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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缓慢抬起头来观察我,她脸上浮现出灿烂得堪比日光的笑意。 直至白兰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唇瓣处时,她的笑容渐渐地消失。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难不成白兰是有着透视眼的异能力,一眼看穿我的伪装,直视真相?我隐隐不安地想着,却努力地故作镇定下来。 识破了我的精心伪装吗?越到危急关头存亡时刻,越发地冷静。我面不改色心真不跳地与白兰对视。 后者把她的毛茸茸小脑袋凑过来,彼此之间挨得亲近,而又足以留有令她细长手指胡作非为的空间。 白兰的指尖从我的唇角处开始慢慢地挪动,凑巧地挪至我的结痂伤口痕迹位置,准确而言,堪称精确的位置,以至于我不得不猜想白兰是否已经确定无误。 奈何白兰的表情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地形成——应付我那油然而生的仿佛饱经训练的危机感举动。 她的指尖摸索起唇瓣。 开始时是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如同抚摸婴儿的肌肤般触感,慢慢地过渡到稍微使劲用力,搓衣服上脏东西的手感,再到现如今的仿佛足以将我的唇瓣硬生生地撕碎的暴躁感官。 我弱小无助又可怜地凝视着白兰默不作声的发泄。 白兰把手指收回,放至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方,“唔。怎么办呢?不乖的白濑令我不得不倍感亿点点生气呢。” 没救了,建议放弃治疗。 我当然指的不是白兰,而是我自身。 果不其然,露馅了,露出的马脚被白兰花一只不落地给擒住。 既然怒火冲天,不如直接揭掉虚假的一面。我出于让暴风雨更加明显的目的,不怕死或者说是怕死得不够透的目的,把原先附在唇上的异能力撤掉。 将其渐渐结痂的伤口裸/露在外。 我说被狗咬的,你猜白兰会不会信呢? “会呢。”白兰柔柔弱弱地勾起诡异的笑容,“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狗狗。来,让我来给你打个狂犬疫苗吧,亲爱的白濑。” 打针? 托太宰对我的奇怪灌输,以至于我不得不想歪了。 难不成我上辈子亲爱的白兰,这辈子是个双?还能给我打针? 我脸色冻结成冰,白兰强行咽下她心头的怒火,终究忍耐不住她的担忧,一把上前强势地揽住我的肩膀。 许是因为男女身体成长差别,目前的白兰发育已经堪称良好,我是特指她的身高。她轻而易举地揽住我往前走,硬生生地走出霸道千金与她的小饭桶跟班架势。 “真是的,明明以前还是你来照顾我。” “现在倒好,脆弱的倒成了你,真是的。”白兰明面上是止不住的抱怨语气,实际上她的举动就和她的体温一般,把我的鸡皮疙瘩暖至消失。 我隐隐觉得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是兄长大人事件的后遗症吗?我不太确定地想着。 “快点给我好起来啊,笨蛋。成天就只会让我不省心。一天天把我气得,都快成为你的老母亲了。” 我小小声地反驳对方,“不是。” “你不是。”我斩钉截铁地再次强调道,“你和她完全不一样。” “她只爱她自己。”我的眼睫毛眨呀眨,眨去我的万千思绪。 那么你呢,白兰?满分10分的爱里给了我7~8分,是爱吗?我将话题戛然而止,没有深究。毕竟我满分100分的爱里给了白兰,50分。 白兰没有料到她的随口一说会引起我的不高兴,她见状没有再继续试图与我秋后算账,计较起口罩底下秘密一事。 白兰停下脚步,松开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稍微用力地转换方向,变得与她正面相对。 “你不必去想着你出现的意义。” 我的出现大抵是从期待突兀地垂直降落成错误。 我本身就是个错误。 白兰强势地把我的下巴勾起来,以温柔的名义来逼迫我注视着她,“不要去否决自己的出现。” “你不是错误。”白兰微微停顿,“如果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我允许你暂且把它放在我身上。” “你的出现…对于我而言,是独特的。” “能轻轻松松地宛如平常事而识别出各个平行世界中的、属于你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目前,只有你做到了呢。” “亲爱的。” “我喜欢你只对我一人的特别,对其他人的漠视,简直让我上瘾。” 白兰温热的掌心贴近我的脸庞,使得我不自觉地泛起红晕,惹来她的调侃,“咦,白濑还脸红了呀?” 我对此连忙矢口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脸红什么的一点都不符合我man的形象。 尽管我的肉体躯壳有点脆,但是不妨碍我是个精神式猛男的形象。 白兰噗嗤地发出善意的嘲笑声,她轻拍了拍我的狗头,话锋一转地跳跃回最初的死亡话题。 “那么来说说看你…的伤口。” “是被哪条狗崽子咬的吧?这么凶又蠢的狗狗,拿去进行绝育手术吧?你觉得怎么样呢,白濑?” 鉴于白兰口中的狗崽子最长只达到11分钟的实情,绝不绝育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所谓(划掉)。 我端详着和善如水的白兰面色,万分仔细地斟酌用词来应对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