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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这番样子有多好玩可笑。 毕竟还是顶着一张十五岁的脸,而且刘氏个子不高,连带着苏谨也不怎么高,比苏言矮了几乎一个头。 当然也有她正在发育的原因。 “我婚姻之事与你何干,”苏言忍笑,“小兔崽子毛都还没张全,还来关心我婚姻,你姐夫也是你能调侃的?” 她这是把自己和谢明允帮到一条绳子上了。 谢明允好看的眉头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哼,大姐,”苏谨将那声姐拖得很长,“莫要以为你年长我两岁,便有资格管教我,前些日子我不过是专心学习。” 苏言忙打断她,“一来,你再如何学习,也不当是为我,说到底便是你考中进士,那也是苏府的荣光,可你若是只晓得终日纨绔无所事事,终有一日闯下大祸,到时候就算苏府能保你,你也得在那大牢里脱一层皮。” 苏谨往前走几步,突然有了某种预感,莫非…… “二来,你真当一月前之事无人知晓?”苏言厉声道。 “你……你如何知晓?”苏谨下意识后退一步,顿时失了底气。 苏谨自认封口得彻底,可苏言手握原著,自是知晓她做的那上不得台面的坏事,那还是苏言穿书之前 苏谨在春风馆,因一名小倌和入京封赏的燕王之女大打出手——自然,不是苏谨这花拳绣腿,是她带的几个侍从,仗着人多将那燕王之女打了一顿。 如此这番,自是结下了仇怨,但堂堂丞相之女与燕王之女,竟为了卖身的小倌仇敌相对,传出去着实不雅,故而两方都只是将这梁子记下,未曾声张。 苏谨又自己踩自己的脚,“不须你胡说,此事我下令封口,不会有其余人知晓。” “此事若离了苏府庇佑,你以为在场那些高官之女还会为你遮掩?”苏言叹了口气,“至于我为何知晓……” 苏谨盯着苏言,泄露了一丝紧张。 “自然是有人知会。”呸,她哪来的什么眼线,但苏言必须这般说,才能让苏谨明白,苏府高于她苏谨,她做的一切引起争端之事,都是在给苏府,埋下一个个引人谏讽的导火线。 今日苏府势大,可来日呢,苏言不由得想到苏府日后的命运,苏府的波折也会影响到她……和谢明允。 好吧,虽然按原著来,谢明允就是掰倒苏府的重要一环。 苏言觉得自己是抽风了,才会关心谢明允这个黑心白莲花。 第18章 5.26已更新 “黑心白莲花”在苏言身后一声轻笑。 确切的说,也并非是在苏言身后,谢明允不知何时已走进了屋里,正在桌前捧了一杯清茶润口,一副悠闲样子。 隔着窗,外面的“交流”自然入了他的耳。 他看了眼苏言,话却是对苏谨说的,“你合该感谢苏府庇佑,仗着有个官至丞相的母亲,另外,若我是你得罪的那位燕王之女。” 谢明允语气一顿,苏言从这个角度看见他难得的勾起唇角,却总觉得神情不似在笑:“我自有办法,将自己摘出去,还能败坏你的名声。” 苏谨冷笑一声,“你不过商贾之子,莫要以为嫁给苏府便登了天。” 自古士农工商,尊卑有别,按苏谨看,这谢家公子便是在美,也进不得苏府门第,这不是觉得他配不上苏言,毕竟苏谨眼里可不在乎这个什么大姐,她只觉得,苏府门第,不该进一个商贾之子。 苏言皱眉,略有紧张地看向谢明允,却见他对这番羞辱无动于衷。 她却看不下去了,厉声道:“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商人又如何何必整日将你那一套贵贱摆在口上,真是论起学识计谋,你又如何比得过人家。” 这话并非夸下海口,苏言见谢明允所读,不仅是关于为商之道,更有诗词歌赋,前人政见,绝非一般人所能习懂——至少苏言这个半吊子草包不行。 谢明允微诧,目光带着点疑惑,还有苏言看不懂的些许情绪。 苏谨上前一步,方才有关小倌争端处于劣势,此时却从性别身份上找补,嗤笑一声:“姐夫如此才华,倒是继你方才所说,若你是那燕王之女,你当如何?” 谢明允隔着窗子,声音却分毫不落传来:他放下手中茶杯:“若是我,身为燕王之女,燕王深入边境探敌,立下汉马功劳,而身为其女,随母上京领封赏,却被朝廷大臣之女羞辱……” “还是庶女。”谢明允补充道,他本不喜嫡庶之分,但此时乃道清事实,见苏谨面色隐怒,又道:“终为皇室,怎可受此羞辱,便算是起因不得见人,也可买通春风楼一硬人员,对外唬说是早就定下要赎身这小倌。” “如此,你们二人便不算是为小倌大打出手,而是你,见色失智,觊觎她府中男子。” “皇权在上,若是参你一本也无妨,虽说动不了苏府,让你受点皮肉之苦解恨也算不错。” 苏谨大惊,顿时不知如何反驳,这……这道理她未必不懂,皇家颜面终究是高于一切,若是…… 她惊出了一把冷汗,却强撑着不想让人看笑话。 却不知苏言在一旁将她神情变幻看了个精确,苏言耸肩,不置一词。 谢明允起身往门口走,衣摆扫过空气带起轻微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