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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府都跟你们Py交易了,可不就是能善罢甘休! 静姝心中冷笑,幸好在这的是她不是那个包子似的少女,不然怕不是又得被气死一遭! “且都住嘴罢!”英国公静文才严肃着那张方方正正的脸,终于开了口,“姝姐儿,我是你亲二叔,自不会坑害你,你那婚事就是大哥生前为你定下的,你纵是心中不满也不能这会子来与我胡搅蛮缠,今日回了谢家你且与世安好好过日子,莫闹出甚么笑话来,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神特么不会坑我,是恨不能坑死我罢? 您跟我那英年早逝的爹可不是一个妈生的,曼说坑害我,怕不是连我那个便宜爹都是…… 静姝心中霎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想她那便宜爹蹊跷的坠马,她那便宜娘蹊跷的一尸两命…… 静姝闭了下眼,一个猜疑,便让她对这旧社会深宅大院里的残酷有了切身的体会。 谢瑾年余光始终落在静姝身上,瞥见她那霎时变白了的脸色,到底又动了恻隐之心。 缓缓攥住手把件,用簇新的帕子替静姝拭完眼尾的泪痕,换走了静姝手里那条湿透了的帕子,谢瑾年轻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生姜味,心中带着酸味的火气瞬间消散。 随手把静姝的帕子揣进袖子里,谢瑾年不着痕迹地露出腰间坠着的香囊,眉眼染着笑不紧不慢地说:“二叔且放心,静姝知书达理,只会给府上长脸。” 谢瑾年“接了戏”,静姝心头一松,顺势退场,低垂着眉眼开始做一朵委屈的壁花。 英国公静文才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静姝和自始至终不动声色的谢瑾年身上打了个转儿,心思跟着转了数道。 这个谢瑾年,新娘从国公府嫡女换成了孤女,竟也未现半分愠怒,此子不是软弱可欺,便是不可小觑。 心中掂量着谢瑾年成为府里祸患的可能,英国公不动声色地道:“你们小两口过的好就好,且去拜了家堂里的神佛和祠堂里的宗亲牌位,便去拜见你祖母和三叔三婶罢,都盼着你们呢。” 静文才发了话,两对新人齐齐起身,行礼应了诺。 * 拜过了家堂和祠堂,在前往乐安堂的路上,静婉亲亲热热地挎住了静姝的胳膊,美其名曰——与姐姐乍然分别,怪想的,要趁机说说体己话。 封正则和谢瑾年自然便放慢了脚步,不去搅扰小姊妹两个。 静婉软言软语地打发丫鬟婆子别跟太紧。 待两个人的丫鬟婆子都离她们约莫有一丈远的距离后,静婉摆着泫然若泣的脸跟静姝说:“大姐,不管你跟我夫君有多少儿时情分,眼下也是郎已娶妾已嫁了。既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再怎么闹也不会有结果,求你就别再与我夫君纠缠了,可好?” “我……”真是涨姿势了! 静姝看着清纯无辜,眼含水雾的静婉,嘴角一垮,在美艳的脸上强扭出了一副委屈模样:“二妹这亲事怎么得去的,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跟我来讲大道理?” 说着,静姝用谢瑾年那带着药香的帕子擦眼角,“你若真那般明事理,何不去与二叔二婶讲一讲何为仁义礼智信?或是在这一切如你所说的这般尘埃落定之前,拨乱反正呢?” 静婉眼圈儿里泪珠子说掉就掉:“不是……大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大家都能好……” 静姝硬憋了一下,到底没憋出眼泪来,便只好拿帕子给静婉擦眼泪,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二妹,我劝你少在我这里得了便宜卖乖。惹急了我,说不得我就要去找大表哥哭一哭了。” “大姐,你怎能如此……”静婉依然可怜兮兮地盯着静姝,“不知廉耻。” 静姝气极而笑,噙着笑替静婉擦净了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堂堂昌平侯世子夫人,可不该说这样的话。” 静婉抓着静姝的手,微微扬高了声音:“我是真的仰慕……” “你仰慕世安也没法子,就如你说,木已成舟,且跟大表哥好生过日子罢。”静姝跟着提高了声音,话落正好到了乐安堂外,封正则与谢瑾年跟上前来。 谢瑾年那个病秧子有没有听到,静姝不知道,但是以封正则的武艺,必是听见她们最后那番对话了。 给男女主制造误会成就达成,白月光角色演绎完美! 静姝不着痕迹地留给静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与谢瑾年当先进了内堂去拜见老国公夫人虞氏。 进了内堂,便见一个鬓发如银、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倚着引枕歪在罗汉榻上,正与一长得跟静婉极为相似的少女在话家常。 少女是静婉的双生妹妹静妍。 罗汉榻中间的炕桌上摆满了点心蜜饯,有百果糕、合欢饼、莲子缠、神仙富贵饼、醉枣、花生酥、桂圆妃子糕和栗子酥。 静姝早上出门早,本就没吃多少,到了英国公府又是一番“倾情表演”,肚子里早就空了。 见了桌上诱人的点心,静姝给虞氏行礼时,嘴里的津液就直往外冒。 然而,毕竟不是亲祖母,虞氏并没有赐下点心的意思,只中规中矩给了静姝和谢瑾年一人一个红包,便开始话里话外地敲打静姝要谨守妇德,上敬公婆,下敬夫君,莫生事端。 这些话一直说到静婉和封正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