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自私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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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拉着自己的女儿便是一番自夸的才学斐然、工曲厉害,说罢又状似无意的问道:“……听说礼王爷的长孙尚未娶亲,到不知想要什么样的名门贵女了。” 灼华扑着团扇,心底翻过无数个无聊的白眼。 微微侧首,看了眼那位夫人身后一脸羞涩的姑娘,倒是生的一张如画的美丽面孔,灼华缓缓眨了眨眼,“……请问这位夫人如何称呼?” 那妇人一脸“你如何能不认得我”的表情,团扇一摇就去拉了灼华的手,亲热道:“晋怀公主与都尉大婚时咱们是见过的呀!算起来我家主君的表叔的哥哥的大嫂娘家与礼王府可是正经亲家了,按着辈份算,郡主娘娘可是妾身的表妹了。哦,我家主君是都转运使司的同知陈学。” 谁谁谁的谁谁谁?姜家正经嫡脉的亲戚她都没有认全乎,您哪位啊! 问你是谁,便表示跟你不熟了,怎么还会有这般厚脸皮的硬凑过来认亲的。 灼华澹澹客气的一笑,接着扇扇的动作抽回了手,望了眼屋外的万丈晴明,慢慢道:“哥哥是世子爷的嫡长子,婚事自是由皇上和王爷做主。夫人这样一说本郡主倒也好奇,改明儿进宫了正好问问陛下。” 陈夫人讪笑一声,眼珠儿一转,又道:“姜孙王文采斐然,这哪怕是侧室也得有些才学不是。纵观京中官家女子到底也就是认得些字儿罢了,懂得吟诗作赋的却也没几个。王孙今年也二十有三了罢,听说身边儿也没个伺候的。这身份低的自是不配伺候王孙的,便是妾室也该是出身高贵些,可太高了免不得将来让正室娘娘吃心不是。” 灼华倒也能够猜得出这对母女的心思,这陈姑娘的容色算的上佳,又是有才学的,若是能比正妻先进门能拢住了王孙的心,又生下长子,她便是妾室进门也可抬了侧妃之位,又是长子的母亲,将来少不得还能争一争这王位了。而在京中,她这样的出身想要进天家郎君的王府也不过是个妾室,先要在众家高门贵女中杀出一条路来大抵是不能的,开辟了另一条路倒也有煊赫的一日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对母女,灼华玉扇浅摇,扇尾坠着的霞红流苏一掠一掠,有优柔的红晕落下,更显她白皙的肤色娇嫩不已,“陈夫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陈姑娘含笑期期的瞧着她,只觉这个华阳郡主的容色不过一句清丽罢了,那一双浅色的眸子甚至叫人觉得冷漠些,怎么就能得了徐世子那样爱重,独宠至今呢? 她有这么好的容貌,若是也能有华阳郡主那样好的出身,别说是去做一个异姓王族的妾室,便是那炙手可热的皇子也嫁得!将来,将来那受人敬服的高位…… 陈夫人一听,有喜色染上眉梢,有意无意的把女儿往灼华面前推了推,加紧道:“郡主娘娘是陛下都夸赞稳重的,王妃和世子妃不在京中,王孙屋里的事儿总要娘娘多多费心的。” 太夫人和姜太夫人说话间漏了几句在耳中,越听越不像话,叫出嫁的表妹去管表兄屋里的事儿,脑子怕不是有问题的吧?! 姜太夫人瞧不上这样的,更是贵人在家中做客,若是惹了贵人不快总是不好的,正待说话却叫太夫人轻轻按了下去。 “陛下的意思,便是国公府的庶女也是不配给兄长做侧室的,更别说一些不入流的芝麻绿豆官儿家的姑娘了。”浅色的眸子总是叫人觉得有些冷漠,灼华扫过陈家姑娘青春若菡萏娇艳的面孔,嘴角微弯的轻缓悠悠道:“可这嫡出女,若非有着无可奈何的理由,但凡有点儿气性的都是不肯做妾的。听闻陈姑娘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这才女自小浸淫在古人傲然的风骨中,最是气性高洁,想必也是十分认同我所说的罢,恩?” 是不是陛下说的谁也不知道,有本事的就去问一问,可谁又敢拿这话去问皇帝?可人家把陛下都抬出来了,谁又敢反驳? 再者,灼华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陈家姑娘顶着个才女的名头,总不能当中点头说自己要去给王府的王孙做妾吧?那才女的风骨气韵岂不是又成了笑话了? 陈夫人哪里听不懂灼华话中的讽刺,感受四周若有似无的眼神投过来便是一阵如坐针毡。扭着帕子可恨她不帮忙便罢竟还恶毒的来讥讽。 陈姑娘面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眼角隐隐有水色流连,恰似菡萏迎露的碎碎忧柔,憋了半日颤颤回了个“是”,便是再也待不下去的脚步慌乱的出了正堂的门儿去。 屋中的世家妇听着不由挑动了眉梢。 姜太夫人轻轻一笑收回了眼光,同太夫人小声道:“娘娘年岁虽小却颇有威势,不气不怒的倒也淡然,老姐姐福气不小。” 太夫人抬手抚了抚鬓边的赤金献寿簪子,微笑着看着灼华的侧脸,轻道:“能在陛下跟前儿得宠的,自然是玲珑剔透的。也是悦哥儿的福气。” 李郯几个没多会儿也来了,总算有相熟的陪着说话了,也不至于在一群聊着儿孙的太太夫人间干楞的回答着“什么时候添个一儿半女”的话题。 不过话说也不知是不是注定的上上签,自打身边躺了个火炉之后春夏秋冬的总是暖和不已,便是伤风感冒也少了许多。若是想要孩子,到底也不用太多年了。 李郯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拉着灼华坐下,团扇指了指远处正招待着男宾的镇北侯世子姜淇奥,小声道:“听说那姜淇奥当初看上的是工部员外郎慕家的嫡女,只是中下品官儿在京里实在是一抓一大把,连个名儿人家都记不住,对姜淇奥的前途也没什么助益,镇北侯夫人瞧不上那样的门户,后来也不知怎么就让世子娶了闻国公府三房文家的嫡女。” “可不是,当初闹着的厉害,看笑话的人可不少。”蒋韵吃了口清淡的温水,“闻家的三爷在御史台领着左副都御史的职儿,又是数十年的根基在京里头,可不是要比那小小的五品官儿强多了。” 李郯眼波微转间有可惜之意,“谁晓得那慕家的姑娘竟是个痴傻的,在姜淇奥成婚当日投了湖。” 抚了抚四个月的肚子,蒋韵回头瞧了一眼那笑意微微的姜淇奥,瞥了瞥嘴角,眼底似遭了严霜的侵袭,不其然冷了神色,道:“他晓得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慕家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便该知道这桩婚事是不会成的,却偏要与慕家姑娘牵扯不断。他是男子,闹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出来大不了被人说一句年少时的风流不羁,可于女子而言却是毁终生的事。他既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何苦去撩拨别人。如今他自己倒是妻女圆满了,人家却恨死长水之中。午夜梦回,倒不知是不是会梦见那个痴心的女子了。” 宋文倩看着手边小桌上的一盆蔷薇,大红的花朵绽放在枝头之上,花瓣韵致流溢了一片喜色。花心中有一抹莹白娇无力,恰似女子的命运,从来都不是鲜润没有瑕疵的。太多的无可奈何化作了花朵上的一丝斑驳,若是人生痛楚太多了,那朵花儿不及盛放便也丑陋的枯萎了。 她缓缓道:“从前父亲在长州任职的时候见过那慕家姑娘几回,生的绝色无双,是个有才情也骄傲的,家中极是宠爱珍重。她那样傲气的性子是万万不肯做妾的,偏生思慕的郎君娶了出身高贵的女郎为正妻,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偷生于世,瞧着人家夫妇双全。也是可惜了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