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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念起先不懂什么意思,接过来,原来是特地录了一段会所的视频。他就像个对女朋友汇报的男人,成熟冷厉,而目光澄炽。 陈不念心说不想看,却忍不住瞥过去,倒确实是他的那一窝小弟在场。不过她才不看这些,就说:“不用和我交代,你明天自觉去检查就好。” 徐鹏见她看了手机,心便生柔情。这个精怪一样摸不透的心肝宝贝。 天渐热了,尤其是在这片东南部亚热带季风的海岛。陈不念洗完澡,只穿一件白色莫代尔面料的亲肤大T恤,半透明地遮着一截子白皙光滑的大腿,轮廓若隐若现。 此刻男人进来,一股灼灼的阳性气场便在小院里弥散,罩得她清冽的身姿细微潮热。 衣服很薄透,她锁骨下的山峰张扬,描画顶端两圈红润的晕。 徐鹏不知道一个纤盈的女人怎得可以生那么软和满,克制地瞥了眼,刻意忘记含住它时候的弹翘,然后牵过她的手说:“肉都给你的胸和屁股长了,让我看看怎样了?” 看到陈不念皮肤上起出来的红淤点,他是确定自己不会有病毒的,虽然在外面应酬或者和兄弟们玩,但他有自己专用的柜子。 便对陈不念道:“查了下百科,可能是菁液过敏。老子那天晚上有多浓,看看都知道多久没做过了。” 陈不念搜索词语,菁液过敏症是妇女于初次时或过程后由于接触侣伴的体液所产生的快速过敏反应。少数女性在第一次时就会出现过敏症状,有的只有皮肤接触到便会发生急速刺激,有些是源于当时的环境,比如床单或客厅里等,多数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也有的需要三到六天才能消退。 陈不念半信半疑,她这两天只能强迫症不看,不然越看越像梅花毒,就特别恨:“真的?没有医生给的报告我都不相信。” 才洗过的头发细密而柔软,皮肤很白,凶人的时候叫人又疼又气。 徐鹏兜住她的肩说:“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免得我查了你也不信,正好你也要看看。我今晚住大宅,明天早上来接你,坐游艇去,不用跟人挤。” 说完手拢过陈不念的发丝,缱绻地抚了抚。 男人凛锐的眸光盯着她,高高的颀健身躯,解开的领子里是雄性的喉结,有些欲望难以遮掩。她就是个纯醇的妖孽。 陈不念装作没看懂,木木地任由男人抚过后脑勺:“那你快回去,我也要休息了。” “好。”徐鹏垂下手。又问:“刚才在跟谁通话,聊得那么欢快,别告诉我又跟上一任和好了,我吃醋了就不想只当朋友。” “疑似有X病的男人,你管我嘛?”陈不念推他。 徐鹏幽怨而真诚地说:“检查完如果老子没有,心情好的时候继续找我做‘炮灰’。”然后便出了院子。 隔天早上七点多来接陈不念。长假刚过,岛上游客仍有不少,Popolar的热搜才刚下去,陈不念准备戴口罩,黑亮的长发束成两条马尾,穿一套学院风的短袖T恤和褶子裙。 徐鹏没料到她这么打扮,记得那天下雨的晚上,穿着是很女人很性感的,而他此刻一身衬衣和西裤,下颌是刚冒出的胡茬,俨然一个公司的老板或者总裁。原打算与她像一对情侣或小夫妻的。 睨了陈不念一眼,像一夜之间回到高中的小学妹,不由问:“你确定要这样穿去医院检查吗?” 陈不念脚上蹬着小皮鞋:“当然,就要让人们误以为你帮派大佬诱导了少女,好让你记忆深刻。” 徐鹏对她好笑又无奈,捏了捏脸,把准备的早餐袋丢给她。 子福叔做的,一颗鸡蛋一份手磨五谷米浆还有精致的小点,陈不念边吃边往山下走。 “轰~~”,沈晓叶骑着摩托车下来,看到村下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昨晚十一点多回来她就看到车在,早上了仍然还在,不免往陈不念住的那个方向看了看。 那个又美又飒又自然亲昵的女人,鹏哥的车出现在这里过夜,岂不是情有可原。 …… 她愣怔一默,脑海里浮过许多印象,然后整了整背上的画板,又骑车开走了。 * 路上徐鹏仍旧不死心,拨着方向盘问:“到市区先去商场里给你买条裙子,就上次被我撕坏的款式?”陈不念未领情。 差不多九点钟到了市一医,两个人空腹先去到妇产科挂号,妇产科是真的挤,候诊区连座位都没有。许多男人或者婆婆陪着孕妇来产检,位置都留给她们的。 徐鹏高挑卓然的社会气宇,陪衬学院打扮的陈不念,站在人群中,便果然显得几分尴尬。 就如带失足少女来干啥似的,陈不念戴着口罩没有人认识,倒是不时感觉到徐鹏瞪过来欲言又止的眼神。她便忽然觉得欺负一个大自己五岁的男人,挺柔软的,伸出手指去攥他袖子。 徐鹏森冷低语:“等结果出来没病,你看怎么赔偿我精神损失。” 好容易挨到十点多轮到他俩了,进去诊室,把粗略情况和大夫说了一下,大概就是体外接触什么的,才晓得不属于妇产科范畴,然后又被推荐去了皮肤科。 到皮肤科那边人不多,又排了二十多分钟进去,大夫一开始对徐鹏简直冰冷,好在看了就医卡上的年龄,听完他俩多年没谈恋爱,第一次在一起就出疹子,倒是态度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