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3章 农夫山之战
“等等,等等,许老弟何必着急,我想想,我想想,图家,图家那头儿,我舍了老脸去说,应该能谈下来。” 章季高鼓胀腮帮子说道。 “图家?哪个图家,章兄不会是拿我打哈哈吧。” 许易翻转着一枚银亮的戒指说道。 章季高何等眼力,一眼就瞧出那银亮的戒指不是凡品,散发着澎湃的威慑。 他生恐这魔头动了杀心,急道,“许兄若不信,章某可立誓。” 许易微笑说道,“立誓什么的,就扯远了,我不过玩笑而已,难道我还会信不过你章兄么?” 说着,他大手一挥,一道浅影朝章季高扑来。 章季高知道这必然是许易折腾出的禁制,他一边疯狂暗骂魔头凶狠,一边也只能默认那浅影扑入他体内。 这个档口,在生存和反抗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何况,他身为地仙三境,有这个自信,炼化许易所摄入的全部禁制。 他赌的就是许易不清楚仙婴强者,在炼化禁制方面,到底是何等的强大。 然而,那禁制才入体,章季高便感觉自己的仙婴受到了极大的束缚,那该死的禁制竟死死地缠绕在仙婴之上,仿佛在拼命地压抑着吞噬自己仙婴的欲望。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章季高在心头怒吼着。 他自然猜不到有荒魅这种诡谲玩意儿的存在,许易挥出的那道淡影,正是荒魅体内的蚩毋虫显化而成的。 对付章季高这个级数的老怪物,弄出普通禁制,根本无用。 “现在,我相信章兄了,图家的那个玄阴极地,不会有问题了吧?” 许易将诛仙戒套回了指头上。 章季高心烦意乱,默默点头,心中越发恨毒了给他发消息的朱忠实,若不是这混账,他怎么会落败到这种境地。 “对了,冰云仙子何在?” 将章季高彻底纳入掌中后,许易抛出了终极问题。 章季高眸光一闪,含笑道,“想不到许兄远在土浑星,也知晓冰云仙子的大名,若有幸一会美人,想必以许兄如今的威名,只要传个消息出去,纵使艳冷如冰云仙子,也要趋之若鹜了。” 下一瞬,夏季高打起了寒颤,他发现这魔头竟然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来。 “章兄,若是再耗我时间,许某可不答应!” 雪美人何等仙姿,岂容得章季高之流调侃。 章季高怔怔道,“莫非许兄当真是为了敕神台秘事而来,这不应该啊,若说旁人对冰云仙子纠缠不休,是为那敕神台之秘,可你许兄不应该啊。敕神台中秘宝不皆为你许兄所得么?莫非,莫非那冰云仙子真的也得了仙缘,难怪,难怪,农夫山一战后,再没了此女下落,莫非是得了秘宝后,隐世不出了。” 许易越听越是心惊,强自镇定说道,“那劳什子农夫山之战是怎么回事?” 章季高道,“农夫山之战,起因听说是,冰云仙子和景秋仙子秘会农夫山,未料消息走漏,佟家,巩家,孟家的头面人物杀到,打着质问冰云仙子他们各家进入敕神台后辈子弟下落的旗号,要冰云仙子缴出星空戒,核验实据,引发了大战。此战过后,冰云仙子便下落不明。” “本来,此事不大,没多少人往心里去。可你许兄得获敕神台秘宝,进而大展神威的消息,前几日终于传到这楚江星上,一干大人物们得到消息后,那些参与围攻冰云仙子的几家,都被强者造访,引发好大风波。” “后经多方消息汇总,农夫山一战,参战的几大家族都不曾擒获冰云仙子,传说纷起,有传言说,冰云仙子被神秘人救走,亦有说是动用了秘宝远遁。总之,冰云仙子就此下落不明。” 许易听得心火狂冒,“那劳什子玉玑仙人,就是吃干饭的么?” 他可是听冰云仙子说过,她拜在玉玑仙人门下,师尊法力无边,神通广大。 连冰云仙子都是地仙二境了,那玉玑仙人再次,也应该是地仙三境中的有数强者,便是准帝修士,也是合乎情理的。 “玉玑仙人?说实话,没听过冰云仙子前,我还从不曾听过什么玉玑仙人。修炼界听闻这一号人物,都是从冰云仙口中得来,事到如今,谁不知道,这玉玑仙人就是冰云仙子杜撰出来的。想她一个女流,虽修到了地仙二境,偏生美艳绝伦,若无靠山依仗,还不被那些色中饿鬼生吞活剥了,如今看来,那个玉玑仙人不过是她杜撰的靠山罢了。” 章季高一边仔细观察许易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有些弄不明白,这家伙到底为美而来,还是为美人手中的敕神台秘宝而来。 许易一颗心直往下沉,心道,“紫寒对别人说玉玑仙人是为了找靠山,对我也这般说,定是怕我担心。真不知她孤身一人,这一路走来,到底历经了多少磨难。” 见许易陷入了沉思,章季高谏言道,“许兄若想找冰云仙子,还是要冲佟家,巩家,孟家,那几家下手,毕竟,只有他们围捕过冰云仙子,最知道当时的情弊,至于什么传言,最不可信。” 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状况,要从这空虚老魔掌中脱身,千难万难。 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在运动战中,寻找一丝生机。 只有老魔和旁人起了争执,滋生大战,他才有腾挪的余地。 许易嘴角泛冷,“这几家,某自是要一一拜访的,这个档口,还是先去你皇庭的乾阳极地吧。” “什么!” 章季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眼圆睁,“你,你……” 他真不敢想象,许易竟有这么大的胆量,任他再是了得,还能敌得过帝君不成? 许易冷声道,“怎么,章兄在替我担心,许某多谢章兄了,不过,依我之见,章兄还是先替自己担心为好。” 说着,他冲荒魅传出意念。 瞬间,章季高便倒在地上嘶嚎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仙婴仿佛被抓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