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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年却是不为所动,而是不咸不淡地道:“王爷可称呼内子为谢家娘子。” 冀弘清扬眉,端量了谢瑾年一瞬,哂笑:“要本王唤小姝妹妹为谢家娘子绝无可能,不过……” 冀弘清端量着谢瑾年寡淡下去的神色,话锋一转,“本王倒是可以唤谢家公子一声妹夫。” 谢瑾年端量着冀弘清,未置可否。 冀弘清一展折扇,漫步向前。 谢瑾年挥手撤了那二十余个健仆,展臂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才我与内子垂钓,钓得一尾鲥鱼,正好烹了来给王爷尝鲜。 ” 冀弘清施施然于甲板上落座:“如此本王便厚颜叨扰了。” 静姝视线在谢瑾年和冀弘清身上来回打了个转儿。 有些没看明白这二位怎么就上一秒还剑拔弩张,下一秒便犹如故友相逢一般把盏言欢了。 思来想去,最终也只勉强得了一个结论——这二位都是千年的戏精,她个初入门的小白,看不透他们的套路实属常态。 也无需再枉费脑细胞去琢磨他们,她只管知道这冀弘清恐怕就是冲着谢瑾年来的,她不过是个添头就够了。 有冀弘清在,静姝便未在甲板上停留,不顾冀弘清假模假样地挽留,直接避进了内室。 内室狭小,可消遣的物事儿并不多。 平素有谢瑾年做伴还不觉得,骤然只剩她一个人,静姝竟觉得有些闷得慌,甚至连书城app里的更新都不香了。 到底还是心里记挂着在甲板上与和亲王冀弘清周旋的谢瑾年,静姝一连遣了彩云、阳春、立冬和立春四个大丫鬟轮番盯着甲板上的动静。 不承想,这一盯便盯到了太阳西陲,盯着了冀弘清入了谢家楼船的舱室。 静姝是着实没想到。 冀弘清堂堂当朝亲王,与谢瑾年说完要说的事儿竟未离去,而是厚着脸皮,放着自己的三层豪华楼船不乘,赖在谢家船上不走了。 夜半。 谢瑾年总算披着月色进入内室。 静姝从床榻上坐起来,替谢瑾年除去外衫,含着笑抱怨:“看你们也不像旧识,却不知哪来那么些话要说,竟是一说便说到了深夜。” 谢瑾年笑而不语。 只适时张开手臂,垂眸盯着一双素手解他衣衫,享受着他家娘子鲜见的温柔小意。 始终未闻得谢瑾年应声,静姝手一顿,抬眼去看谢瑾年,不期然对上谢瑾年的目光,心率不受控制的有些失常。 谢瑾年那双总是平静无澜的眼,乌沉沉地盯着她,仿佛含了千般言语,又似乎藏了万般情绪。 静姝看不透,只觉得心慌慌。 情不自禁攥紧谢瑾年的衣衫,一时间竟是忘了动作。 谢瑾年看着小娘子渐而垂下眼睑,只把他的衣衫攥出了无数褶子,不禁莞尔。 忍着涌道嘴边的笑,谢瑾年指尖挑着静姝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曼声问:“娘子因何这般主动?” 主动? 啊啊啊!喵了个咪的!好想每个汗毛孔都长上一百张嘴! 静姝默默抬起眼睑,与谢瑾年对视着,渐而苦起脸:“夫君,你听我……” “听你狡辩?”谢瑾年垂眸看着小娘子轻颤的睫毛,轻笑,“还是听你给为夫编故事?” 这是要跟她翻旧账? 还是又在…… 静姝抬眼与谢瑾年对视了须臾,兀然心中一定。 慢吞吞地松开手指,替谢瑾年抚被她抓皱了的衣衫,静姝笑道:“我又未做错甚么,何须狡辩?” 谢瑾年轻笑。 捉住隔着薄薄的衣衫在他胸膛上作乱的手,慢悠悠地把他的小娘子逼到舱室厢板上,垂眼盯着小娘子诱人的朱唇,不紧不慢地问:“娘子既然不打算狡辩,那便告诉为夫,你曾经允诺了冀弘清甚么罢。” 背后抵着沁凉的厢板,身前覆着谢瑾年那仿若炙人的温度。 心里默默品鉴着这冰火两重天一般的煎熬,静姝小心翼翼地挣了一下被谢瑾年按在厢板上的手,未能挣动分毫。 静姝抬眼看谢瑾年,有点懵:“啊?” 小娘子懵懵懂懂的模样不似是在装傻。 谢瑾年按捺着心痒,唇角轻扬,憋出一个凉凉的笑:“娘子长大了要给冀弘清做什么?你当时因何急急地打断他,不叫他说出来?嗯?” 喵了个咪的! 好想把胡诌白咧的和亲王剁吧剁吧喂狗啊! 他口嗨一时爽,她却是要被谢瑾年堵在厢板上盘问,还不知要如何“丧权辱国”才能过了这关。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衣襟不吭声。 谢瑾年缓缓低头,削薄的唇渐而贴向被静姝轻抿着的朱唇:“娘子可是记不得了?可要为夫帮你回忆回忆?” 静姝猛摇头,唇上口脂甚至在谢瑾年的唇上划出了一抹亮色:“大可不……唔……” 一声拒绝尚未说完,船舱骤然颠簸。 谢瑾年身形不稳,直接压到了静姝身上,好巧不巧,直接堵住了近在咫尺的诱人朱唇。 温香软玉在怀,贝齿香舌尽在掌控。 谢瑾年顺势带着仿若任他“宰割”的小娘子倒在床榻上,覆于软玉之上,可着心意好生品鉴了一番芳泽。 手陷在袄衫里流连忘返,谢瑾年恋恋不舍地松嘴,任憋红了脸的小娘子换了口气,便又重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