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逃离是非之地
极其憎恨贵族的巴比迪听到这种事本应感到高兴,哪知他一脸的忧伤。巴比迪忧伤的神情与当时真龙知道丽娜遇难时的表情极为相似。“你,你说若曦,死了?” 若曦是丽娜的母亲的名字 菲雅默默的点了点头。 “团长,请节哀啊!”大山安慰道。 巴比迪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大家。那瘦弱的背影抖动了起来。起初,他想克制自己那悲痛的心,最后他无法按捺住情绪,竟像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发自内心深处的哀嚎声。 在场的巴比迪佣兵团成员,他们头一回看到老大流眼泪。老大这么伤心,不少成员也跟着哭了起来。 大山深情感慨道:“波伦加里西斯,你这种程度的男人竟然连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都保护不了,真是个孬种!” “帕克,快,趁现在!” 乘着巴比迪他们哭的哭、叫的叫,一片混乱,菲雅和帕克两人把握机会很机灵的去废墟堆里找出自己的施术包。 这群人如狼似虎,与他们呆在一起早晚会小命不保。 帕克背起昏迷的真龙,道:“我们走后门,那里没人看守。” 宽广的后院空无一人。 只是眼前的五条岔路让帕克他们不知如何选择。万一走错没准又会被巴比迪他们逮住。 不仅是岔路多,巴比迪佣兵团总部的建筑格局活像一个迷宫,若不是内部人员,定会被这迷宫所困住。 “该怎么办,好多岔路呀。”菲雅急切的道。 帕克也是一头冷汗,如果能给他们几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好好研究定能离开这里。可是他们所剩的时间只有几分钟甚至更少,大厅的人随时可能追过来。“说实话,本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值得庆幸的是,真龙慢慢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定了定神。 “别着急,我之前散步时观察过这一带的建筑格局以及道路,我们走最左边那条道,那条道的尽头有一个马厩,我们可以骑上快马离开这里。”真龙说。 照真龙所说的那条道一直走,约莫走了半小时后,他们三人看到了一个用茅草搭建而成的小型马厩。马厩门口的废弃石槽上坐着一个抽着大烟的白发老头,看样子是马场的饲养员。 老头看到真龙三人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你们是?” 真龙挤出笑容道:“大爷,我们是刚加入的,我叫做里尔真龙,现奉团长的命令特来挑三匹上好的马。” 老头很是热情的把真龙带进马厩,给他们选了三匹膘肥体壮的马。“小伙子,这些是咱最好的马了,我可是把他们当孙子一样疼的呀,你一定要好生对待啊!” 真龙连忙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 紧接着,真龙三人骑上快马迅速撤离了巴比迪的地盘。 其实真龙早就想好逃离计划。佣兵都是些什么人,给的出钱就是爷,给不出钱那就等着被扣押做苦力吧,这些事儿真龙岂会不知。 在得知那高昂的雇佣金时他就想到了逃跑。他本打算在这儿白吃白喝养精蓄锐多呆上几天,这里是相对最安全的地方,毕竟有巴比迪充当保护伞。谁知今天出了这档子事,真龙不得不提前行动。 如何逃离,逃离的路线,用什么方法逃离最快,这些真龙早已考虑周全。 ……… ……… ……… 大厅。 巴比迪依然深陷伤感之中无法自拔。 有个小喽啰弱弱的说:“团长,团长啊……” 大山很愤怒的给了那小喽啰一个爆栗,吼道:“轻点声,没见团长心情不好啊?” “不,我是想说,那三个小孩逃跑啦!” 什么!!! 大山终于回过神来,他扭头一看,还真他妈逃走了。他气急败坏的朝着手下们吼道:还愣着干嘛,去追呀,他们还欠着13蓝钻的佣金啊! 是! 这个时候,真龙他们已远远的撤离逃离巴比迪佣兵团势力范围了。 “糟糕!我得回去一趟!”真龙摸了摸自己的腰,发现不见了什么东西。 “笨蛋,还回去干吗。是这个吧?我给你带来了。”菲雅把绑在怀里的两只施术包解下了一只递给真龙。 “谢谢你,小雅。”真龙接过包,赶忙打开来看。波多尔的录取通知书、裂地法杖、药品等一样没少。 只是那条断成两截的蓝宝石链子再也没有以往那么亮的耀眼了。真龙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手心,就像捧着自己的心肝一样,轻轻的、温柔的,不带一点蛮力。嘴里不停的责备自己:丽娜,对不起,都怪我太无能了,对不起…… 人都已经死了还对她念念不忘。菲雅听的很不是滋味,酸酸的说:“不就一条项链嘛,干嘛要这样说自己呢。丽娜也真是的,给什么不行非得给一条破项链……” “住口!丽娜的用意你岂能领会到!!!”真龙终于发飙了,他失控的咆哮了。 空气被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所凝结。 在场的人都不再说话。 真龙居然对着一个女人咆哮而且是对菲雅,很快感到后悔莫及。 心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冲着自己发火,菲雅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她那无声的抽泣让这种伤心更加深了一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真龙不得不赔礼道歉,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换作往常菲雅早就巴掌招呼过去了。不过此刻菲雅却很大度,她拭干眼角的泪道:“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 自打离开帕奇市后,真龙与菲雅的关系很是微妙,也有过一两次普通朋友不能越过的界限。即便如此,青梅竹马的菲雅依然撼动不了丽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事已至今撒谎肯定没用了,真龙只好坦白承认,他默默的点了下头。 倔强的菲雅岂能容忍真龙心里依然装着别的女人,而且是已经死掉的女人。 然而她没有动怒,而是很坦然的面对事实。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