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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屈啸天老将军,他的儿子屈展翼与谢凌霜一左一右随在两侧,后面跟着十数个品阶不同的大小将领,再往后,是一队三百人的骑兵,其后还有列队整齐的千人步兵,场面十分浩荡,而这些人,还不过是回京士兵中的很小一部分,更得的人则驻守在城外。 “阳阳!当家的,那是我们家阳阳啊。”虽然那些骑马的将士们都穿的差不多,还带着头盔,但贺夫人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自己的儿子。 贺父跟着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皮肤黑黑的、眉眼俊朗的少年,短暂的迟疑之后,他平日里的温静淡然也一扫而空,甚至直接朝着人群“儿子儿子”的高喊了起来。 因为隔的不远,贺毅阳一下就听到了,他循声看去,严肃的面庞瞬间生动亮堂起来,一脸欣喜的挥着手和对方打招呼。 招呼完了又兴奋的和与自己并驾齐驱的殷无咎分享:“无咎,你瞧,我爹娘,我爹娘也来了!” 他刚刚那么大反应,殷无咎早就看到了,在贺父贺母看向自己时,也朝着对方挥了挥手。 只是他面上虽笑着,心中却有些失落。 三年了,这三年来,他在军中再也没有见过师父的踪影,甚至一个消息也没有,他不确定师父是不是回京了,看见贺毅阳的父母站在人群中欢喜的迎接着他,殷无咎就不由得希望,能在这些人里看见师父的身影,但是没有,他扫遍了入目所有的人,也没有看到那一抹让他牵挂的身影。 队伍行的不是很快,但毕竟是骑着马,不过一会儿,就从贺夫人他们面前晃过去了,因为人群的阻挡,他们没法追上去。 贺夫人不过跟着走了几步,就险些被人绊倒了,他在丈夫的搀扶下站稳身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一晃几年了,咱们阳阳都长大了,黑了好多,不过也更俊了!” 贺老板道:“我早就说了,出去历练历练也好,你非不放心,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贺夫人瞪了丈夫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是谁天天跑庙里烧香,求着菩萨保佑咱儿子的。” 大军入城,走完一系列程序,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他们这才被允许解散。 殷无咎一得了空,衣服也未及换,就策马往家中赶去。 宅门虚掩着,没打栓也没上锁,但他进去后却一个人也没见着,除去院子里多了些花花草草,这地方和三年前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殷无咎自己屋子都没回,背着包袱就去了温诀房间,门推开,他顿觉一阵清冷的凉意扑面而来,那凉意似乎直接渗进了他的心里,屋内很干净,显然是有人常打扫的,但是却没有人气,桌子上的茶具倒扣着,窗边书桌上,以前总插着些植物的白瓷瓶子也是空的,床上没有被子,连垫的也没铺,所有的一切无不在传达着一个消息,这房间里,现在没有人住,而且也许……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无咎,是你吗?” 一个略微苍老的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殷无咎转过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伯,江伯拄着根拐,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江爷爷。”殷无咎叫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将人扶住,道:“您脚怎么了?” “今天本来想去城门口接你和毅阳的,谁想半道儿上崴了脚,快让江爷爷好好看看你。”江伯拄着拐往后退了点,细细打量了殷无咎一番,道:“你长大了,比江爷爷高出好多呢!” “是啊,我都十六了。”殷无咎说,“我扶您去厅里坐着吧。” 两人到了厅中坐下,殷无咎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关于温诀的事:“江爷爷,我师父不在家吗?” 江伯道:“你们当年不是一块去了军中吗,公子没听你们一起回来?” 殷无咎落在膝上的手,不由揪紧了身上的衣袍:“这些年,我只见过师父一回,后来便再没有他的消息了。” 江伯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会这样?” 殷无咎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整整三年杳无音信,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本重逢的喜悦一瞬被冲淡了,这一老一少忧心忡忡的坐在大厅里,良久的相对无言。 晚点的时候,江锦安回来了,他身上还穿着早起时穿的那身官服,修雅如竹,丰神俊朗,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江伯看见他,问道:“怎么才回来。” 江锦安道:“路上碰见毅阳,多呆了会儿。” 殷无咎见他说这话时,眼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说的这样。 江师兄从小就对毅阳很好,当年他们出征,他还特意去庙里求了护身符给对方,他们这一走这么多年,如今总算回来了,江师兄还不得赶紧找人见见去。 晚饭是江锦安做的,殷无咎跟过去看了会儿,见他手法娴熟,刀工精准利落,炒起菜来一气呵成,不由赞道:“师兄真厉害。” 江锦安道:“少拍马屁。” 殷无咎说:“你和江爷爷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江锦安点了点头:“爷爷担心你们都走了,这屋子无人打理就荒废了,所以一直住在这,我总不能放他一人,所以也就跟着一起了,而且这宅子都住这么多年了,要搬家还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