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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拿着干净的亚麻布端立一旁,待她脱下里衣后走上前为她擦拭。眼前的温香软玉一览无余,即使曾在数不清的夜晚里触碰过,但每次见到仍然能让他心猿意马。 随着手上的动作,一股燥热悄无声息的传至他的下腹,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转移注意力似的问了一句:“今日你同那邢川比了一场,觉得如何?” 提起这件事,左玄裳顿时忘了些许由天气带来的烦闷,回道:“我一直在观察他的招式,每一招确实是飞鹤剑法没错,倒是看不出来一丁点朝廷功夫的影子。” 驭世门既然是由朝廷所创,门中弟子自然不是来自江湖,而是从当朝大司马赫连卿带出来的亲兵中选出,武功路数和江湖人截然不同。 池墨取来干净的里衣替她穿上,“我也看出来了,也许他和驭世门并无关系。” “也不见得。”她伸平双手,任由他给自己再穿上外袍,“那人明明不过弱冠二三的年纪,言行举止却一派圆滑,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且老城主还在世时,我曾见过师父与秦观海打过一次,那个邢川倒还真有几分秦观海当年的风范。” 她按下池墨正要围腰封的手,“我自己来。” 说罢,池墨将腰封递给她,拿过放置一旁的亚麻布替她擦拭青丝,又听她接着道:“能将飞鹤剑法使得如此漂亮需要深厚的功力,既然如此,那想隐藏自己本来的武功路数自然也是易如反掌。总之,他的身份还有待查证。” 终于换了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左玄裳眉间的阴霾逐渐消失,她轻轻拂开背后的手,行至方桌前坐上矮椅。 池墨在对面坐下斟了一杯凉茶给她,看着她仰头将那杯凉茶饮下,沉默着一言不发。 屋外雨势渐小,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棂上,方才不知所踪的知了又开始响起聒噪的蝉鸣,与屋内的沉默方枘圆凿。 汝窑产的白瓷杯底落在金丝楠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抬眼望向池墨,疑惑道:“怎么不说话了?” 他并未回答,只是嘴角勾起浅显的弧度,轻声叫了句:“玄裳。” “嗯?” 顿了顿,又问道:“你为何一定要将驭世门斩草除根呢?” 这在左玄裳听来是个可笑的问题,他跟了自己十年,怎会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是仔细想想,这十年来一直是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池墨从未问过“为何”二字,她也从未为任何一件事阐述过缘由。 以往她觉得没有必要,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既无资格询问自己,她也没有必要向他说明。 终归只是自己养的一只听话顺从的宠物而已,有哪只宠物可以管主人的事情?就像五年前那只黑豹,不过是朝她吼了一次,便被她拔了利齿和舌头最终活活饿死。 在左玄裳看来,无论是人是兽,都只需要乖乖服从。越线这种事情,她是绝不允许的。 不过方才那一问倒让她觉得有些稀奇,于是她难得一次没发火,耐心地解释道:“朝廷设立驭世门是想让正魔两道和平共处,以免伤到无辜百姓引起民怨,可江湖怎么可能没有打打杀杀呢?朝廷这种行为就相当于逼着食肉动物去食草,你觉得以我的性子可能对朝廷妥协吗?” “再者,”她曲起一条腿踩上椅面,手肘搁在膝盖上,“若是江湖真的和平了,那我武林至尊的位置何时才能坐上去?” 是了,他怎么忘了,自她七岁入修罗城以来,唯一的目标便是坐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将那些正义之士全部踩在脚下。 其余无论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也绝不可能阻挡她的脚步。 包括他自己。 “说的也是。”他浅浅笑着,一如十年来每次失落时一样,幽深的瞳仁配合着脸上的笑容,让她看不出来丝毫异样。 忽地,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 “城主,属下有事禀报。” 池墨起身开门,一名脸戴恶鬼面的影卫站在外面,冥骨服的腰间挂着一个半掌大小的木牌,上面刻了一个绛色的“休”字,是影卫的名字。 八名影卫由左玄裳以八门遁甲(注)为其命名,且随她姓,除了在与她单独相处时,其余时间皆要佩戴面具,因此挂着刻有名字的木牌便于他人分清。 见开门的人是池墨,左休旋即拱手道:“副城主。” 他微微颔首,侧身给影卫让出一条路,左休行至左玄裳身边,躬身同她耳语了几句什么,随后便见她轻蹙着眉头,丢下池墨起身离开了卧房。 绝生殿内。 一张青石案桌上摆满了十几个摊开的折子,左玄裳正坐在桌前,拿着其中一个折子仔细查看,越往下看眉间皱得越深。 直至看到末尾,她将折子“啪”地一下合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没钱了?” 一旁的左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怒气,他吞咽了一下,答道:“回、回城主,是的。” 话音刚落,方才还在她手中的折子当即便砸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便听见她的怒吼:“你在放什么狗屁?!我让你管理财政难道是这么管理的吗?!每年八千多万两的银子都人间蒸发了吗?!” 他连忙将地上的折子捡起,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一头的冷汗,“城、城主,不是属下没有好好管理,这些年城内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属下都记得仔仔细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