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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他的温柔

    “2011年普乐德曾被关门整改了两个星期。那个时候传言是有个官员的儿子在里头被人打了。”剑飞把材料递给裴勇“这个人是清潭县县委书记的儿子。”

    “派你去查这条线就没错了,夜总会你是门清”

    “勇哥这话可不敢乱说,让黄处听到了我得死。说正经的,这人没有犯罪嫌疑,根据法医推算的死亡时间,这人正在行走学校呢。全程封闭式。我也询问过他本人,他压根就不记得死者。”

    “马丁那边呢小卢。”

    “这个martin是沙城人。现居闽城。我早上刚从他那回来。”

    “谁啊?”屋内传来了娇滴滴的女声。

    “你们找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靠在门侧。

    小谢出示了证件,“我们找马裕清。”

    “martin。找你的。”那女生高声喊着。

    “你是sammy?”卢靖廷问那名穿着睡衣的女性。

    她笑了,还带着残妆,不如照片上的光彩照人,但无可否认是张艳丽标志的脸。

    “你认得我?是看过我录的电视节目?还是拍的广告?”

    卢靖廷一头黑线,面上却一脸严肃“我看过你的微博,请你也留下协助我们问话。”

    “你们找我什么事?”martin从屋里走出来。一手还在整理头发。

    真人比证件照上显得年轻,腰纤腿长的细高个。比180的卢靖廷要高上几分。配上一张颇为英俊的脸,难怪自诩为蒋乔的男友会有人信。

    “请问你和蒋乔是什么关系。”

    “你和那个贱人还有联系?”martin还没说话,边上的sammy刻薄的反问他。

    “我和她早没关系了,她这人……”  martin伸手去搂sammy,被后者一掌拍开。

    “她吧,挺没劲的。把人撩拨起来自己又跑了。看得到吃不到。”

    “人家那是矜持。”小谢出声。

    “矜持?她那叫耍手段。故意钓着你!”sammy往后重重一靠,压得martin“嗷”了一声。

    Sammy接着说“哪个矜持的人每晚泡在酒吧里?出来玩的人,装什么处女。老早就不是了,处女会在下阴纹身?”

    “你有看到她纹的是什么吗?”

    “估计是花吧,我哪知道的那么清楚啊。你们可以去问问阿颜。我只知道是在他那纹的。”

    “那周小姐,请问你欠她的六万块钱还了吗?”卢靖廷问sammy。

    Sammy脸一红“我是准备要还的,不过后来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问话到此结束。下楼梯的时候,卢靖廷问小谢“蒋乔身上有纹身?”

    “是啊,但是法医说尸体的毁坏度太高。无法辨别”

    “你先回局里,我再去跑一趟。”

    又是一趟无功而返。卢靖廷的电话响了。

    “混小子,天天不回来吃饭。”

    “妈,我办案呢。”

    “那办完没啊?”

    “你以为我福尔摩斯啊?”

    “既然破不了案,就回家吃饭。明天跟我去喝午茶,赵丽阿姨也去,这次她介绍的一个女孩,你得去看看,人家是真的漂亮。和小言一个学校的。”

    “妈……”

    “别妈……你要是能省点心,我叫你妈都成。就这样。”卢母不由分说的扣了电话。

    “何谨言,来家里吃饭。”卢靖廷急忙找救兵。

    “我在学校呢,不去了。”

    “好好地周末跑学校干嘛。我老母又发飙了。找你救驾呀。”

    “写论文呢。”

    “行行行,你学霸。对兄弟见死不救我可记着了。”

    “下次请你吃烤肉行了吧。这真走不开。‘小鹿鹿,乖乖的’。”

    “再学我妈说话我揍你。”

    “行,不说了啊,做事。”

    蒋明泽在握紧方向盘,故作轻松的问“新男友?”

    “不是。”

    蒋明泽释怀的笑了“谨言……”

    “你叫我出来什么事。”

    “你的东西。”蒋明泽自后座拿出了一个购物袋。是前天他丢下的。

    谨言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谨言,那天你精神很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谨言的目光警觉起来,充满了防备。声带犹如弓一般绷紧。黯然的回答“没事。”

    “谨言,就算做不成你的男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啊。”蒋明泽又流露出无往不利的深情眼眸。

    “是真没事。我很好。蒋明泽,我很好。”橙的香味隐隐自袋中传来,孙念真喜欢的味道,也是他最爱的水果。他眼底温柔尽显。

    蒋明泽愕然“你很好,那我呢。”

    “你也会很好的。”谨言的眼里没有虚假。

    “只能做朋友?”

    “嗯,做朋友。”

    蒋明泽给他一个拥抱,谨言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是“兄弟式”的友善。谨言随即抱着印有超市图标的袋子下了车。

    “我操,连续熬了几天,我这个‘警队裴勇俊’都给废了,真是不服老不行。我年轻的时候,在这趴上一个月都没问题”办公室里一大早就传来裴勇的哀号。

    “勇哥,你什么时候成裴勇俊了?”最迟进单位的小谢问。

    “他自己封的。警界裴勇俊,可惜只有裴勇把最重要的俊给漏了”警花小夏乐呵呵的泡了杯奶茶。卢靖廷从她身边走过时还能闻到甜甜香气。

    “小卢啊,我前几天看到你朋友了。”

    “我哪个朋友?”

    “你青梅竹马那个。”

    “谁啊?谁呀?我们警队一枝草名草有主了?”小夏凑着热闹。

    “你这朵花都没主,我这颗破草怎么能捷足先登呢?”卢靖廷心情大好的逗小夏,一边问到“勇哥,你继续说。”

    “就是在F大念硕士那个小帅哥。”

    “你在哪看到他的啊?”

    “在新河路。”

    “他家就在那附近,看到他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到他从一豪车上下来。他女朋友不会是富婆吧?奔驰350。”

    “别瞎猜啊,我们家小言可是很单纯的。”

    剑飞在门口就开始嚷嚷“我听到有人说富婆了。听者有份啊。”

    “勇哥不爱富婆,只爱老婆。”小夏人靓声甜。一句话玩笑话都让人听着甜丝丝的。

    卢靖廷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神色慢慢的平静,聚精会神的听那头的声音。扣了电话对众人说“说富婆还真是有富婆的消息了。蒋乔身上的纹身有进展了。上次我走访的纹身师回电话,说找到蒋乔纹身的图样了。”

    当孙念真揽着许珊珊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打饭的步伐停了一下,随后一切如故,他从来没给他什么承诺。直到手被溅起的油星烫了一下,他方才回过痛醒。开起水龙头,将手放在流水下。顺带用湿淋淋的手抹了把脸。妄图把脑中不好的回忆赶出去。

    “小言,出来。”

    “不去了。”

    “干嘛不来。”

    “我手头一堆事。你在哪呢?”

    “在市区,你过来,有事和你说。在程前路,S2  咖啡。”

    工业风格的loft小店。裸露的红砖,实木,镜面水泥的地板,放的音乐却不是重金属,而是颇为反差的小野丽莎。谨言和相熟的店员打了个招呼就往二楼去,孙念真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他对面还坐着一人,从背后看,是染着亚麻色头发的女生。谨言脚步一滞,换上轻松的笑容上前“嘿。”

    孙念真早在他从楼梯上来时就看到他了。他对坐在对面的许珊珊说“你不是要去逛街吗?”

    “那你不陪我呀?”

    孙念真指了指谨言。

    许珊珊乖巧的说“好啦,知道兄弟最重要。”谨言在一边笑了起来。许珊珊撒娇的说“那一会儿你得来接我。”

    “行,到时候你打给我。”

    “那我走啦,你们聊。谨言,下次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我们double  date。”

    谨言坐在她刚才的位子上,相熟的店员送上咖啡“我可是听到了,双重约会啊。”他朝孙念真说“小言当初在我们学校,那也是风靡一时的阳光小帅哥,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呢?你再看看你,万人斩。”

    “你不去干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孙念真那靠枕砸他。

    店员灵活的躲开,自地上拾起靠枕拍了拍。“又不是周末,没什么人,谨言来了正好,凑人打牌。”

    牌局是被不停催促孙念真的电话打断的。

    “难怪你不交女朋友,夺命追魂call,换我也受不了”店员和谨言勾肩搭背的。孙念真讲他的手从谨言身上拿下来。

    “自己恩爱,还不准别人恩爱啊?”店员开起玩笑。

    “小言,陪我去取车。”

    “那你们走吧。我看店了,拜拜”隔着玻璃门,卷发店员朝他们挥手。

    谨言呼了一口气。

    “很累?”

    “还好。”

    孙念真拿出手机“喂。嗯,你自己打车吧。我刚打完,嗯,和他们去宵夜。都是男人你来干嘛。早点回去。是啦,你最乖啦。听话。”

    他挂了电话将头盔丢给谨言“走,送你回去。”

    谨言接过来戴在头上,利落的上了机车后座“你就这么骗人的啊。”

    “什么?”风声呼啸,孙念真听不清他的话。

    谨言不说话,还在孙念真腰上的手紧了紧。

    “小言。”孙念真对着往小区里走的谨言喊。

    谨言回头,看到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他连忙去接。是一个黑色的方盒。

    “干嘛?”

    “送你”孙念真骑在机车上,单腿着地。

    “为什么送我。没过年没过节的。”

    “因为好看。”

    “这个好看?”谨言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正要去拆。

    “不,是你好看。”孙念真的嘴角上扬。

    耳边响起了孙念真的声音“你在干什么”谨言回神,发现洗碗池里蓄满了水,正不住的往外流。“操。”他关掉水源。拿起洗碗布往地上丢。布一下子就被水浸湿。

    “手烫了一下。没事”

    “哪呢?”孙念真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指节上一块明显的红斑,想也没想就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孙念真口腔的温度很低。舌头故意去舔指尖,细细的舌苔扰的指尖发痒。谨言的手指缠上他的舌。搅得口腔内液体四溢。

    谨言亲了亲孙念真下颌处的伤口。这道伤口几日都没有愈合,反而越来越深,变得深红,像是随时要滴出血来。

    “疼不疼啊?怎么老是不好?”

    “不疼”

    孙念真看了他一眼,眼里充满情欲与挑逗,扳过他的头将口唇附上他的口唇。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无法停止,他们像两头困兽,互相的啃噬。食欲,性欲,最原始的欲望交织在一起、白浊液体昭示着放纵与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