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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知道为啥,一开始看见他两个,就觉得早晚要发生些什么的。可能因为陈不念给人的感觉,跟其他的女生太不同了。但鹏哥如果是半路把他们轰下车找陈不念,还把机票改签到晚上十点,应该原本打算去找她、陪她待着吧。结果六点就回,这中间的来回间隔也太短了。 很有可能……鹏哥真是不怎么太行的。不然以他那样的体格,不得一下午折腾个没停吗。 如果都不能那个了,却还这么挂心着一个女孩子,可见作为男人心里承受的压力。 相比之下刘丽清,鹏哥对刘丽清,每次都不怎么说话,要个钱就给钱。 贺贵忽然便生体恤,觉得作为鹏哥的得力助手,不管怎样都要帮助撑好场面。 这个场子是一定得撑好了的! 石跶村的半道上,贺贵就停下来打量几个兄弟的样貌,念叨道:“等下见到人要礼貌点,皮带扎好,领子捋整齐了。” 他手上提着昨天陈不念忘记拿的那个超市购物袋,今天衣服也穿得很规整,没有露出花里胡哨的纹身。 本来修个电,带两三个电工小哥就可以了,因为鹏哥吩咐,贺贵就多带了两个,想着还有什么事要做的都帮一下。 几个兄弟中有一个昨天也在场,见过陈不念,印象里是个很不赖的女生。 盯着贺贵手里装着零食和卫生斤的购物袋问:“我们叫小念姐可以吧?” 贺贵跳起来敲了他一计板栗:“念姐你个头,人家才多大,女生都不喜欢把人叫老!” 小弟摸摸脑袋:“那小念妹妹呢?” “妈的,妹妹是你叫的吗,是想被鹏哥切掉手指?”贺贵跳起来又要打。 小弟吓得往后一缩。 等到陈不念听闻外面的敲门声,心想约好建材店下午送水泥上门的,怎么大早就来了。 打开门,便看到门口贺贵脸上堆着笑,几个小弟一律挺胸收腹对她喊:“小念嫂子。” 贺贵眼睛都笑眯了,嘿,小念嫂子多好,小念突出了年龄小,嫂子又概括了她在鹏哥心目中的位置。这个称呼再合适不过了,可以打90分,95分。 陈不念一言难尽的不知道说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叫的,我不允许。” 贺贵大喇喇推门进来:“鹏哥说的,让我们过来改修下线路。诶,这个房子太久了,以后你们两个人住,得不少地方要改装啊。” * 陈不念拿他们说不通,暂时只能左耳进右耳出。她前两天休息没出门时,已经画好了屋子的草图,便把要安插座以及二楼要增加浴室的位置,都跟贺贵讲了一遍。 别看贺贵平日说话嘻嘻哈哈的,真做起事来却很严谨,和陈不念讨论完,便指挥着几个兄弟开工忙碌起来。 上下两层做完大概需要一天,忙到中午饭点时,贺贵带伙计们去大灶上吃饭。正逢初一,徐家宗祠的工会大灶上有开桌摆宴,陈不念便也稀奇跟着去了。 岛上的几个村,以徐姓为主姓,祠堂工会每月初一都开一次灶,宗族里的人可以随便去。当然,非宗族的村民也会参加,大家其实没有分得那么清楚。 人们主要喜欢去凑个热闹,通常摆个五六桌,放一幕当地的戏曲。逢年大节的则会杀鸡宰羊摆上近十桌,再请当地的戏团子搭台唱唱戏,徐老爷子时有出来捧场,晚辈敬茶给发个红包什么的。一般去吃的中年人往上比较多,若有年轻人去吃,是很受族里大人们欢迎的。毕竟人人都爱年轻鲜活的面孔。 这天去的人还不算多,男人多出海了,上一辈的女人们带着孩子孙子,在大棚子下坐着三桌。贺贵几个过去,立刻就把另一桌又坐满了。 掌厨的大叔看到他们来,招呼说:“诶,来得正好了!新鲜味美的鲨鱼丸,刚下锅的,给你们每人盛一碗!” “谢阿叔啊!”贺贵笑呵呵的,拎着他的鳄鱼皮包坐下来。 整个大圆桌上就陈不念一个女的,兄弟们坐在旁边,年龄不相上下,瞧着都挺憨实本分的。(当然,这只是长辈面前。那天陈不念在东秀街上瞧见,一个个跟打手似的。) 掌勺大叔把鱼丸盛上来,每人一个白瓷的小碗,里面窝着三颗鱼丸,色泽洁白,玲珑晶亮,清汤上撒着嫩绿的葱花点缀,咬一口下去,Q弹且鲜香味美。 比陈不念在路边摊上买的好吃太多了。 陈不念不禁叹道:“还能再来两个吗?” “当然可以了!”掌勺大叔用粗噶却温和的嗓门大声说。有人爱吃自己做的厨,那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特地又盛了一碗过来,瞧着陈不念面生,问贺贵道:“这个小妹妹以前没见过,是不是你贺贵家亲戚的女儿,这么乖巧的。” 贺贵心里嘀咕,怎么碰到美女就说是自己亲戚?就不能是其他? 贺贵三十三岁还没成家,不过怪他自己心软多事。二十多岁那年有一天出工地捡到了一个婴儿,灵珑可爱,他就带回家来了,后面他女朋友就跟人跑了。但贺贵还一直养着孩子,当做儿子,已经在市区上小学了。村民们给他介绍过N个都没相成,现在人们也主动不提女朋友的事情了。 贺贵倒是也没在这些人面前瞎掰扯,只解释道:“不是了,是垨爷家的新租客,租了石跶村那栋房子。鹏哥叫我改修电路,我带她过来见识一下我们岛上渔村的大灶堂,以后各位叔叔婶婶多照应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