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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升起困惑。 “你们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脸面不同,不再是以前更为俊俏的、更适合吃软饭的脸蛋,白兰们是怎么确定无误的? 我好奇心跃上心头,乖巧地等待众白兰的解答。 沉溺窝在我肩头不动弹的白兰,发出懒洋洋的声音解释,“因为做了标记。” “属于我白兰的猎物,可不能轻而易举地被别的暗中偷窥者给夺走呢。” 静坐在对面的黄兰兄长挑挑眉,显而易见地对答案有着不同看法,却没有出声反驳妹妹的意见。 妹妹白兰继续发表她的言论,“倘若让我知道,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尽管白兰没有抬起头来,我能从她轻飘飘的语气中分辨出来她的认真,简直是将杀气与占有欲并存的二者活脱脱地给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等下,华生,我发现盲点。为什么是他?是已经发现什么实情了吗? 我难以启齿地斟酌起来。 油然而生的思绪被白兰突兀的举动给打断。她猝不及防地抬头,把唇瓣落在我的脖颈处。 做着和吸血鬼无区别的行为举止,狠狠地露出尖锐的牙齿。 我获得牙印X1。 白兰横跳到我的面前,欣赏着她的佳作,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不对。” “好事成双。”白兰单方面决定在我的右侧脖颈处重复一遍她上述举动。 我及时地拦截白兰,避免二次的飞来横祸,“大可不必。”惹得白兰的幽幽眼神。 “你说不就不吗?我要是听从你的安排,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白兰用着抱怨的口吻试探着。她的眼神不曾挪开,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落在我的脖颈处,仿佛思考着何处更为对称。 几年不见的时光足以使得白兰不敢轻举妄动,她沉默着将这对她而言并不愉快的页面,完全地翻页过去。 “要不要今晚在这里留宿?”问话的是大舅哥,他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酒杯。 杯中放置着略为颤抖着的纯净水。 白兰的眼神瞬间从心如死灰状态,重回巅峰变得亮晶晶。她犹如蛇的前进路线,挪动至我的身后。从我的背后抱住我,把头磨蹭在我的肩膀上。 “留下来嘛,白濑。”白兰轻车熟路地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来对付我,身为顽固分子的我隐隐约约不自觉地开始晃动我的原则。 她甚至跟我亲昵地咬耳朵,说着好比塞壬的引诱魔咒,“留下来,我可以陪你做仰卧起坐。” 明晃晃的暗示,我听懂了。 “不行。我最近腰不大好,不适宜做仰卧起坐。”我出乎对方意料地拒绝她的提议,“也许适合做仰卧。” 躺着不香吗? 白兰不气馁,再接再厉地说道,“不如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更好地入眠?” 可别。 把完整的医学生操作经历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确定是睡前温馨向故事?我内心充满抗拒地再次驳回白兰的提议。 白兰直接上嘴啃了我的右侧脖颈。 这回的牙印之深,是我甚至能闻到的血腥味道。 出来缓解氛围的是男性白兰,他简单地轻唤一句便止住了白兰的冲天怒火。 “不要急。”是不是所有的兄长大人,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安抚、使人镇定的奇效? 在我和我的兄长大人关系,我单方面地认定为尚可时,他也曾不经意间安抚过我的波动情绪。 遗憾的是,我和他只能留一个。 真令人可惜与怀念。现在想想,这样的我作态未免过于假惺惺。 虚伪、恶臭和烂泥没有什么区别的我,也不知道凭什么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大概是我的灵魂过于有趣?我垂下眼帘,把心底的弯弯绕绕藏起来,不再外露。 一山不容二虎,一屋却可以容纳两只白兰。 白兰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用手指摩挲起她留给我的牙印,“看在你还小的份上,暂且放过你。” “等你可以仰卧起坐…我们再…”白兰勾起唇角,绽放着功效能与恶魔低语媲美的笑容。 不不不,这样下去,谁能把持得住? 我就不信有人可以白兰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走出房屋时,我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炽热目光,忍不住回头察看情况。白兰们一左一右地杵在屋内两角,正注视着我离去的身影。 哥哥白兰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像是看着无关紧要的人。 妹妹白兰温温柔柔地笑着,见我回首,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大。白兰冲我做了口型,“亲爱的。” 剪不断,理还乱。 人生太艰难了。我隐隐开始担忧起日后的处境。 无论是白兰还是太宰,你看他们中的谁是省油的灯?更别提其中一只还是榨油的花。 回到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我意外地在家门口捡到一只本应在上班的太宰。他乖乖巧巧地仿佛被遗失的孩子等待家长来拾取,将他领回家。 “太宰?”我把低着头的太宰给叫醒。 原本太宰眉开眼笑的表情,在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脖颈处时,瞬间变成黑漆漆的模样,“唔?” “白濑,你说家里的小狗狗不老实,出去沾花惹草了要如何是好?” “难不成需要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太宰的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既视感,他听起来正憋着口无法吐露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