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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云总觉得这东西在看他,带着明显的敌意与挑衅,就像顾淮山看见他接近池先秋时的眼神。 但池先秋看不出来,他高高兴兴地摸了两把软乎乎的皮毛,整个人都精神了,见李眠云也在看,便道:“怎么了?你也喜欢?来摸两把?” “不用了。” 李眠云帮他挽起头发,好方便他洗脸。池先秋捧起温水往脸上扑,李眠云道:“今天一早,李鹤就把收服妖兽的事情告诉了镇长,他方才带人来道谢,我见师尊睡着,就让他改日再来。” “嗯,那他们现在上山伐竹了吧?” “是。” 池先秋拿过巾子,擦了把脸,又用巾子沾了沾水,给熊猫也擦了一下。 李眠云道:“师尊……” “我知道。”池先秋将巾子丢进盆里,“等会儿拿两条新的。” 李眠云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池先秋想了想,站起身抱了他一下:“我的乖乖大徒弟,又吃醋了?” 李眠云不语,好引他抱得久一些。 不着急回玉京门,池先秋便带着几个徒弟在彩竹镇多呆了一些日子。 彩竹镇盛产彩竹的山上,有一些灵药仙草。这几天池先秋带着两个小的徒弟,把整座山都逛了个遍,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教给他们。 这天傍晚,池先秋带着徒弟们下山。以竹剑开路,肩背竹篓,竹篓里装着大熊猫幼崽。 他抬手用竹剑指了指生在路边的一株小草:“抢答开始,这是什么?” 他补充了一句:“答对有奖。” 余光瞥见顾淮山要开口,于是他再补了一句:“超大龄且为妖魔的徒弟禁止参赛。” “师尊,我知道!”李鹤跑着上前,牵住他的手,“寒烟草,性寒味甘,有解轻度迷幻的功效。” “不错。”池先秋摸了摸衣袖,把一块糖塞进他嘴里,“奖励吃一颗糖。” 池先秋顿了顿,最后还是拿了一颗丢给顾淮山。 将至山下时,远远地就能看见客栈前停了一辆白纱围绕的马车。这马车一看便知道是修士所用,样式华贵,也不是一般修士能用得起的。 彩竹镇不算繁华要塞,不会有这么多修士齐聚于此。 池先秋觉着奇怪,上前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神乐宫的马车,马车车桁上还有惊涛拍岸的纹样。 这就不奇怪了,先前彩竹镇镇长就跟他们说过,彩竹供给神乐宫做笛箫乐器,想来是神乐宫的人来收竹子。 池先秋不做多想,转身走进客栈。 李鹤却有了疑惑,问道:“师尊,神乐宫尚红,怎么这辆马车是白色的帷幔?是不是有蹊跷?” “你不知道。”池先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除天机殿是这几年新起的外,三大宗门个个都有成百上千年的历史。神乐宫一开始是尚白的,清绝高雅,到如今闻宫主接任,神乐宫内已经高雅到了极点,人人着白衣,寡言少语,不得有半分失态,就连怎样吃饭,该吃几口,该嚼几下都有规矩,活像是木头人。神乐宫囿于陈规,闻宫主一力推进改制,才有了今天着红衣的神乐宫。” “他们宫内仍有几位长老固守陈例,连带着底下的弟子也只是在某些场合着红衣,私下还是穿白衣,以示抗拒之意,不过闻宫主不像他看起来那样温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到了客栈大堂内,一群白衣修士就坐在堂中,齐刷刷地看向他。 站在一块儿的修士们散开,坐在正中的那个人才回过头来。那人亦是一身白衣,就连玉冠都是白的,眼中凝着一重怒意,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人先开了口:“先秋,你怎么也在这里?” 闻有琴一袭红衣,被一群雪白雪白的人围在中间,格外显眼。其实池先秋早已经看见他了,只是碍于他神乐宫的同门在,不好打招呼。 闻有琴说着就要上前,然后就被那人按住了。 这个人池先秋也认得,是神乐宫六长老的弟子徒有箫,也算是闻有琴的师弟。 不过六长老就是他方才所说的固守陈例的长老,连带着徒有箫也是旧派修士,所以他和闻有琴的关系并不好。 他们何以同时出现在此处? 池先秋还没想清楚,徒有箫便起身作了个揖:“原来是池道友,久违。” 池先秋还了礼,接收到来自闻有琴的眼神求救信号,便问:“徒道友在此地可是有事?” 徒有箫看了一眼闻有琴,转回目光,了然道:“哦,池道友与闻师兄交好,自然要关心他一下。” 他一撩衣摆,在长凳上坐下:“今年采买彩竹一事,宫主交由闻师兄负责,彩竹迟迟不送到,由我前来查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样的小事弄得这么麻烦,宫主也很是心烦。” “原来如此。”池先秋再次接收到来自闻有琴的求救信号,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紧张,“其实这件事情……” 无奈徒有箫并不想听他说:“我已经派人去请镇长过来说个清楚了,不必麻烦池道友,池道友若是想旁听,请自便。” 他是怕池先秋帮闻有琴开脱,毕竟他们两个是从小相识的好朋友。 池先秋只好朝闻有琴无奈地摆摆手,但还是很讲义气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坐在一块儿了。 他们两个也有些日子没见了,非常克制地打了招呼,就开始小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