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圆谎
薛梦莲一直都非常相信严习柯的为人,只是她有些不解皇宫当中为何突然之间要他去皇宫?毕竟严习柯现在的生活还当真是与朝廷简直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那种。 严习柯看向了薛梦莲道:“梦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薛梦莲道:“前几日我便已经收到了家中的来信,说是他们现在都已经回去过年了,所以,我还是打算明日便去一趟家中。” 这么一说,薛梦莲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合适一般?家中?严府?听起来,挺像是已经下嫁了的新妇一般,顿时脸上马上涌现出了一股灼烧之感,严习柯看向了薛梦莲道:“梦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很久都没有说话的刑珠见状也是笑笑,“我的话也许不太中听,薛姑娘在严府待了那么长的时日,并且,昔日也是你们家救了她,如今她的伤早就已经好了,长期住下去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况且,二公子,你和她两人之间的事情还尚未定下来,因此薛姑娘怕是不好意思了,这一会儿薛府,一会儿严府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薛府已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了呢。” 严习柯其实早就知晓薛梦莲总有些不太自在之感,毕竟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再加上薛梦莲也是渐渐长大了,总不能让她永远就这么待下去,严习柯道:“其实,之前,父亲也想着有收她为义女的意思,不过,他还尚未来得及做决定,结果人就没了,其实父亲也是已经默认了我与梦儿之间的关系,只是这件事情也怪我,没有考虑到梦儿的处境,毕竟她现在还是一个女儿身,多有些不适……” 严习宽道:“我知晓你只想着护着梦莲一世周全,其实你早就对梦莲有意思,开始是你不愿意承认,如今终于肯承认了,但你却还想着找借口将其留下来,说白了,之前的确是怕她麻烦你,所以你才护她,如今,你不想让她入住师门,那是因为你舍不得,如今,你还想着圆什么谎?” 严习柯一时无言,薛梦莲看着严习柯第一次脸红,有些不可思议之感,“习柯,没想你居然也有撒谎的时候?” 严习柯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没有承认当然,他也没有否认,薛梦莲忍不住笑了,“习柯,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几时喜欢上我的?” 薛梦莲直接将重点引到了几时喜欢她的这个问题之上,严习宽的唇角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顿时整个气氛都开始僵硬起来,刑珠看向了严习宽道:“习宽,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提起了这个?这件事情,只要他们二人能够听见就行了,为何偏偏还要他讲给我们听?你让人家如何说?” 严习宽可是一点儿都不顾及自己这位弟弟的面子,“我的这位弟弟虽说是表面上坐怀不乱,实则他的内心的占有欲那可是不在我之下。” 这倒是让薛梦莲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每日跟梅善在一起的时候,严习柯那酸得……都可以冰死个人,薛梦莲忍不住笑了,严习柯依旧不语,好似他们所说的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过,薛梦莲能够看得出来此刻的严习柯的脸色并不见得有多好,薛梦莲忍不住笑了,为其夹点菜,“好了,甭听他的了,你自己吃自己的罢。” 刑珠扯了扯严习宽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多话了,严习宽倒是非常的听话,也没有再多言,用过饭后,严习柯一只手的手心里狂冒着汗,他走了出去,那脸上的表情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一般,薛梦莲感觉到他越发地不对劲儿,立即走了出去。 “习柯,你……” 严习柯立即抱住了薛梦莲,“梦儿,我承认我很自私,之前,我的确是很害怕你给我招惹麻烦,所以,我才会不让你在师门住下,并非是因为师门当中住不下人,对不起,害得你为我承受那么多,然后到了后来,就像哥哥所说的那般,若当真放你入师门居住的话,我就不能看着你,所以,我便也没有再提起过,让你入住师门的事情,其实,你入住师门的事情,已经有很多师弟、师妹向我提起过,可是,我一直都拒绝,因为,我舍不得你,我怕你一入住师门,我就,我就见不到你了。” 严习柯推开了薛梦莲道:“所以,梦儿,你若是有什么想法的话,你只管提出来便好,回薛府,或者入住师门随你选。” 严习柯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激动,让薛梦莲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原来,在这清冷的面具之下居然还有一颗这样的心,薛梦莲忍不住泪眼盈眶,蹲了下来,“其实,到哪儿都一样,特别是在你离开了以后,虽说还能够跟秦欢两人一起赏玩,可是一旦两人分开了以后,我还是我,回薛府如何,入住师门又如何?如今最想见的便是你,若是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还是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两样。 你所说的这番话,若是换成了以前,我会非常恨你,因为,你的确是很自私,只想着你自己,可是,你却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虽然,你的确是嫌弃我,可是你也却护了我的周全,这才是让我真正无比纠结的地方,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你已经许下了月下的誓言,如今已经被月神听了去,你若是还想反悔的话,也许就来不及了。” 听到了此话以后,严习柯也便笑了,“那,你不生气了?” “嗯,不生气了,你的性子我还不知吗?你外表的确很是清冷,可是,若是没有一点点反应,那才是不太正常,也许大公子所言即是,你虽说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实则你内心的占有欲兴许比他还要强,我能够亲眼见到你与梅善两人之间争风吃醋,你通常都是什么话都不肯说,直接闭门不出,也不知你在屋里做些什么。 虽然你什么话都不说,可是你一定没有觉得你自己当时候的你,那可是相当的冷酷,我差点有点识不出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