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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诀说:“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为什么能住下这碧瓦朱檐之下,享受着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孩子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可是你却这么对他的孩子。” 女人面上顿时露出几分心虚:“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子碌的上司,”温诀顿了下,想到以这女人的智商,可能还想不明白,又补充了句,“温崇洲。” “温,温,温温温……温将军!”这三个字吃口,女人一瞬骇然色变,然后一个屁股蹲跌坐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温决不再看她们,让侍卫将她们直接丢了出去,那女人大概是吓坏了,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一句了。 虽然还后两个孩子,但温诀也不担心她们活不下去,就那女人和她那女儿身上佩戴的珠钗首饰,就够她们好一阵活头了。 温决转身将谢曲怀放在了一张椅子上,拿雪给他搓暖冻坏的手脚,殷逢夏在一边好奇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决就给他解释了。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将注意力落到谢曲怀身上:“那个女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她不是你的娘亲吗?” 谢曲怀摇了摇头。 小逢夏又问:“那你的娘亲呢?” “去世了。”谢曲怀嗓音沙哑道。 逢夏还不太懂去世这个词所蕴含的悲伤意味,想了想,说:“没关系,我也没有娘亲。” “不过我有爹爹和父皇,你有爹爹和父皇吗?” 温诀见自己这蠢儿子越说越离谱,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我爹爹也死了。”谢曲怀说着,红红的眼睛里蓄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啪的咋了下来。 殷逢夏这回总算看出人家难过了:“你怎么哭了……我把我的爹爹和父皇分给你吧,你别哭了好不好?” 谢曲怀这一哭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温诀也不知他心里积攒了多少的委屈,也没劝,沉默的任由他发泄,只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许久,小孩终于止住了哭声。 大概是他哭的太有感染力了,逢夏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眶,等人不哭的时候,他就拉着对方的手:“你跟我们回皇宫吧,皇宫面什么都有,而且还有很多叔叔陪我们玩的,他们全都特别特别厉害,有他们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我还可以把我的玩具给你玩,我有很多玩具的……” “扰乱课堂,你今后再没玩具可玩了。”清淡里带着严厉的一句话,拉回了谢曲怀的思绪,他抬眼看去,恰见那高大的男人,在小孩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 殷逢夏瞬间垮下了脸,扁着嘴,可怜兮兮道:“父亲,孩儿知错了!” 温诀没好气:“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殷逢夏就这么被他老爹众目睽睽之打了屁股拎出了课堂,这时候,他还在满心的为着即将断掉玩具来源的“噩耗”而忧伤苦恼,却不知道,在他玉树临风的多年之后,这段黑历史会反复被人拎出来取笑。 第179章 温诀就像是大商国的一根定海神针,有他在,外敌再不敢入侵,百姓们心里安稳,哪个官员想搞点小动作的,心里也要担心会不会被神通广大的温将军,不,温博士给发现了,于是蝇营狗苟的人就少了很多。 国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状态,向着繁荣昌盛的康庄大道奔腾而去。 时光荏苒,眨眼间小逢夏便长成了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郎,他完美的继承了两位父亲身上所有的优点,十七八岁的年纪,已有一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高挺身板,长眉凤目,气秀神清,一身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也不知勾走了长安城中多少少女的芳心。 然而这尊贵的小殿下谁也看不上,却偏偏喜欢绕着文渊阁大学士谢曲怀转个不停。 “逢夏呢?”中秋佳节,一家三口坐在院里赏月,温诀一个没注意,就不见了殷逢夏的身影。 殷无咎道:“说晚饭吃多了,要出去转转。” “这坐不住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温诀说着话,打算拈块月饼吃吃,然而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偏头一看,桌上就剩个光溜溜的白盘子了。 温诀手在半空顿了顿,三根手指无意识轻搓了两下,将手收了回去:“晚饭吃多了,还销完了一盘子的糕点?” 殷无咎往他手边看了一眼,看见那空荡荡的盘子,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温诀喝了口水,叹道:“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但殷无咎却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下,道:“曲怀那孩子,自从搬离了宫里就一直一个人住着,今日中秋,也不知他怎么过,逢夏过去陪陪他也好。” 虽然殷逢夏没说自己去哪儿了,但他们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猜到,那小子八成是跑谢曲怀那儿去了。 他们俩虽然并不惯着殷逢夏,可那孩子从小身边总一大群人围着宠着,也就养成了他肆意张扬,且心无城府的性子,有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压根就藏不住,宫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他对谢曲怀的心思的,他自己也不在意,就差脖子上挂个喇叭走哪说到哪儿。 刚吃糕点时候他还说这糕点味道不错,曲怀肯定会喜欢,这一眨眼功夫,整盘子就给人送去了。 温诀:“逢夏与他走的太近了,你不在意吗?” 殷无咎道:“只要他喜欢,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