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舅母，请恕凝儿无礼，家中的日子过的很艰难吧？”洛凝字斟句酌的说道。这一路上映入洛凝眼睛中的除了一些草木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原本的亭子什么的都已经破败了，柱子上的漆都掉的光光的。而所谓的内宅其实也不过是光秃秃的屋子而已，基本没有什么摆设窗户上的窗帘子已经洗的泛白了，几张简单的木桌木椅子，也能看出来上面有过修补的痕迹，甚至地上原本的青砖也有了几分破败的现象隐约可见一些青色的小草在砖缝内艰难的挣扎着。 “外甥女却是不用担心呢，家里怎么难也不少你和丫头一口饭吃，舅母保证让你顿顿都能吃上肉！”妇女见洛凝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这个简单的屋子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表态，洛凝一下子哽咽了，这种温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不曾得到的，不管是魏娘还是她名义上的便宜老爹，反动是自己这个舅母竟然对自己有那种浓浓的亲情。 “舅母，凝儿不是这个意思。”洛凝的脸一下子红了“我的意思是咱家就没有别的来钱的地方么？”洛凝小心的问着，她可记得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留下的家当可是不少的呢，怎么自己的舅家这日子过的这样的艰难。 “凝儿，你可懂得当家？”妇女虽然看样子没什么文化但是极为精明，一听洛凝这话眼睛中立刻闪出了精光，伸手抓住了洛凝的那双小手。。 “不瞒舅母，如今相府也是我管着家呢！”洛凝迟疑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她相信这个舅母是不会害自己的。 “那就更没问题了！”妇女高兴的一拍大腿兴高采烈的说道。“凝儿，既然你会管家，你就帮舅母合计合计怎么能喂饱这四个大肚汉！” 原来范家本来也是略有产业的，但是这些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入不敷出，全家只靠着范高的那份俸禄吃饭，偏偏返家五口人中四口人是武将，而且这三个小子的年纪都是差前差后，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三个孩子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吃，也就让那原本不多的俸禄用的更快了，范高又是不是生产，范高的弟弟范东是一个书生，因为治学严谨被承天书院聘了去，妻子也是一位先生的女儿，两口子有一子一女，可是那位二舅母也是一个治学之人，这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妇人既心疼丈夫又关心小叔一家，一分银子恨不得掰成了两半来花，可是即使是这样，这家的日子依旧过的一天就不如一天。 第八章 妙计 “舅母，明儿我们一起去看看舅舅的产业吧，看看到底是亏还是挣呢，不过若是舅母信得着我，就让我看看舅舅产业的地契。”洛凝在一旁说道，其实洛凝是越听越不对劲，这京城的产业可没听过有入不敷出的事情发生啊。 “好，我这就拿给你！”那位大舅母也是个实在的立刻翻起了箱子找出来一个小小的檀香盒子，这怕是自己这个舅舅家唯一一个值钱的东西了吧，范夫人慎重的将这个盒子交给了洛凝。 洛凝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几张纸，越看洛凝的脸色越严肃，范夫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外甥女可不简单，就那股子严肃的劲儿也是让人心中有了几分惧怕。 “舅母这地契你可给了别人看过了么？”洛凝严肃的问道。 “这......”范夫人微微的一皱眉头。“哦，有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你舅舅的一个同僚许将军就曾经看过，这许将军啊前几年家里穷的跟什么似的，这几年家里可发了，还时常接济咱们来着呢。”妇女的记忆力非常好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舅母这件事情舅舅知道么？”洛凝小声的问道。 “你舅舅也知道，就是你舅舅让我拿给他看的！凝儿，你实话告诉舅母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范夫人看着洛凝这么严肃的问道脸色立刻就变了，从洛凝的神情中这位精明的女人也能猜到了什么。 “舅母，我这有一计，您啊，可要听我的，这件事还不能和我舅舅说。”洛凝迟疑了一会，没有回答范夫人问话反倒是小声的说起了别的。 “这，这么做好么？”范夫人的心中多少有一些尴尬，她可没有想到洛凝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竟然要去算计范高的昔日的同袍好友。 “舅母，这有什么不好的，你以为你手中的这个东西还是地契么？”洛凝轻轻的抖了一下手中的那几张纸，脸上有一些决然。 “这不是地契了？”范夫人虽然能猜到了点什么但是绝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当然，咱们家的地契应该被舅舅的那位同袍许将军给换了。”洛凝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毒的人物。得了便宜竟然还跑到范家来卖乖，什么时常接济说的不好听的就是给范将军上眼药来了，亏得范将军是头脑简单，根本就没有想到许将军的狠毒。 “好，就这样做，明天我就让你舅舅去请许将军来吃饭，一定让他把咱们家的东西都还了回来。”范夫人气的咬牙切齿，伸手一拍大腿就决定了这个事情。难怪每次去收钱掌柜的都是一脸的无语，总是说什么入不敷出，说是有钱就给送来了，闹了半天不是店子没钱，而是店子都被人易手了。亏得这个脑袋简单的范家竟然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不过对于能把一个家吃穷了，洛凝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当天中午洛凝就为自己的短见后悔不已，什么是吃货啊？而且还是地地道道的四个吃货。 “娘！我还要！”范家的老二一手将饭碗递给了范夫人手中筷子伸向了盆里的红烧肉。不错就是盆，中午范夫人煮了满满一盆的红烧肉，而且这一盆红烧肉直接就那么端到了桌子上的，看的洛凝目瞪口呆，而更让洛凝吃惊的是范家的三兄弟在范高范大人的一声令下四个人手中的碗唰的都飞到了饭锅里一人抢了一大碗饭抓这一双筷子就开吃吃了起来，也就让洛凝的筷子只是那么举着的功夫四个人已经吞进去了八碗饭了。 “凝儿，咱们走去一旁吃去！”范夫人伸手将洛凝的碗筷拿了起来，和洛凝的贴身婢女倩儿一同挪到了另外一个小桌子上了，这小桌子不仅有一大碗红烧肉还有几个翠绿的炒青菜，倩儿也在洛凝的要求下一同坐了下来三人也不过吃了一人吃了一碗饭，而那碗红烧肉只是一人动了几筷子而已。 洛凝偶一回头就见范家的那三个兄弟都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睛中泛着狼光直盯盯的盯着那碗红绕肉。洛凝在一扫他们吃饭的桌子却见装红烧肉的盆里面连汤都不剩了。 “三位表哥，你们要是想吃就端走吧！”洛凝笑了笑道，这三个人的饭量不应该说这范家四个人的饭量真的太让人吃惊了。 “这怎么好呢，表妹这是我娘留给你的啊！”那三个人期期艾艾的，最后中间的那个人被推出来说道，这个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大舅母的容貌至少要比大舅舅俊俏多了，比大表哥也多了几分和谐，只是那抢饭的功力确是四个人中最强的就算是大舅舅也应该略逊一筹。 “这位是二表哥吧？凝儿已经吃饱了。”洛凝笑呵呵的问道。 “啊，那二表哥我就不客气了。”只见这人的眼睛一亮，立刻一个跟头翻了过来，手一抄那碗红烧肉已经没了。 “二哥，给我留点！”小三子范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和洛凝客套了，连忙追了上去。 “两个臭小子还有你大哥我的份呢！”还有一个留着口水和大舅舅长的非常的像的少年也冲了上去。 “你们三个死小子给你爹我留点！”一阵山摇地晃，藏在一旁的大舅舅也冲了出去，父子四人又上演了全武行。 “凝儿，让你见笑了！”范夫人的脸色通红，实在是对自己一条筋的丈夫和不懂事的儿子直接无语了。 “舅母却不要这样说呢，舅舅和表哥这样才是真性情，我来范家这一会的时间不知道要比在洛家开心多少倍，洛家虽然可以让我荣华富贵但是每个人在我身边却是都有着不同的用意，也只有这丫头对我的心一如以往吧！”洛凝看着倩儿道。 “小姐，我以为你忘记了我了。”倩儿的眼睛似乎红了。 洛凝伸手拍了拍倩儿的手也就不再说话了，洛凝是不记得任何人了，但是从她醒来她就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不论是魏娘还有瑾儿对自己的昏倒都是哀而不伤，对于自己雷厉风行的做派两个人有的不是欣赏而是兴高采烈，两个人会忙到头晕，反倒是福伯对自己的事情会关心，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屋子里的摆设，还有一个人对自己的事情也是格外的照顾，这个人就是倩儿。 而且在自己醒的时候洛凝也发现自己的枕套上，被角上，衣服上不显眼的地方都有一个倩字，所以洛凝在第一次众丫鬟打扫屋子的时候听到了倩儿的这个名字就干脆留了下来。 事后才在一些下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倩儿本来就是自己身旁的大丫鬟，只不过因为华姨娘对洛凝百般的折磨，所以就将倩儿给贬成了小丫头了，这么些年洛凝的衣服被褥什么的大都是这个倩儿帮忙做的，而魏娘和瑾儿根本就没有做到了一个丫鬟的责任。 所以这次洛凝出来只带了一个倩儿，而把瑾儿留在了相府里顶替自己三小姐的位置。当然真正管家的人其实还是洛凝。洛凝不怕瑾儿有野心，只要这份野心不要算计在了洛凝的身上，否则瑾儿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 “舅母，我身上还带来了一些银子，放在我这却也不太方便，就交给舅母用来补贴家用吧！”洛凝对范夫人道。 “凝儿，这怎么行！”范夫人的脸色更惊慌了，连忙站了起来。 “看舅母说的，难道舅母还能白用了我的银子不成？只不过明天我们要做个全套却是需要一点子银子的，等到咱们店铺要了回来舅母还怕没东西还我啊？况且我年纪幼小这些东西放在我手中本也不安全的，倒不如放在舅母这里帮我藏个体己。”洛凝笑呵呵的道。 范夫人的心中真是说不出来的感受，眼前这个才多大的小女孩心啊竟然像是水晶做的，那么晶莹，那么的透彻，明明就是救济范家的，却偏偏又说出来了那么一堆的大道理，让范夫人不能去拒绝洛凝的这番心意。 “外甥女放心，舅妈一定好好的替你保管着东西，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惦记了你的东西舅妈一定让他们好看。”范夫人的眼睛中闪着泪花。就凭着外甥女对自己的信任她也一定要好好的给外甥女争口气。 洛凝淡淡的一笑，她可不是真的把所有的体己交给了这位舅妈，俗话说的好钱财动人心，谁知道今天的好事会不会变成明天的祸事啊，但是现在洛凝却真的很感动，感动于范家对自己的关爱。 天渐渐的黑了起来，范夫人送了洛凝回房后，拿起了洛凝交给范夫人的小包袱和十两纹银就回到了自己住的主屋。洛凝和倩儿也准备歇息了。这一天洛凝也是累坏了，晚上吃的还是红烧肉，所以范家父子又上演了全武行，洛凝和范夫人与倩儿倒是好好的看了一场戏。 不过范家的这三个兄弟胡闹是胡闹，却没有忘记亲自给了表妹烧了开水，并且装在了一个大木桶中，由最有劲的大表哥范想和小三子范和，两个人一人抱了一个大木桶抱进了屋子里并且找了一个破屏风替洛凝挡好了，这才嘿嘿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第九章 计成 洛凝和倩儿两个人就傻愣愣的看着范想的动作，直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才明白这是给她们二人烧的洗澡水，洛凝和倩儿心中都忍不住的好笑，心中却也有着几分感动，两个人洗完了以后，倩儿打开了房门，本来是打算自己将水倒掉的，却没有想到的是范想和范和两个人又走了进来还是一人一个木桶就那么拎了出去，而这个时候范雷才进了洛凝的房屋，蹑手蹑脚的将一个篮子放在了洛凝的桌子上然后撒腿跑了出去。 洛凝和倩儿掀开盖着帘子的篮子，里面则是几个野果子，看样子是三兄弟特意拿来讨好小表妹的却不知道怎么样来表达，洛凝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倩儿也是在一旁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范家三兄弟实在是太好玩了。 洛凝现在不过是小屁孩一个，可是范家这三兄弟在洛凝面前却是一个比一个扭捏，真的不知道舅妈是怎么管教出来的。 “大小姐，他们真好玩！”倩儿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道。 “不错，实在是太好玩了！”洛凝也忍不住的直点头同意。 “你说什么？许将军竟然骗了咱们的地契？”范高一听见范夫人将实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脸色立刻大变，一拍桌子就要暴怒而起。 “范高，你是不是不听我的了？”范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范大将军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若说是范大将军有什么毛病那就是惧内了，这种惧不是畏惧，其实是敬畏，只是这种敬畏有的时候过于盲目了，除了提兵打仗这些事情范夫人肯定是不管的，但是至于家长里短人来送往的这些事情就都是范夫人说的算了。 实在范大将军夫纲不振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家里确实穷了点，如果不是范夫人有的时候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补贴家里的日子，这范家的日子不一定得怎么样难过呢。 “我不是不听，只是那是我的兄弟啊！”范高一脸的痛心疾首，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种心痛真的是锥心刺骨，没想到本来的好兄弟竟然算计了自己家的产业，如果那许将军要是明着管范将军要，范将军也不会痛苦，而且许将军那些年家里过的穷可都是范高一手拉扯起来的啊。 “唉，范高啊，我知道你兄弟情深，可是你想想咱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咱们受苦不要紧，咱们的孩子受苦也不要紧，可是外甥女呢？外甥女可是过惯了相府大小姐的生活，你就让她在咱们这粗茶淡饭？另外你那兄弟现在还是你兄弟么？你想想他做的这叫什么事！”范夫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道。 “唉！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罢了，我就听凭夫人点将吧！”范高颓然的说道，虎目中隐隐的有着泪花。 “不是听凭我，是听凭咱们的外甥女，我一个不识字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识，我说咱们的外甥女要去老二的学校念书，你可得使劲啊，你看如果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识字的今天会在外甥女面前出这洋相么？”范夫人娇嗔的捶了范高一拳笑呵呵的说道。 “夫人放心，不仅仅是凝儿，连这三个小子我都给送去学院，不能让他们以后也吃这不识字的亏。”范高立刻一把拽住了夫人的手认真的说道。 范夫人展颜一笑，那笑容如花般的绽放，一下子将范大将军迷得找不到北了，长夜漫漫虽然是这种简陋的小屋子，但是只要有真情在那么所有的幸福都是不言而喻的。 “大哥，今儿让我来吃饭可是有什么好事啊？”许将军和范高楼脖子抱腰的两个人进了内堂。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兄弟啊，你是知道我家有两个入不敷出的铺子，我今儿是有事找你商量啊！”范高说着给许将军刀了一杯酒。 “大哥的事情也该和嫂夫人商量才是，怎么找到了兄弟？”许将军非常的奇怪不知道范高为什么突然让人请他来吃饭，而且来了以后见内堂上的酒席早已经摆放好了，酒席很丰盛，可是许将军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丝惊慌。 “是这样的，还是因为家里入不敷出的那几个铺子！”范高满脸的苦笑。“呐，地契就在这个盒子里，我的心思是想将那几个铺子给卖掉，可是你嫂子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要把那几个铺子留给外甥女当嫁妆！哎！”范高一边说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兄弟啊，你素来都是有主见的，你给大哥我出个主意！”范高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似乎为了这件事情非常的苦恼。 “这，大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许将军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是突然一喜，如果自己能够趁机把这铺子买了下俩，给范高点银子这辈子永远也不用怕有人发现这件事情了。 许将军刚想要说下去，突然外面传来了范家的小三范和的高喊。“爹，着火了，表妹的屋子着火了！” “什么？”范将军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当家的，你还不赶紧死来！”又传来了范夫人哭骂的声音。 “哦，哦！贤弟你替我看着地契，等我回来再说这件事情，一定等我回来。”范高把盒子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许将军的怀中一下子蹦出了屋子。 许将军看着手里的盒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面色立刻就变的铁青。一下子也窜出了房门，却见范家的人都在那打水扑火，这火看样子着的很大，里面浓烟滚滚的。许将军抱着盒子，看了看左右无人，一下子也窜出范府，打马而去。 “你看，外甥女没说错吧！”范夫人看着许将军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将范将军拽了出来说道。 “唉，你说小许他怎么成了这样！”范将军的眼睛中掩饰不住的落寞。 “这就是人心！”范夫人伸手点了点范将军的胸膛，“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会不会变坏？”范夫人娇嗔的说道，虽然是人到中年但是和丈夫如此调笑还是让范夫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嘿嘿，有你就足够了。”范将军伸手将范夫人搂在了怀中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范夫人也忍不住的偷偷的笑了，伸手轻轻的捶了范将军一下，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甜蜜。 那许将军也果然上道，没用多长时间再次转回了范府原先的那种紧张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副放松的神情，端坐在桌子旁边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着。 “贤弟！”范将军这个时候也出来的，只是那脸被烟熏得已经更黑炭不分什么了，本来范将军的脸就黑，这下更像是擦了一层黑粉似的。 这到不是洛凝故意的，洛凝为求逼真的效果真的点了一间小房子让范将军父子去扑火，不过因为那房子是稻草盖得，而且这父子四人又有意脱工没有想到差点真的引着了房子这才让父子几个人紧张了起来。 “大哥，这就是地契，你可收好了！”许将军伸手将地契交给了范高。 “哦，你若是不说我还给忘记了。小三子，把这地契拿去给你表妹看看，看看你表妹可喜欢这几件铺子？”范将军高声喊道。 “唉！”小三子范和一下子冲了过来，冲着许将军嘻嘻一笑伸手抓过来盒子嗖的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孩子，就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范高笑呵呵的说道。 “大哥，小弟家中还有事情，就不陪大哥了，改天小弟做东在请大哥！”许将军站了起来冲着范高一抱拳就要离开。 “这怎么能行呢，今儿的酒还没喝透呢！”范高一脸的不高兴。 “这，大哥，小弟今儿家中确实有事情啊！”许将军一脸的难为情。 “爹，表妹说想去看看点子的！”小三子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范将军继续挽留的话。 “范将军，告辞！”许将军一抱拳转身就离开了。 “果然不出表妹所料，这许将军将地契送了回来。”小三子见许将军离开了站在范将军的身后说，小脸上却也是说不出来的严肃。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小三子去请你二叔来，你们几个都到了该入学的年龄了。”范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了这几个店面在想必自己的家中很快就会富裕起来，也完全能供的起这三个孩子读书了。 “你表妹还真是聪明！”范高不得不承认洛凝的厉害之处，而且真的把人性看的非常的准确。“只不过这许将军从今以后怕是要和我有了隔阂了！”范高还是忍不出叹息。 虽然自己家的东西都要了回来了，按照洛凝的话说这些字店面不要说天天吃肉，就是顿顿吃肉也完全是吃的起的，可是即使这样范高的心中还是非常的疼，心中对许将军充满了歉意甚至是内疚，都是兄弟却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第十章 拜师 洛凝的手段也是不得不让人赞叹，果然那些地契已经全回到了范高的手中，第二天就有店铺的掌柜的和农庄的零大管事前来给范府送来了银子还有米粮猪肉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