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页
书迷正在阅读:回到明朝做昏君、玄学种植大师、身陷四个徒弟的修罗场、忠犬收割机[快穿]、重生18岁:总裁小妻甜又撩、等等,我上错车了、晨曦追风时、萌妻来袭:大神请接驾、每天都在帮前妻脱单、一胎二宝:冷血总裁的契约娇妻
只是须臾的功夫,她就被人打横抱出了寝殿。 月色舒朗,廊下又燃着灯笼,比里面明亮太多。夏泽抱她坐在连凳上,眸中忧愁愈浓。 公主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让他又惊又喜,生怕惹怒她,谨小慎微的问着:“伤到哪里了?” “肚子。”瑛华闭眼嗡哝:“累了,我要睡觉。” 她眼睛肿的像桃子,神色憔悴,夏泽疼惜万分,再次将她抱起。寝殿是没办法睡了,他唤来翠羽,即刻前往客院舒雅轩。 舒雅轩离寝殿不远,里头一应俱全,专供公主的贵客所住,每日都会有婢女过来打扫。 寝房虽然不大,但布局雅致温馨,还插有新鲜的湘妃色荷花。 夏泽将瑛华放在床上,为她褪去衣裳和鞋子,又让翠羽拿来帕子,擦掉了她手上的血渍。还在伤口不大,已经结痂愈合了,他却一眼都不敢多看。 “饿了,弄吃的来。” 说完,瑛华穿着中衣,闷头躺在床上。 见她有吃喝的心情,愁眉苦脸的翠羽终于有了笑意,“奴婢这就去!” 临走时,她向夏泽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去哄。然而夏泽哪还敢轻举妄动,就站在床边,静静守着她。 瑛华侧身朝里,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张了张口,话又被咽回去,害怕说的多了,说的不对了,连陪着她的资格都没了。 无声的叹息侵蚀着两人,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不到半个时辰,迟来的晚膳上桌了,全是公主爱吃的东西。 瑛华坐在桌前,拿起象牙箸,谁都没看,像是自言自语:“你也快吃吧。” 屋里只有夏泽一人,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沉寂多时的眼眸迸出那么一丝希望,“我……我不饿,公主吃吧。” “叫你吃你就吃,废话连篇干什么?”瑛华依旧没有抬头。 即使生着气,她依旧关心着他,嘴硬,心软。夏泽愧疚更深,咬了下嘴唇,坐在她旁边。然而他没有食欲,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一旁的瑛华专心致志,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吃饱喝足后,她漱口盥手,再一次倒在床上。膳食撤走后,屋里又剩他们俩,她浅浅说:“熄灯。” “……好。” 夏泽将琉璃灯熄灭,昏暗侵袭,他手足无措。迟疑半晌,他柔声道:“公主要我留下,还是出去?” 无声回应。 他鼓足勇气,“若公主不说话,我就留下了。” 等待颇为漫长,瑛华依旧没有发声。 夏泽斟酌再三,褪下了鸦青常服,上床躺在她身边。凝脂般的肌肤散发着香气,无声无息的引诱着他。 他缓缓伸出手,试探着去揽她的腰肢,像是触碰易碎的瓷娃娃,小心谨慎。 好在公主没有抗拒他的接触,夏泽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不敢乱动分毫。明明不过半日,又仿佛失去了很久。 “公主,我们能谈谈吗?” 瑛华言简意赅的拒绝了:“不能。” 眼见又有冷战的趋势,夏泽忍不住打怵,心焦道:“求你了,别这样对我。你有气就发泄出来,怎么罚我都可以,但别这样冷淡我。” 这比杀他,剐他,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昏暗中,瑛华眸色冷冷,嚯地坐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下床往屋外走。 夏泽一怔,起身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你去哪?” 她回头,眼里无光,“我今天答应父皇,我们会恩恩爱爱,相知相守。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不想过多苛责你。但我明确告诉你,我很生气,很难过,一时半会都好不了那种。你若是想留下,就老实闭嘴。若你一直纠缠,我们就分开睡。” “……我知道了。”夏泽容光隐暗,沉澈的声音带着祈求:“我不说了,别走。” 瑛华闻言,甩开他的手,上床盖被一气呵成,连头都蒙上了。 夏泽站在原地看她,无奈和凄凉混杂在胸臆,制造出绵绵不断的痛楚,叫他呼吸发滞。 沉默半天,他再次躺到瑛华身边,揽住她,阖上酸涩的眼帘。 他也感觉委屈,可她生气了,那他就真的错了。如今只希望,他的小公主能快点原谅他。 三日后,圣旨分别送到了公主府和太尉府。 固安公主和太尉之子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十六,一时间举国哗然。唯独两位正主格外淡定,一个没心情喜,一个不敢喜。 张阑楚听到婚讯和拒绝他当侍君的消息,来公主府找过很多次,要么瑛华不在,要么就吃了闭门羹。 时至七月底,他才渐渐绝望,消停。 公主府里,所有的人都对夏泽换了称呼,改口叫为驸马。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如今倒变成了挂着一个空名。 马上就要成为他妻子的人,对他冷淡如冰,因为秋息丸,肆无忌惮又悄无声息的惩罚着他。 这次公主没有让他睡榻,没有让他跪,甚至不介意与他亲热,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连行房她都会刻意压制,难以自持时才会吝啬地发出细小的柔吟。 夏泽知道这次是这真的伤了她,可再这样下去,两人就要离心了。她与他的关系,仿佛只有这一纸婚约,全因为责任和承诺才将就着在一起。 那他要这个驸马之名,还有何意义? 每个夜晚,夏泽都想找机会跟她聊聊,然而瑛华一直沉浸在收拢人心中,不是抱着花名册研究,就是在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