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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懿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孟泉口无遮拦地话折磨死。

    他压下心底的情绪,问:“皇上可有受伤?”

    沈星濯委屈巴巴地说道:“朕被人暗害,冲到了河里,河里好多泥沙,朕差点就死了,手指都磨破了。”

    谢懿心脏一疼,捧起孟泉的指尖落下一个滚烫的吻。

    沈星濯一怔,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脑海里莫名闪过另一张熟悉的脸。

    沈星濯眨了眨眼睛:“朕腰上腿上也被划伤了。”

    说着,他就解开上衣,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腹,被大红色的喜服映衬下,那一小块肌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粉,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横亘着一道伤痕,浅浅的,泛着肉粉色,结的痂刚掉落。

    谢懿呼吸一窒,脑子里直接被这句话烧成了一片混沌,整个人麻了一下,才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道疤:“还疼吗?”

    沈星濯摇了摇头:“不疼。”

    但是这么被摸着有点痒,沈星濯正要把衣服掩上,突然就见谢懿弯下了腰,紧接着,腰上就落下一道灼热的吻。他不禁呼吸一乱,腰腹跟着收缩了一下,白皙的皮肤晃的谢懿眼神一紧,顿时变得幽深。

    沈星濯连忙将衣服拢起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坐好,只是从耳根处蔓延上来一片薄红。

    谢懿唇角微勾,睨了一眼:“皇上腿上伤到哪里了?微臣微通跌打损伤,可以给皇上看看。”

    沈星濯抬眸瞧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把手放在腰带上。

    谢懿的眼睛像是移不开一样盯在他的腰带上。

    沈星濯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下一秒就裹紧衣服,往床上一躺,把被子都扯了过来围在身上,仿佛一个会动的蚕蛹,然后钻出一张灵动的脸,小气吧啦地说道:“朕怀疑摄政王对朕图谋不轨!今天摄政王就睡地上吧。”

    谢懿顿时愣在原地,过了许久,一双如墨般的眸子才闪过一丝笑意:“本王为了找皇上,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没想到找到了皇上还要打地铺。罢了,谁让本王是自愿的呢。”

    谢懿,说着便去开门,唤来旁边一个丫鬟。

    “公子有什么吩咐?”丫鬟轻声细语地问道。

    “咳,送一张……”

    “不用了!”

    沈星濯没想到谢懿居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这还事情能直接开口的吗?岂不是显得他很没有良心?

    沈星濯下了床,走到门口,对一脸迷惑的丫鬟说道:“不用,我们什么都不要。”然后就关上了门。

    一转身,就对上谢懿似笑非笑的眼睛。

    沈星濯没好气地说:“朕爱民如子,床分摄政王一半也没什么。”

    他睡到了床里面,贴着墙根,中间还空出很大一块地方。

    谢懿躺了上来,规规矩矩地睡着。

    房间里的喜烛不甘寂寞地燃烧着。

    第二天一早,沈星濯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瞬间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自己搂着谢懿脖子的手,搭在他身上的腿,陷入了沉思。

    他的睡相怎么这么不好了?

    简直和上个世界抱着封霁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甚至感觉都很像。

    他一脸凝重地敲了敲系统:【谢懿和封霁有什么关系吗?】

    系统:【以系统的名誉担保,一般不会出现两个世界人物关联的情况。】

    沈星濯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一般?】

    系统:【……99.9%啦,除非有同样做任务的宿主撞到了同一个世界,但是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系统之间分配世界会自动避开的。】

    沈星濯眼睫微垂,算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可纠结的。

    “皇上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透着浓重的睡意。

    沈星濯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掩好,对谢懿说:“摄政王连日奔波辛苦了,多休息一会,朕就在卫府,不会走远的。”

    谢懿掀开了眼皮,仿佛确认似的,过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鼻音浓重:“好,不要出府。”

    沈星濯看出谢懿辛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好衣服洗漱好就溜出去了。

    然后就和鬼鬼祟祟的卫昭撞了个正着。

    卫昭看见他,仿佛看见鬼似的,顿时站直了身体眼神发虚。

    沈星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卫公子,早上好啊。”

    卫昭仿佛被猫踩到了尾巴似的,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不用!”沈星濯连忙制止。

    卫昭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草……草民见过皇上。”

    沈星濯笑眯眯地说:“朕还得谢过卫公子的救命之恩。”

    卫昭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皇上……”

    他瞄了瞄孟泉的嘴唇,又狐疑地看了看他的脖子,郁闷地捂住了自己的颈侧。

    然而沈星濯开始非常眼尖地看见了他颈侧一处可疑的红色痕迹:“你……”

    卫昭连忙“嘘”了一声,不自在地问道:“昨晚……摄政王可有对皇上……那个……”

    沈星濯眉梢一挑:“如果卫公子想的是那种事情,当然没有。”

    卫昭小脸微皱,不应该啊,不都传言摄政王对小皇帝虎视眈眈吗?两人都进了洞房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他昨晚可是被白温书那厮按着亲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