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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池先秋坐在主位上,顾淮山捧着碗筷要凑到他身边,池先秋强忍着不适,道:“你坐你师兄旁边。” 顾淮山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师尊。” “快去!” 顾淮山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看着越舟给池先秋夹菜,池先秋轻声道谢,师徒和谐的场景。他摆出一副臭脸,试图引起池先秋的注意,池先秋也确实注意到他了。 “咳……越舟,给你师弟夹菜。” 越舟应了一声,换了公筷随便给他夹了一筷子什么。 顾淮山盯着池先秋,面无表情地嚼着姜葱。 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池先秋原想马上就回玉京门,但是想到小徒弟身上还有伤,恐怕经不起连夜赶路,便把话咽回去了。 明天吧,明天一早就走。 他再忍一个晚上应该没关系。 这天临睡前,池先秋扭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海棠花,半放未放的,应该还不要紧。 他裹上被子准备入睡,却在半夜被自己热醒。 他摸了把额头,实在是烫得厉害了,不能再拖了。他从床榻上爬起来,从竹箱笼里翻出两颗丸药,吃下去之后觉得好些了,才披上衣裳去找越舟。 越舟夜间不眠,只是打坐,听见池先秋略显沉重的脚步声,觉着有些不对。在他敲门之前就开了门:“师尊?” 池先秋吸了吸鼻子:“你去喊那只狼崽子,收拾一下,马上回玉京山。” 黑暗里,他仿佛看见池先秋面上泛着不太寻常的潮红。 他愣了愣,没有答应,池先秋眯着眼睛,再哼哼着问了一声:“怎么……你怎么长得这么像……” 眠云,李眠云。 越舟伸手往面上一探,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戴面具。 所幸池先秋没有看清楚,没等到他的回答,就闭着眼睛往前一栽,越舟连忙伸手捞住他的腰。隔着衣裳也能察觉到的热度,打在颈边的呼吸也是烫的。 “师……师尊?” 现在要回玉京山肯定来不及了,越舟看了看倒在怀里的人,回想着这附近哪里还有寒潭。 正巧这时,顾淮山的房门响了一声,他抱着枕头被褥,要去隔壁池先秋的房间,和池先秋一起睡——就用自己被魔后的人绑架,十分害怕的理由,池先秋不会不答应。 可是他一转头,就看见隔着池先秋的房间,越舟的房门是开着的。 狼的眼睛在夜里总是看得格外清楚。 他磨牙,掌风掀翻走廊上的所有东西,迎面朝越舟击去,嗓音因盛怒而沙哑:“你在对师尊做什么?李眠云,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把你那点龌龊的心思放到师尊面前?” 他知道李眠云。越舟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把池先秋打横抱起:“原来是你。” 第20章 孽徒之二十 热意借着冰冷的潭水散去,池先秋泡在寒潭里,只露出脑袋和肩膀,趴在岸上还睡着。 李眠云与顾淮山一左一右、背对着池先秋坐在岸上,一人按剑,一人举着狼爪子,没有说话,心思都在身后的寒潭里。只要水里传出一点细小的声音,他二人就迅速转头去看,看一眼安然无恙的池先秋,然后就转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明,顾淮山回头看了一眼池先秋,对李眠云道:“趁着师尊还没醒,你现在快滚。” 李眠云面色平静:“为何?” “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淮山磨了磨尖利的后槽牙,恨不能用爪子把这人的喉咙割断,“与其让师尊知道了赶你走,不如你自己走,省得师尊知道了恶心。” “你很得意吗?”李眠云淡淡地看向他,“你问心无愧吗?” “我当然……”他当然是有愧的,他不敢以真身出现在池先秋面前,所以使了些小手段,顶替了从前的自己,池先秋要找的并不是他。 况且,他总说李眠云心思龌龊,但他想要独占的想法,未必见得有多光明正大。 他只是还意识不到,其实他与李眠云是一类人。 他最好永远都不明白。李眠云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只听见身后水声,就住了口,重新变作越舟,回头看去:“师尊醒了。” 顾淮山也连忙扭头,伸手要扶:“师尊。” 池先秋趴在岸边,以双手掬水,拍在脸颊上,才觉得好多了。他看了一眼两个徒弟,默默地把手伸给越舟。 他掐了个诀,将湿透的衣裳弄干,披上越舟递过来的外衫,转头看见满脸不爽的顾淮山,笑了一下:“你做什么?” 池先秋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在微亮的天光下泛着白,顾淮山自然不会顶撞他,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池先秋想了想,想了个很蹩脚的借口:“唉,其实为师对魔气过敏。” 顾淮山一愣,这是什么说法?他从前怎么不知道? 池先秋往越舟那里挪了挪:“所以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别总是黏着为师,更不能蹭来蹭去的。” 那怎么行?顾淮山皱着眉要说话,池先秋已经转头去看越舟了:“这里是哪里?你怎么知道为师要……呃,泡寒潭?” 越舟淡笑道:“从前在倾云台上,见师尊从后山的潭里出来过。昨夜师尊身上烫得厉害,来不及赶回玉京门,徒弟御剑来的路上曾见此处也有寒潭,所以斗胆将师尊带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