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被替换？
面对黄副总裁的强势，周易面色依旧没有变化“那请问黄副总裁，公司准备将我的西游记，怎么出版，是在青年出版社吗？” 此前汗青告诉他，青年出版社准备出版西游记，跟公司方面谈过了，条件还很优渥，只是不知何故，公司方面，一直没跟他谈。 黄副总裁冷冷盯着周易，“跟谁合作，我这外联部总裁，还要向你报告？” 随即，她转向吴经理“小吴啊，你这部门也该整治了，像周易这样目无尊卑的人，不应该留在主播的位置，这几天，我从其他部门调个人才过来。” 吴经理向周易使了个眼色，急忙打圆场“周易，这是西游记版权合同，你看看，若没问题，就把字签了吧。” 与此同时，她将厚厚的一叠文件，递给了周易。 周易接过一看，立即瞪大了双眼“十万块钱，还是全版权买断？” 不要说全版权了，即便是西游记的有声版权，也不止这么点费用，这是拿他当傻子忽悠呢。 吴经理看出周易的惊讶“我知道，你可能得到些消息，那位汗青应跟你提过出版的事，但那是公司性质，若变成你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毕竟你是新人，没什么名气，人家出版社，肯定考虑风险问题，不可能买你全版权。可若换成是分成的话，你自己同样担风险。 “公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提出买断全版权，有了公司资源倾斜，全方位的商业运作，等你名气打响了，第二部小说出来后，待遇又会不同。” 黄副总裁很不满意“小吴，你跟他解释那么多干什么，他是在公司的平台创作小说，就要明白公司的规矩，不守规矩，就趁早滚。” 我在公司创作小说，难道就变成公司的了？ 那以你的意思，你在公司创造财富，那财富就是公司的了，你连工资都不要拿了？ 我顶你个肺的，你自己三鹿吃多了，还当别人也是白痴。 周易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全版权买断，就是眼前这位，黄副总裁搞的鬼。 不说他认为时机没到，不准备过早出版，即使想出版，也是选择汗青他们的出版社，又怎么可能便宜这老妖婆呢。 新人出版，的确条件苛刻，这一点，周易十分清楚，正因如此，他才准备暂缓出版，等到名气上来了，自然有人举着大额支票找上门，求着他出版。 从那次赞助商事件，周易就明白，眼前这黄副总裁，骨子里就没看得起男人。最气人的是，即使那次有赞助商在，这位黄副总裁都对他百般挑剔，丝毫不顾忌赞助是否泡汤。 周易猜测，在这份合同中，十万块买断的价格，极有可能，还有吴经理她们争取的缘故，否则，价格怕是会更加低。 在这份合同上签字，我签你个胡萝卜要不要，再不成，换成黄瓜也行啊？ 周易将合同递还给吴经理，很是含蓄“领导不好意思，一方面我认为，西游记还有修改的余地，另一方面，我暂时也没考虑出版。” 吴经理看着周易，蹙眉了“周易啊，你是不是想，私下里跟那汗青联系，自己私自出版啊？” 黄副总裁面沉似水，双目阴鸷的盯着周易“不要以为西游记有点成绩，就自以为是了，那不是你的能力，而是公司宣传到位了，你以为公司的资源，是你能白享用的？” 我靠，什么意思，公司宣传，倒变成是为我宣传了？那我不要宣传了，干脆宣传费给我拉到。 周易一听这话就火大，这老娘么有病。 公司内的栏目，除了公司自主研制的栏目外，绝大多数都是购买的有声网络版权，有的甚至还是影视版权，当然了，影视版权代价高，数量也极少， 这本来就是市场常态，可到了周易这里，他所创作的西游记，在平台播出后，公司非但不给他有声版权费，反倒因西游记市场火爆，打起了全版权的主意。 这还不算，此时的黄副总裁，见周易不愿意买版权，竟以公司宣传作为威胁，想让周易就范，周易心中的憋怒，是可想而知的强烈了。 这厮本就不是个好惹的主，此时哪还管什么狗屁领导，他撸起袖子，上前一步……露齿赔笑道“领导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点，到目前为止，我才没提有声网络版权费。 “公司能为我着想，为我自家的栏目，不计成本的大力宣传，那我就绝不能装作不知，原本我都打好了报告，准备向公司申要有声版权费的，结果我一想不对，刺啦…… “我刺啦一下，就将报告给撕了，因为我感觉，这样做人，实在太不地道，太缺德了啊，公司不跟我算账，那是公司仁义，我心中应该有数的嘛。 “所以这个版权，我绝不能卖，不能让公司为了我私人栏目，再继续倒贴了，那样做，就显得我太不地道了啊。” 心中再怎么憋怒，可人家那是领导啊，咱不能随意顶撞，总得给足面子的嘛。 黄副总裁是怎么听，怎么感觉怪异，这货的话，怎么像是反话，骂人的话呢。什么叫我自家的栏目，什么叫不能要有声版权，什么叫公司仁义，我自己应该心中有数？ 吴经理蹙眉瞅着周易，面带严肃“周易啊，你真的不准备卖版权了，可要考虑清楚，这种机会不多，一旦西游记由公司运作，以公司的实力，帮你成名轻而易举。” 她其实早就料到，周易肯定会拒绝，对这货的性格，她多少有些了解，那是半点亏都不愿吃的主。 想当初，在面试的重要场合，周易就敢用一首凤求凰的诗，来讽刺她们这些面试官，公司想用超低价，从周易手中买到版权，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了。 不过，她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周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黄副总裁可不是其他人，一旦惹恼了她，那是肯定没好日子过的。 周易无声摇头，开玩笑，十万块卖出西游记全版权，他没被气死，吴承恩都会被气得活过来，这可是四大名著啊。 黄副总裁算是看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这货就是不想卖版权，正话反着说呢。 于是，她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仿佛赶苍蝇一般，厌恶地挥手“不谈版权的事，那你还待在这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吴经理朝周易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她对此次的版权事件十分清楚，这是黄副总裁一力主持的，为此，黄副总裁花了不少心思，甚至已向公司董事会提交报告，并获得通过。 在这种情况下，周易拒绝签约，那对黄副总裁的威信，是一种不小的打击，黄副总裁不制裁周易才怪。 要知黄副总裁本就是女权者，没事还打压男下属呢，更何况，此刻的周易，让她无法下台了，羞怒是可想而知的。 周易也知道，黄副总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也绝不会到此为止，但那又如何，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老子就要将灵魂，磨砺成一把剑。 离开吴经理的办公室后，周易仿佛没受任何影响，正常怎么做，他依旧还是怎么做，甚至还抓紧时间，将西游记最后几期，也录制完成了。 终于将西游记录播完了，周易如释重负的同时，心中又是空落落的，非常复杂，仿佛失去了目标，他明白，这是习惯的突然改变，还有那种淡淡解脱。 尽管西游记的创作过程并不顺利，但她依然是周易追求梦想的第一步。 从当初突然接手栏目开始，至今已有数十天的时间，终于在录播中说出，完结告别的话后，周易哽咽欲哭。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西游记终于完成了光荣使命，让周易这个名字，在一定范围内，在圈子里，有了不小的知名度。 西游记展翅高飞了，周易的事业，也随着起航了，那种激动与惆怅，不舍与感动，各种复杂感情交叉纠结，就是周易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经理来了，她是来宣布，各栏目前一天市场率的，这时宣读市场率，已算很迟了。 她到来时，仿佛只是无意之间，扫了眼周易，眼神有些复杂，随后便单刀直入，宣读了市场率，毫不拖泥带水，更是没有一丝点评。 第一名，依旧是田诗诗的《缘来是你》，经过上次殉情事件后，田诗诗的风格改变了不少，市场率也稳中有升。 照此下去，即便是周易的西游记，若不换挡黄金时段播出，怕也很难撼动她的霸主地位了，毕竟观众的基数差异很大。 第二名依旧是筱筱的“秀色可餐”，那是不可能的。 自从那次突发事件，西游记超出她的栏目后，她就感觉十分火大，导致她很热，衣服也就越穿越少，越穿越露，节目果然也跟着火了些，短期恢复了老二的排名。 可当西游记的播出时间顺延后，毫无悬念的，西游记瞬间超越秀色可餐，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二名，市场率稳中有升，筱筱的栏目，想要再反超回来，变得越来越难。 重头戏一般就是前三名，当秦经理宣布完，第三名秀色可餐后，语速加快，很快就宣布完了排名，随后简单交代了一番，就转身离去了。 在秦经理走后，大家各忙各的，最近对这个排名，她们从最初的震惊，到接受，再到麻木，都已习惯了。 而要说真正不习惯的人，怕就是筱筱了吧。 当然了，陈主播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周易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到了中午，在西游记播出的当儿，也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惊人消息，周易的栏目，将会被一位外调美女主持替换。 这个消息，使得众人哗然，更有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