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尝一下就知道
后面冒出一颗小脑袋,正是江之虞,她刚脱下鞋子,地毯上属于她那双兔子拖鞋就已经被一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脚边。 傅西洲弯下腰将江之虞的鞋子从鞋柜中拿出。 男人做这些动作,像是下意识的,一串动作下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脸上的神色依然淡漠,看不出什么。 沈澄月却紧咬着牙,看着江之虞将鞋子穿上,傅西洲将她包取下来挂好。 傅西洲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将感冒冲剂拿在左手边去茶桌那边,找了一个干净新得玻璃杯,沈澄月看不见他的动作,以为他是口渴,主动献殷勤。 “西洲,你是不是口渴了?我给你泡茶。”她站起来准备过来。 “不用。”淡淡的两个字,傅西洲直接拒绝。 沈澄月脸色一僵。 江之虞掠过沈澄月,看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轻笑一声,说不出的冷讽。 瞪着她做什么?又不是她让傅西洲不让她泡茶的。 她准备上楼,眼不见为净,看不见沈澄月她心底的那股恨意还可以在理智下被自己压住。 才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 “上去做什么?先将药喝了。”傅西洲神色敛了敛,将兑好的感冒冲剂端着。 沈澄月手心攥紧,咬着牙,怒火在胸口处燃烧着。 他过去竟然是为了给江之虞兑药?并不是因为口渴。 脸色顿然难看至极。 “我没有感冒,不想要喝。”江之虞停下,忍不住眉头一皱,看着男人缓缓走过来,嗓音不冷不淡。 沈澄月已经重新坐下,手中拿着遥控器不停地乱按着,发泄着怒火。 “喝。” 傅西洲没有多话,只是将杯子递给她。 神色平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带着些许霸道。 “我不想喝。”她倔强的看着她,杏眼睁大,目光轻轻从沈澄月脸上扫过,随后不动声色的移开,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可否认。 她一直都觉得他十分适合黑色,神秘清冷。 紧绷着的下颚,硬朗的线条,高挺的鼻梁,如墨水般黑的浓眉,深沉墨黑的眼睛盯着她,挑挑眉,没有多少动作却让她心一惊。 傅西洲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玻璃杯向前递了递,意味十分明显,就是要让她喝。 小鼻尖一动,江之虞拗不过男人,将玻璃杯接过来,眉头拧得死死的,嘀咕着。 “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喝冲剂还让我喝,你是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男人狭长的眼眸透着些许笑意,将手放在她脑袋上摸摸。 “存心报复你和我耍小性子。”看着她瞪着自己,杏眼努瞪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车上她闭着眼睛假装睡觉,不愿意理他,昨晚上一句又一句傅先生,都让他心隐隐作痛。 “哼……” 江之虞冷冷一哼,嗅着冲剂,脸色一黑,将玻璃杯放在嘴边,小心的抿了一口,小脸皱巴巴的。 “好苦。” “我可不可以不喝了?”她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可怜,让男人心一动,狭长的眼眸深了深,喉结滚动。 “不可以。”他手收回,垂在两侧。 看她不动,就那样拧着眉头皱着小脸望着他,忍不住舌尖抵着牙龈,抿了抿唇。 “赶紧喝完,房间中还有没有奶糖?” 江之虞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傅西洲会让周叔定期准备,放在她房间中,而对于大白兔奶糖这种甜又带着奶味的东西,傅西洲是本能的不喜欢。 “还有啊,怎么了?你要吃?” “你不是最讨厌吃糖?” “我不吃,快喝药,给你吃。”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从面前走过,她低头看着男人锃亮的皮鞋,忍不住一笑。 愣了一会儿,也朝着楼上走,边走边喝冲剂,笑容渐渐被一张苦脸代替。 沈澄月面孔早已经变得狰狞,怒目圆睁的盯着江之虞和傅西洲的身影,手握成拳,尖锐深长的指甲嵌入肉中,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原来他就是这样对江之虞的,与对她……多得不只是耐心! 咬咬牙,她也上楼。 他是江之虞的监护人,两个人不可能会在一起,不过她也恨的牙痒痒。 没有忘记当初回来看见两个人躺在床上的一幕,还有傅西洲说得“我会负责。” 他对江之虞负责,那她呢?她这么多年的青春应该让谁赔? 沈澄月上楼走到江之虞的房间,手放在门把上面想要将门扭开,神色一阴。 没有扭开。 娇美的小脸冷冷的,正准备敲门她又将手放下,脑袋贴在门口想要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不过门隔音效果良好,她什么都听不见。 “苦吗?”傅西洲看着江之虞坐在床上,小脸皱巴巴的,像是一个深闺怨妇盯着自己,忍不住生出逗弄她的心思。 手中拿着大白兔奶糖,糖纸被他剥开一半。 江之虞杏仁一瞪,冷哼了一声。 小狐狸眼突然闪过笑意,一跳就起来,停在傅西洲身边,精致如花的小脸露出笑容,眼睛转动着像个小狐狸。 “你想不想知道苦不苦?” “嗯?” 傅西洲反问,有些疑惑,不明白。 江之虞突然伸出手抱住傅西洲的脖子,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想要知道苦不苦,你尝一下就知道。” 随后,在傅西洲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已经多了一个柔软有弹性如同果冻一般的,带着点点温度的东西。 江之虞将唇贴在他唇上,眼睛笑得像个小狐狸。 亮晶晶的,只有他。 傅西洲一愣住,没有推开,江之虞也没有离开,反而尝试着吻他。 冲剂苦涩的味道让傅西洲眉头一皱,心一动,按住心底那股躁动,将她拉开。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哪双眸子冰凉凉的,带着点点怒火。 他不知道是在生气什么,就是不喜欢刚刚的行为,也对别的男人做过?特别是她曾经那个男友莫萧。 “苦不苦?” 她心尖一颤,不过却笑嘻嘻的问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复杂。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强制压着怒火,傅西洲冷着声音,冷厉严肃。 “什么?” “你是问我什么时候学会接吻吗?”她挑眉。 “当然是谈恋爱的时候学会的,不然呢?傅先生,你也谈过恋爱,接吻不是谈恋爱学会的,还能自己和自己接吻?”她反问着他,眼底透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