    安尼西莫夫的心脏原本跳得像匹奔马,听到警卫最后一句话,他的脉搏突然奇迹般恢复了正常。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副卫队长心想,这件事就是个烂泥坑,自己绝不能沾上。

    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远离是非之地,离得太近,身上一定会溅到泥点。他很庆幸自己没进牢房检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就像一个粪坑,一不留神,整个人就会掉进去淹死。他应该将这块难啃的骨头交给上层食物链消化,而且还是最适合的人选,那就当然莫过于身为总统上下的内务大臣,朗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