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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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宴一怔,轻轻笑了下,顺从地将酒杯递给她。 小姑娘还没嫁过来,就知道心疼他了。 楚妗随手将酒杯放在一旁,便折身去了宴席上,她还要给宾客敬酒。 许是宾客过于尽兴,有一位官员喝得酒太多,楚妗前去敬酒的时候,那位长得肥肠满肚的人见楚妗容貌绝艳,心猿意马,便借着酒劲耍酒疯,肥厚的手捏着酒杯,使劲往楚妗身前靠,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楚姑娘,我们来喝酒啊!嘿嘿嘿,多喝点!” 楚妗皱了皱眉,嫌恶地退开了一步,冷声道:“大人请自重!” 那人小眼睛里闪着光,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欲望,上下扫视了一下楚妗,那粘腻的目光好似要将楚妗拆骨入腹,平白让楚妗生出一丝恶心。 那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哎哟,还是个有脾气的!爷喜……啊啊啊!” 男人忽然惨叫起来,叫声凄厉,他伸出一半的手被人猛地攥住,往后一折,竟是生生折断。 周围的人瞬间酒醒了大半,眼里闪着畏惧的光往后退散开来,瑟瑟发抖的看着那个如杀神一般的男子。 顾沉宴将楚妗护在身后,眼底满是阴鸷,他挑起眼尾,凉凉地扯开一抹笑:“喜欢喝酒?” 那笑意阴森森的,像是阴冷的毒蛇吐露蛇信,让人胆寒。 那人额头上大汗淋漓,捧着折断的手臂,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闻言,他挣扎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殿下,臣错了,臣不该对楚二小姐不敬,臣该死……” 顾沉宴冷冷的瞥了一眼,摆手让人扛来几桶酒,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孤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你既然爱喝酒,孤便成全你。”他笑了笑,道:“你将这些酒喝下去,孤便饶了你!” 那人看着眼前满满三大桶的酒,狠狠咽了咽口水,久久没有动静。 顾沉宴嘴角微微含笑,也不出声催促,静静望着他。 偏偏旁人看着他嘴角含笑,更是毛骨悚然,周围的人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是他们大意了,以为太子殿下近些日子收敛了脾气,就以为他性情温和。没想到只是一头沉睡的雄狮罢了,惹怒了他,依旧是雷霆震怒,让人胆寒。 顾沉宴向来不喜欢话说两遍,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已经全部给了楚妗,对于旁人他懒得在意。 他不耐地摆了摆手,立刻有人上来,一人押着他,一人提着桶,看样子是要强行灌酒。 那人立刻号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摆着手道:“我喝我喝!” 顾沉宴嘲讽的勾了勾唇,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妗躲在顾沉宴身后,亲眼目睹了顾沉宴整个强硬的手段,她不安的拉了拉顾沉宴的袖子。 顾沉宴顺势偏了偏头,眼底的冷寒霎时退的一干二净,他轻声“唔”了一下,挑眉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我处理的太轻了?不解气?” 楚妗一愣,缓缓摇了摇头,浅浅蹙起眉头,地问道:“这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殿下这般待他,到时候不会给您惹麻烦吗?” 她看到狼狈地被顾沉宴惩罚,心底生出一丝快意,但她还是知晓轻重,那人虽然恶心不已,但好歹还是朝中官员,顾沉宴这般为她出气,她很是感动,但害怕给他带来麻烦。 顾沉宴轻笑了一声,见她满心满眼为他担忧,方才阴郁的心瞬间愉悦起来。 他侧着半个身子,衣衫遮挡下,尾指轻轻勾了勾她的手,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别担心,这人私下里作恶多端,饱受百姓厌恶,孤早就想将他革职查办了,今日正好。” 楚妗脸上染上绯红,谁担心了? 她快速地收回手,暗啐一声,不正经! 第81章 当然, 那三桶酒到底是没有全部喝完,那人喝了半桶酒,就晕倒了。 顾沉宴嫌弃地踢了踢, 那人沉沉躺在地上, 不知死活。 他摆摆手, 便有侍卫将他拖了下去。 旁边有人唏嘘不已,这人可不是找死吗?太子殿下都亲自来观礼了, 这楚小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喝了酒就开始精虫上脑, 如今好了, 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这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随后的敬酒显然是安分了许多。 不安分不行啊,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那剩下的两桶酒还没搬走,明晃晃摆在那里,让人胆颤心惊,脊背发凉。 而且顾沉宴一路跟在楚妗一旁, 那些人倒酒都不敢多倒,在顾沉宴凉凉的视线下,抖抖索索倒了许久。楚妗只看到自己的酒杯杯底浅浅的一层。 更有甚者,楚妗还未将酒杯送至唇边, 对方就飞快地喝完了酒。 楚妗:“……” 托了顾沉宴的福,整场走下来,楚妗竟满打满算, 也只喝了一杯酒。 大家安分地喝完酒,就纷纷告退,暮色西沉,前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今日宴会上的酒用的是上好的罗浮春。这罗浮春最是醉人,楚妗酒量浅,虽然只饮了一杯酒,但仍旧觉得有些晕。 她看着庭院空了下来,也知晓自己的任务也是完成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强撑着精神,便要往长乐苑走去。 顾沉宴站在一旁,看着她慢吞吞的站在原地转了个圈,他挑眉,有些好笑,这是醉了?都找不到方向了? 他刚想上前,楚妗忽然定定地停住动作,随即才挑选好了方向,迈步往前走,只是步子也有些飘。 众女官想要上前搀扶,楚妗一见她们,脑子里就想到了这些天她们每天板着脸,日日耳提面命,太子妃需要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天下女子的模范。她便下意识背脊挺直,手交叠放在腹前,尽量稳着步子。 “不用扶我,我能走!” 众女官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顾沉宴,顾沉宴眼底满是笑意,轻轻颔首。于是众女官俯身,依言跟在楚妗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以便楚妗摔倒也能够及时扶住她。 楚妗一路上走得四平八稳,路上的丫鬟见了她和顾沉宴,皆恭声行礼,楚妗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大方的回应。 让人看不出她其实有了醉意。 若不是顾沉宴一直跟在身后,亲眼见她好几次对着花说话,怕是也不会相信她醉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段不长的路走了近半个时辰,楚妗进了长乐苑,便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顾沉宴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楚妗扶着门,忽然皱了皱眉,凶巴巴的说道:“你不能进!” 顾沉宴一愣,停下脚步,抱着手臂斜斜倚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 楚妗蹙了蹙眉,许是酒意上涌,她脑子有些迷糊,想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你会亲我,不能进!” 顾沉宴一怔,觉得此时的楚妗着实可爱,他嘴角翘了翘,觉得想笑,然后真的笑了出来,低沉沉的声音格外好听。 楚妗不理解自己不让他进门有什么好笑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张着嘴。 “我不亲你,那能让我进去吗?”顾沉宴见她脸颊绯红,眼底满是迷茫,檀口微张,像是诱人品尝。 他眸色深了深,好声好气地同她商量道。 楚妗觑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顾沉宴,随即糯着声音道:“说话算话,那你进来吧!” 说完,小步走到桌旁,端坐在凳子上。 顾沉宴眼底划过一抹笑,拾步跟上。 看来以后偶尔也可以让楚妗多喝点酒了——他心底如是想到。 顾沉宴坐在她身旁,楚妗坐在那里,因为喝了酒,有些懵,揪着细细的眉,茫然无措的模样格外可爱。 他知晓喝了酒胃会很难受,便替她倒了一杯热水,随口吩咐了丫鬟替她去煮醒酒汤。 楚妗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白露应是,匆匆去了小厨房。 夏至第一次见楚妗喝了酒,看样子还醉得不轻,她担忧道:“殿下,小姐喝了许多酒吗?” 顾沉宴轻笑了一声,“不多,一杯而已。” 夏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杯倒? 顾沉宴摆摆手,将丫鬟摒退,随即他撑着下巴,满含兴致地望着楚妗。 楚妗垂着眼,长而卷曲的眼睫微颤,她漆黑的眼睛转向顾沉宴,小声抱怨道:“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顾沉宴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你长得好看啊!” 楚妗尽管醉了酒,但还是能辨别出这是夸奖的话,她抿了抿唇,静静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像是琉璃一般,流光溢彩,散发出莹润的光。 顾沉宴歪着头,静静等着楚妗的反应,楚妗放下手中的杯子,忽然探身,半个身子悬空,飞快地亲了一下顾沉宴的侧脸,随即乖巧地退了回去,眼眸清亮地望着他。 顾沉宴笑意僵住,蜻蜓点水的触碰让他泛起了酥麻麻的痒意。 “呵……”顾沉宴低沉笑开,他忽然道:“是你先亲我的……” 楚妗歪了歪头,小脸上平白生出一丝无辜。 他俯身靠近楚妗,鼻间是淡淡的酒香,如此近的距离,顾沉宴能够清晰地数清楚她睫毛的数量。 唇落下的时候,楚妗缓缓闭上眼,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 翌日清晨,楚妗是被头疼醒的,她酒量浅,加之那酒后劲大,清晨醒来,她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夏至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手里端着铜盆,拧了帕子递给楚妗。 楚妗拧着眉接过,抹了一把脸就起身穿衣。 她穿好衣裳,却见夏至脸上挂着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挑眉,疑惑地问道:“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夏至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小姐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妗觉得她的话有些好笑,这才昨日发生的事,有什么记不记得的,“昨日及笄宴啊,我行了加冠礼,随即便是在席间敬了一圈酒,宴席散了后,我与太子殿下回了长乐苑,然后……” 楚妗呆呆地眨了下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画面,她昨日趁着酒意还亲了顾沉宴!还有后面她撒泼不肯喝醒酒汤! 自己居然这般胆大妄为? 楚妗脸上的神情很是精彩,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夏至见她一脸羞窘,呐呐说不下去了,就知道楚妗是记得昨日的事情了。 她苦口婆心的说道:“以后小姐待太子殿下还是好一些吧,奴婢看殿下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小姐您的,您昨天哭闹着不喝醒酒汤,太子殿下一直哄着,极有耐心,奴婢瞧着,一丝也没有在旁人面前的冷沉。” 楚妗一愣,小声试探道:“我和太子殿下之间就发生了这个事?” 夏至点点头,“是啊!” 楚妗轻呼一口气,看来她们是没有看到了。 楚妗穿戴整齐,用了早膳后按例在屋子里等杜嬷嬷前来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