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竟是秦致远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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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岐王府,她被领进花厅。 “见过岐王妃,给王妃请安……” 给岐王妃请了安之后,陆锦棠瞧见岐王妃身边坐着个年轻的妇人,一点不避讳的盯着她的脸打量。 竟这般无礼? 陆锦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莫不是陆二小姐把我给忘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赵良娣有些不悦。 陆锦棠一个激灵想起她来,去年重阳节,在柳园赏菊见过的,当真是忘了。 “见过赵良娣!小女眼拙,多日不见,赵良娣竟比去年更年轻貌美,光鲜照人,小女一时不敢相认,惟恐叫错了……”陆锦棠连忙说道。 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取悦了赵良娣。 赵良娣笑着让她坐下,与她闲话家常。 岐王妃发觉赵良娣想单独与陆锦棠说些什么,便主动起身,说自己去处理府上杂物。 留了赵良娣和陆锦棠在花厅里坐。 “听闻妹妹求了太后,准你做姑子?妹妹怎的这般想不开?” 陆锦棠垂着眼睛,不说话。 落在赵良娣眼里,就成了胆怯的样子。 “妹妹呀,做姐姐的不得不劝你,身为女人什么最重要?嫁得如意郎君才最重要! 你莫看襄王殿下没有嫡妻,被他娶进门能做王妃。可是一两个年头的王妃,日后就是长久的孤寂,连个暖被窝的知心人都没有!东宫虽然姐妹多,但太子殿下可是储君,今日是太子媵妾,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 赵良娣停下话音,看着陆锦棠。 陆锦棠立即表现出高兴急切的样子,心里却惹不住嗤之以鼻。 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宠爱,费尽心机手段……有这功夫,还不如把她的陆氏十三针好好多练上几遍! “莫不是陆家妹妹觉得媵妾的身份太低?” 陆锦棠不说话,也不否认。 赵良娣以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她猛地一拍腿,“我看陆家妹妹也比司马良娣强得多,我瞧见妹妹就心生欢喜,更何况,你还救过我的乔乔。你放心,我定会为妹妹争取良娣之位。” 陆锦棠连忙把头埋得更低,不叫赵良娣看见她眼中的嘲讽不屑。 赵良娣笑了,准了她去看她姐姐陆明月。 “我当两个位高尊贵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她是有多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个虚荣好攀附的草包!”赵良娣不屑摇头。 陆锦棠耳边没了祖母的声音,也没了赵良娣的聒噪,顿觉心情大好。 刚在岐王府的花园小径上轻快走了两步,便听身后有仆妇唤她。 “陆二小姐?” 陆锦棠无奈的看了芭蕉一眼,芭蕉冲她吐了吐舌头,回头道,“是我家小姐,嬷嬷有事?” “老奴是陆家的仆妇呀,二小姐不认得老奴了?大小姐听闻二小姐来了,欢喜不已,急命老奴等在花厅外头,请陆二小姐过去一聚。” 陆锦棠无奈,即便外人眼里,她们这对儿姐妹,也没有什么情深可言吧? 陆明月抢了与她有婚约的岐王世子,害的她新婚夜就跑回了娘家。 满京都没人不知道,现在装什么要好? “还请嬷嬷回姐姐,我等岐王妃回来,便要告辞离开,不便走远。今日就不去见姐姐了,叫姐姐在屋子里安心养胎吧!如今都九个月了,月份愈大,意外愈多,还是安分点好。” 她似笑非笑的讽刺揶揄,那嬷嬷脸上不太好看。 “赵良娣还在呢,二小姐就这般拂了大小姐的脸面,叫人知道不怕传陆家的笑话么?” “嘴长在旁人身上,人爱笑便笑,我岂能管得着?”陆锦棠轻嗤一声,“可况陆家的事情,我姐妹俩个之间,又岂是今天才被人知道?” 那嬷嬷见她软硬不吃,不由有些恼,“岐王妃也在呢,二小姐不给大小姐脸面也就罢了,连岐王妃的面子都不给么?这般做派,二小姐也是京都第一人了吧?” 陆锦棠皱眉琢磨片刻,反正她是要去向岐王妃告辞的,去哪里见岐王妃倒是无所谓。 “好吧。”陆锦棠给芭蕉使了个眼色,主仆两人跟着那嬷嬷前行。 陆锦棠知道,陆明月的心思不会单纯,她特地叫个嬷嬷来寻自己,定是有别的打算。 她跟着那嬷嬷,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惟恐那嬷嬷突然驶出什么阴招来。 可那嬷嬷似乎只是为她引路,甚至未曾多看她主仆。 秦致远对陆明月看来还是不错的,去往陆明月院中的路上,风景十分美丽。 还经过一片面积不小的池塘。 水里有假山,还种了许多莲藕。 此时莲叶茂密,碧翠如玉,微风吹过,碧翠的叶子随风摇曳,一池湖水波纹荡漾,当真是美不胜收。 “小姐,你看,好大的锦鲤!”芭蕉探头往池水里看,不由惊叹道。 陆锦棠侧脸看去,呵!当真是好大的锦鲤,那金黄、亮红的锦鲤,有一两尺长,肥硕的可以钓上了做红烧鱼了! “真是好大……”陆锦棠一句话还未叹完,忽觉一侧忽然有风袭来。 她眼角余光瞟见,那嬷嬷表情狠厉的向她扑来。 嬷嬷速度太快,她躲避已是来不及,她只好伸手抓住芭蕉的胳膊,免得被那嬷嬷一把推入池水里。 却听——噗通,水花四溅。 “嗷……咳咳……”那嬷嬷在池水里挣扎,可岸边有青苔,下头还有淤泥。 她挣扎之中,非但没有能爬上岸,反而愈发向池中陷去。 “胆敢在岐王府使这下作的手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后突然传来饱含怒气的声音,陆锦棠回头一看,却恰对上秦致远的目光。 “棠儿,你没事吧?”他阴沉的语气,变得温柔关切。 陆锦棠却猛打了个寒颤,棠!儿! 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连忙蹲身,“见过世子爷。” 行礼之后,她就要走。 秦致远却错步,挡住她的去路,“你现在连与我说话都不屑了么?” “多谢世子相救。”陆锦棠低头客气说道。 “你……” 秦致远咬了咬牙,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怎的与以前如此不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