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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山察觉到池先秋再看他:“师尊,怎么了?” “没怎么。”池先秋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想来不会,他才七岁,修为也不高,就算恨极了魔后,凭他一人,也没办法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是,倘若有人在背后指使他呢? 也不方便直接问他。师徒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信任,被师尊怀疑的事情他方才就经历过了,尽管池风闲是为他好,但是一开始就被怀疑的滋味总归不是很好。 他不愿意叫自己的徒弟也经受一次。 池先秋怜爱地看着“狼崽子”,决定把对他的思想品德教育提上日程,这一次决不能让他心怀仇恨,再度入魔。 这么想着,他又给“狼崽子”夹了菜。顾淮山浑然不知,完全沉浸在师尊对他的宠爱之中。 池先秋看着他,笑着弯了弯眼睛:“乖。” 用过午饭,池先秋窝在躺椅上,大徒弟越舟站在他身后,帮他揉揉脑袋,小徒弟则负责收拾碗筷。 真是师徒和谐的美好一幕。 池先秋十分满意,拿出许久没动过的记事本和羽毛笔,将记事本翻到新的一页,回头看了一眼大徒弟,然后在纸上写下“教学计划”四个字。 越舟抬眼一瞥,很快垂下眼,将翘起的唇角压下去。 对于现在的大徒弟越舟,池先秋决定——保持现状。尽管自己一开始并不打算收他为徒,但这个徒弟确实是最让他省心的一个。不论是修行还是生活都不让他操心,还会操持家务,简直就是完美徒弟。 对还没入门的李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池先秋暂时还没有发现他成为“正道之光”的潜质,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徒弟可爱,过得开心就好了,所以对他——也保持现状。 比较麻烦的就是——这时顾淮山洗好了碗,甩甩手上的水,走到池先秋身边:“师尊,好了。” “嗯,乖。”池先秋摸了摸他的脑袋。 顾淮山随手捞了一把小板凳过来,在池先秋身边坐好。池先秋一边伸出一只手,挠挠他的下巴,一边继续写教学计划。 首先,给“狼崽子”起一个好的名字,一个好的开头,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然后,教他识字念书,给予他爱和陪伴……池先秋皱眉,前世他就是这么做的,结果这狗崽子还是入魔了。 这样不行,他再看了一眼傻乐的顾淮山。 这时的顾淮山已经不满足于池先秋用手指挠他了,他直接变作原形,狼脑袋靠在池先秋的腿上。池先秋摸摸他的脑袋:“师尊对你好吗?” 作为回应,狼尾巴摇得像狗尾巴。 看来还是太过溺爱了,以后不能这样,池先秋默默地把“爱与陪伴”这句话划掉,然后写下 严厉的教导和训诫是必不可少的。 他浑然不知,只是蹭着池先秋的手心。 午后李鹤揣着自制的请帖来倾云台时,池先秋在午睡。 他裹着毯子靠在躺椅上,身子微侧,背对着小火炉,睡得正好。一匹体型很大的灰狼窝在他脚边,用最柔软的腹部压着他的双脚,正眯着眼睛小憩。 越舟也坐在池先秋身边,正用钳子把今日领来的板栗丢进火里,板栗烧透,壳子微微裂开,发出噼啪的声音。 火光将这样的场景描摹得十分真切。 在常年降雪、寒风凛冽的玉京山,此处无疑是最温暖的所在。 见他来了,越舟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师尊还在午睡,李公子等等再来罢。” 李鹤点点头,没有出去,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越舟也不管他,专心将熟透的板栗拣出来。 李鹤乖巧地坐在一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扭头看看房里的摆设,又转回头,从怀里拿出一封请柬。 他亲自挑的带暗纹的信笺,斟酌了好久才落笔。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写请帖。 他是家中独子,偏偏又是煊赫无比的中州李家,常人待他好极了,但恭敬背后,又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旁人这样待他,作为回报,他也可以是礼貌老成的世家公子。 但池先秋不同。 池先秋是唯一一个完全把他当做七岁的小孩子来看的人,而且池先秋自己的心性也有点像小孩子,真诚又纯粹。在池先秋面前,他可以撒娇,所以他喜欢和池先秋在一块玩耍。 再等了一会儿,池先秋翻了个身,吸了吸鼻子,好像是要醒了,却又往毯子里缩了缩。李鹤趁越舟不注意,悄悄溜上前,靠在池先秋身边。 池先秋被他弄醒,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你来啦?” 说完这话他就把李鹤抱进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要再眯一会儿。 李鹤安安静静地坐着,但靠在池先秋脚边的那匹狼很嫌弃地挪了个位置。 过了一会儿,池先秋完全清醒,随手拿了个栗子给他吃,一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李鹤没有接栗子,池先秋便自己吃了。他站到地上,很正式地从怀里拿出那封请柬,双手递给池先秋。 见他这样正经,池先秋也赶忙坐直起来。不小心一脚踩在那匹狼的背上,还被狼毛扎了一下。 池先秋接过请柬,要打开细看,李鹤有些紧张,很认真地看着他。 池先秋觉着他可爱,又不好笑出来,只好抿着唇角,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细看:“唔……邀我去看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