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康逸安车祸 温雅错过了什么(1)
严冽话出,温雅眉心一跳,眼眸紧缩。玉儿是因为严冽才会死的吗?如果是……这,何其残忍,如何能忘! 严冽或许是找到一个契机,找到一个发泄口,压抑在心里的伤痛,悲伤,完全涌出心口…… “那日,我喝醉了,却还坚持驾车。玉儿不放心,非要跟着我,坐在我这个醉鬼的旁边,她要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她眼里的宝……”严冽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不稳,神色飘忽,表情空白,眼神空白。 温雅听着心口发颤,出事了吗? “果然,玉儿担心的没错。我们撞车了。呵呵……可我却没死,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因为,那个傻女人用她的身体护住了我……护的紧紧的,不要命的护着……她死了,浑身血色,死在了我的怀里……” “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冷,死去,我却完全无能为力,我救不了她,我害了她……” “我自喻是医学天才,被外界赞誉鬼才。可,其实呢!我什么都不是,我是个人渣,废物,凶手……” 严冽的表情有些扭曲,可眼中却无一丝的眼泪。只有满满痛恨,厌弃,对自己! 温雅心口发酸,收缩,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为那个女孩的付出,为她那纯粹,绝对的爱。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冰冷外表下,潜藏的痛苦,懊悔! 有个爱你的人,那是幸福。 有个用生命爱你的人,那是难得的幸运。 可,爱你的人,却因你而死,那是永世都无法抹去的情殇。 一份爱,却铸造了一生的遗憾。 一份难得,最终却天上人间永相隔。 有一种痛,叫爱而不得。 有一种痛,叫过错。 懂得了,明白了,想珍惜了。人,却不在了。那种痛,痛不欲生。 她不是严冽,她体会不了那种极致的痛。可她听着却能感受那份悔,那份思念,还有那份死寂。那样的过往,却哭不出,眼里只有一片荒芜的灰寂,带着绝望,厌弃…… “今天严冽去见你了?”凌煜手撑头,侧躺在床上,姿态慵懒,体态风流。那样子,如果不是表情严肃,温雅几乎以为他在诱惑她。不过,这家伙搞黄暴时,表情也相当严肃。咳咳…… 温雅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拿起桌上的吹风机,在凌煜身边坐下,轻笑,“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凌煜挑眉,“这是要求?” “你可以想成是爱的请求,嘻嘻……” “有事儿为夫付其劳。看来,为夫以后得遵循这条规则才能不会辜负夫人,所谓爱的请求呀!”凌煜若有所思。 温雅笑开,低头在凌煜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夸赞,“孺子可教也,做好老公的精髓,您老这么快就明白了,以后可好好努力撒!” 凌煜勾唇,“本少一定好好努力,绝对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多好的一句话,动听呀!可为毛眼神看起来,跟她以为的就是两个意思呢!囧囧那个有神…… 凌煜淡淡一笑,起身,坐在温雅身后,拿起吹风机,开始帮她吹头发。 凌煜动作生疏,温雅头皮发烫,可胜在精神满足。也挡不住这一室的温馨,浓浓的温情。 “好了!”凌煜关掉吹风机,又很是顺便的揉了揉温雅柔软,透着馨香的头发,动作出,笑容顿,脑子里忽然想到某时,某个男人也曾经爱做这个动作。场景出,凌煜神色不变,笑容莫测。 温雅抬头,看向凌煜。 凌煜看着温雅的眼眸,挑眉,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本少给你吹头发,就这么感动吗?” 温雅摇头,吸鼻子,瘪嘴,“心里感动的不得了,眼泪自己就流出来了。”艾玛!太疼了!头皮都扯起来了。看来,让男人帮忙吹头发,也要交不少学费,伤不起,伤不起呀! 温雅说着感动,手却忍不住揉了揉那被虐的头皮。 看此,凌煜神色微动,嘴巴瞬时紧抿。丢下吹风机,靠在床头,回归正题,“严冽给你说什么?” 情绪便,气场变,屋里的氛围也跟着变!温馨消淡,暧昧不在,肃穆尽显。温雅有种一秒钟变下属的错觉。咳咳…… 正襟危坐,严肃回答,“他让我跟温素求情。” 闻言,凌煜眉峰微动,皱起,“你怎么说?” “我说可以。” 凌煜眼睛微眯,“原因。” “舆论的压力,众人的非议,这些惩罚对于温素已经足够,有没有牢狱之灾已经不重要了!” 凌煜听了,勾唇,带着一丝冷意,“你倒是善良。” 闻言,温雅扬眉,轻笑,眼眸尽显凉薄,清冷,“监禁,让她失去了自由,可却让她避开了这股强劲的风头,获得了清净。相比较之下,在这风头正旺的时候,让她出来,才能让她听到更多的声音。流言蛮语,异样眼光,她体会到的。或许,比在牢狱之中会更多。” 温雅话出,凌煜眼眸微缩,情绪不明,声音清淡,却暗沉,“小猫儿,倒是让本少刮目相看。” 温雅勾唇,笑的纯白,眼中却带着一股莫名的阴暗,“以德报怨,我从来不爱。只是,爸妈婚姻的失败,并不全是温素和她妈妈的错。就算曾经她们堂而皇之的走入我家,在我和妈妈的眼皮子底下,以一副客人的姿态,大的对我爸爸传递这情义思念,隐忍,小的对我爸卖萌撒娇表现着依赖,想念。我也仍然觉得,鸡蛋不会叮无缝蛋,爸爸有错,妈妈有过,她们压低道德,趁虚而入,不管是魅惑,还是手段,是对,是错,我已经不想探究,分辨!” “只是,从此对于顾容和温素,不会喜欢,也不想去恨,我能做的只有无视!过去的十多年,我一直是这么做的。我也觉得那样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在,我忽然不想了。” 温雅抬眸,静静看着凌煜,目光清,冷,“婚姻失败,让外公,姥姥担负起了不属于他们的责任,吃心费力的养育着我,还背负着对我的歉疚,因为妈妈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