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在线阅读 - 第342章

第342章

    柳琳不等解石工人动作,一手拿着水管,一手伸过去,就要用指甲去撬贴在毛料上的石皮,解石工人一看急忙提醒:“不要用手!”

    很可惜,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柳琳留的齐整整染着丹蔻的指甲齐根而断,登时血如泉涌。染红了半片赌石。

    “来,还是我来吧!”解石工人这一下子,连客气都没了,本来好好一块翡翠要赌垮就够倒霉的了,这个女人愣是冲上来,弄了个血光之灾……呸,还真是够倒霉的!

    不知道解石很忌讳的嘛?

    柳琳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手指鲜血淋漓着,却丝毫不予理会,只直愣愣地瞪着解石工人拿起钎子将那层薄薄的石皮揭开,切面已经被柳琳刚才拿水管冲的差不多了,石皮一揭开,切面登时露了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柳琳已经瘫倒在地,两只手还扒着那块再一次露出惨白切面的石头,目光呆滞道,“怎么会这样……”

    那解石工人虽然有些不忍,但看得多了,再看周围围着许多人,让这个女人在这里呆久了,只怕赌垮的消息传开,会影响了寻宝园的生意,如此一想,也就顾不得可怜了,有些不耐地问道:“这位,你这块石头还解不解?不解,就请让让,后边还有许多人等着解石呢。”

    柳琳神情恍惚着,似乎根本没听到解石工人说了什么,直到解石工人再一次说了一遍,这才茫茫然地爬起来,浑身泥水血水淋漓的,一双眼睛却发着幽暗明灭的光芒,仿佛暗夜中的鬼火,冰冷瘆人。

    “解,从中间切开。”

    解石工人也不和她废话,听她如此说,立刻摆正赌石,又是一刀切下去。很快,石头就被拦腰切成了两半。因为两边重量相当,没用撬杆,一切透,石头就自动裂成了两半分离开来。

    解石工人手脚麻利地扯过水管,将切面冲干净。

    “唉……”集体一声叹息,又垮了。

    看来这一次,这个女人的四十八万算是打了水漂了。

    解石工人看了眼切面,将那块带着一小片翡翠的拿过来,手起刀落,很快一次薄的不到半公分的翡翠切了下来,不过,翻转过来,里面却仍旧是石层,可想而知,那片翡翠若非石层的支持,只怕根本切不成片,也就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喏,这位女士,这是你的翡翠,拿好了!”解石工人将那片连着石皮的翡翠塞进柳琳的手中,将几块废石也都扫到一旁的垃圾箱里,抬头喊道:“下一个!”

    柳琳抵押了房子汽车,又东拼西凑地借了八万块钱,原指望着,能够一日暴富,扬眉吐气,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却没想到,鸡飞蛋打,美梦成空。

    她披头散发、目光呆滞,一路走,游客们骇异于这个浑身泥水血水的样子,纷纷主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如行尸走肉一般,她不知怎么走出了寻宝园,也不知自己怎么又走到了当年自己结婚住过的小楼前,当年,自己的母亲罹患癌症,缠绵病榻三年多,是她的丈夫每日如亲生儿子般伺候在床前,喂食喂药,打扫清理……

    再后来,他们有了女儿,每日看着女儿一点点长大,整个小房子里都充满了希望和欢笑……

    生活是从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呢?

    是她从一名普通的乡村教师调入县一小吗?还是,看到身边那些年轻的同事们,出行有车,穿着有名牌而生出的不平衡之心?还是,终于在自己的努力和前夫的姑姑帮助下,成功考入政府机关,成了一名编外公务员?近距离地感受到权利能够带来的种种方便和利益之后?

    不知过了多久,柳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妈妈?”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那声熟悉的呼唤,就像一个惊雷打在头顶。让她倏然清醒过来。

    她已经没有了工作,如今,房子车子和很少的一点儿积蓄都没了,还欠了八万元的债务,她还怎么养孩子?她还怎么有脸再见到女儿?

    心思急转,柳琳根本不敢回应女儿的呼唤,急转身,匆匆地跑走了。

    “爸爸,那不是妈妈吗?妈妈怎么不理我?”女儿很伤心地抬眼问爸爸,眼圈儿红红的,含着一包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男人默默地搂着女儿,没有做声。那个狼狈的背影,他怎么会不认得,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活泼聪明的女孩儿了……

    柳琳不知跑了多久,也完全没有方向感,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周围到处是人,到处是车,到处川流不息让人紧迫窒息。

    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跑不动了,她狠狠地跌在地上。

    麻木的精神和身体,因为突然而至的剧烈疼痛而苏醒。仅仅只是摔了一跤,她的全身骨骼似乎都被摔碎了,痛得她浑身抽搐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曾经的野心,曾经的痴梦,都像过眼云烟一般,不复存在。她现在痛的恨不得立刻死去,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抽搐,哪还有一点儿尊严?更别提优雅、美丽、高贵、雍容……她连想一想的精力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走到她的近前,笑嘻嘻地揪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脸看了看,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仅存的一丝丝的意识,觉得这个人也就这样走了,却没想到,这个人走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再一次揪住她的头发,将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