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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所求无多。 一请大师务必照应周全,切勿让内子有半分闪失。 二请大师缄口不言, 将内子不同寻常之处藏于腹中。 三请大师里应外合,助小生灭了卷入虞州这一股妖风,还虞州一片清明。 大师知我为人,素来言出必践。 今日允诺大师。 大师以慈悲为怀,遵从本心应我所请,待得他日功成,必将厚报。 如若不然,亦会十倍报之。 谢世安顿首。 饶是普智方丈佛法精深,看完这样一封信,无喜无悲的眼底也不免漾起一丝波澜。 慢悠悠地把信纸装回信封里,普智大师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谢施主可有旁的话托女施主带给老衲?” 静姝端量着普智方丈,轻言漫语:“妾身离家之时,外子尚处于昏迷之中,并无旁的话交代。” 普智大师颔首,把信揣进怀中:“谢施主身体有恙,女施主不妨于佛前替谢施主抄经祈求福报。” 静姝顺势颔首:“妾身此番正是为跪经祈福而来。” 普智方丈眼底盛着慈悲:“只要女施主心诚,谢施主定会无恙。” “借大师吉言。”静姝施施然福身,行了一礼,“妾身心中有所惑,总是想不通透。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不知能否请大师替妾身解惑?” 普智方丈长眉微不可查一抖:“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讲。” 静姝捏紧帕子,半真半假道:“自先考家慈接连亡故之后,妾身入佛堂给双亲守孝起,妾身便时常做一些怪梦,梦中光怪陆离,尽是些前所未见之物,却又犹如亲历其中,半分不觉荒诞……” 静姝盯着普智大师那双写满慈悲的眼,一字一顿地问,“大师,这可是信女有幸得佛祖点化,觉醒了前世记忆?” 她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了一句前世今生。 普智大师垂眸,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面不改色地打诳语:“前世今生皆是无稽之谈,施主会做那些梦多半是太过劳累了。” 静姝扬眉:“若真如大师所言,前世今生乃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的‘佛家修来世’岂不是也成了妄言?这天下佛门古刹岂不是也成了蒙蔽万民的邪门歪教?” 普智大师长眉微抖,无喜无悲的眸子漾着道道涟漪盯了静姝一瞬,也不与静姝辩佛理争正名,只慢条斯理地搬出了谢瑾年:“谢公子千般嘱托,老衲不敢在谢少夫人跟前儿妄言。” 这老和尚端的狡猾,这一句话既似甩锅,又像是表诚心,端看她要怎么听呢。 静姝垂眼,轻笑:“今日殿中只有大师与妾身,大师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必不会叫谢世安知晓。” 老和尚似是意动,却仍紧紧地闭着嘴巴。 静姝抬眼看普智大师身后的佛像金身:“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和尚垂眸转了一会子佛珠,终于不紧不慢地道:“前世因今世果,天下苍生皆在六道轮回之中,若得遇机缘,觉醒前世记忆并非不可能,便是带着今世之疾苦转投来世也是有的,不然又何来庄生梦蝶、一枕黄粱之说?” 静姝心头微动:“大师佛法精深,可知前往前世来生之法?” 普智大师抬眼看向静姝,看出静姝眼底的犹豫,摸摸怀中谢瑾年那封信,最终摇头道:“老衲不知。” 老和尚显然是说一句藏十句,心有顾忌说话始终遮遮掩掩,就跟管牙膏似的,总要她挤一挤,他才能说上一些。 静姝还欲再挤挤牙膏,然而,普·牙膏·智却是闭上双眸,又开始颂唱上了佛经。 静姝立在殿中,听着梵音仰头与悲悯世人的佛像金身对视了须臾,转身离了大殿——那老和尚摆明了再不肯多说,她无权无势无交情说再多也无用,倒不如待谢瑾年闲下来,让他陪她来问。 * 兰若寺里,有谢家专属的斋室,确切的说是在后山有单属于谢瑾年的一处院子。 静姝便被迎客僧带到了这处院子里来。 谢一驾轻熟路地安排随行的护卫住进前院,并分排成三队轮流值守。 立春、立冬、彩云和追月四个大丫鬟并八个小丫鬟也分排成两波,轮流在正房里伺候。 要跪经祈福,需得斋戒沐浴以示心诚。 静姝沐浴之后,正由立冬帮她梳理满头乌丝,便见立春悄默声进来回禀:“少夫人,奴婢已经使人打探清楚了,先前在前殿与少夫人搭话那对母女乃是许知府府上的夫人与千金。” 这可是冤家路窄了。 他们谢家无缘无故地退了人家府上千金的亲事,也不怪那许夫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没个好脸色了。 只是…… 静姝皱眉:“我记得原本与谢瑾利定亲的乃是许知府府上的庶女。”那许夫人既是把那庶女许配给谢瑾年,当是没什么真情实感才对。 既无真情实感,又怎会因为区区一个庶女的亲事给她脸色看?“那庶女可是前殿见着那个?” 立春摇头:“前殿那个乃是许知府府上嫡长女。” 静姝扬眉,哂笑:“她们与那庶女感情倒是好,为了替那庶女抱不平可是给我甩了好一通脸子。” 立春撇嘴:“奴婢斗胆说句以下犯上的话,许夫人若是真与那庶出小姐感情好,也不会把她许配给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