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9章 抢人
“好了,好了,就当做个噩梦了,忘了就是了,再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恐怖,总不是你说话太放肆,人家不高兴了,故意做法吓唬你。” 炼云裳轻轻拍着苏金月的肩膀,劝说道。 这句话,却说到苏金月心里去了,是啊,我就说他怎么突然没由来地这么恐怖,原来是吓唬我,真真是太过分了。 “好哇,这混账,他叫什么来着,下回见着了,我非得狠狠教训他。” 苏金月举着小拳头,咬牙切齿说道,忽的,想起一事,抓住炼云裳衣袖,急问,“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唐璜,才见过几面,你不是说他附庸风雅,一身俗骨么,怎的,突然转变得这么快,对了……” 苏金月还待追问,炼云裳腰囊中的如意珠起了反应,取出如意珠,催开禁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云裳速归,师尊托人带信来了,速归。” 炼云裳脸色陡然僵住了,回了一句,闭了如意珠,放回腰囊。 一旁的苏金月忽然雀跃,“圣师终于又消息了,云裳,玄庄大师专门通知你,分明是专门有消息带给你,呀,真是羡慕你啊,有个万众敬仰的师父,咦,你怎么不高兴,你平素……” 炼云裳勉强回了个微笑,“我先去了,回头找你。” 说着,招招手,疾步去了。 炼云裳和苏金月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巷子左侧的一座十数丈高的塔楼顶立着一位白衣中年,正静静注视着他们,见炼云裳收了如意珠,忍不住感叹道,“真不知主上是何等人物,竟能洞悉界外之事,真不知这许易上辈子烧了怎样的高香,竟配认识主上,可怜我……” ………… 苏金月逃离看台后,许易依旧闷坐,直到楼下戏台上,鸣锣响鼓,又一折戏收场,他才回过神来。 “我看你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也难怪,陈年的怀春,这一发起来,还真止不住。” 荒魅又开始吐槽了,“其实越和你相处,越觉你完蛋,平素看着是既奸且滑,那是没捏着你命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你命门,真是无语啊。堂堂老魔,竟挣不脱情网,要爱就爱,要恨就恨,哪里那么多事儿。” “我若是你,直接让那个小白脸不明不白完蛋,直接把那丫头记忆珠子一灌输,双宿双飞,大被同眠,好不快活,平白弄这些波折,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拖故事?” 许易本来就烦不胜烦,立时被荒魅燎了逆鳞,怒骂道,“叨逼叨,叨逼叨,没完了,老子平时叫你老荒,那是觉得你小子颇有功劳,给你面子,现在看来,你混得快要找不到北了,终日对老子指手画脚,你若是嫌在星空戒内住的太痛快,老子送你去紫域。” 荒魅心头暴骂,终于不敢回嘴了,他看得出来,这家伙是真怒了。 许易冷哼一声,长身而起,离了看台。 他这一动,挡着人家看戏,惹得几声叱骂,许易没有接茬,径自去了。 他的“良知”道没有白修,虽然暴怒,却能制怒。 从逻辑上说,他是认同荒魅的那番言论的,但落实到个人,他觉得荒魅的话狗屁不通。 情之一字,本由心发,千人千心,岂能如一。 若他能做到如荒魅所说的那般,那他也就不是这样的许易了。 “还得慢慢磨啊。” 他嘀咕一句,感知放开,开始寻觅炼云裳的下落。 荒魅的主意虽歪,但有一点深得他心,刚才的小白脸断不能留,即便不杀了?,也得远远抛开。 转不多会儿,他找到了苏金月,苏金月一见许易,顿时忍不住一缩,壮着胆子道,“你,你想干什么……” 虽然逻辑上通透了,但恐惧的后遗症还在。 许易抱拳道,“不知苏小姐可见着云裳姑娘,我有一物,乃是云裳姑娘的一位故人托我,转交给云裳姑娘。” 苏金月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我家云裳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云裳是白马寺的人,她的师父乃是白马寺的圣师,你……” 她话没说完,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腾了起来,定睛看去,许易的脸上杀气凛然。 “苏小姐,我心情不好,再问你一遍,云裳去哪儿了?” 许易压着满腔的火气,冷声问道,他并不反感这位苏小姐,但此时此刻的他最听不得啰嗦。 “回,回白马……” 苏金月惊恐已极,发现自己连出声都困难了。 “抱歉!” 许易松开苏金月,大手一挥,一枚金愿珠落在苏金月掌中,“多谢你这些年陪伴云裳,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说着,身影如烟泡一般消失,留下苏金月立在原地,怔怔发呆。 “玄庄,炼云裳现在何处?” 在赶往白马寺的路上,许易便忍不住联系玄庄。 “许易!你回来了。” 玄庄的声音夹杂着一种掩盖不住的欣喜。 “回答我的问题。” 许易听出了玄庄的语气不似往昔的恭顺。 玄庄道,“你也是堂堂大修士,怎么和云裳有了牵扯,来白马寺吧,一准让你如愿。” 说着,他关了如意珠,心中忍不住激动。 他才结束传音,一个大和尚从外奔入,急声道,“师兄,宁祖又问了,云裳到哪儿了?看宁祖的意思,很是着急,不知圣师这回又带了什么谕旨给云裳。” 玄庄微微一笑,“无妨,我亲自去禀告。” 说着,玄庄转出院落,绕过一条游廊,到了正殿,快到门前时,顿住脚,冲殿中安坐在蒲团的一位高冠宽袍,面容方正,书卷气十足的中年,躬身行礼,“宁祖容禀,有一狂徒,名唤许易,正在纠缠云裳师妹,此贼凶顽,屡次不敬我白马寺,对师尊也多次侮辱,奈何此贼修为过人,贫僧和白马寺无能,奈何不得他,还请宁祖为我等做主。” 玄庄心中对许易的怨念,简直无穷无尽。 许易逼着他,动用白马寺的能量,两次组织那荒唐的戏剧,让白马寺多年的名声几乎扫地。 何况,他在许易身上吃的亏,简直数不过来,心中怨恨已极,只是苦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