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翌日，沐临风休息了一夜，意外的现，府中的女子竟然没有人问他在福建与郑怜香成亲的事。 后来猜想，也许是因为毕竟自己在那边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几个女子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吧。 沐临风也不去多想这个问题，总之几个女人不为这件事烦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徒增烦恼。 这一日，沐临风先是去找王之桢、洪承畴及史可法询问铁厂迁址的问题，了解后才知道，扬州大部分铁厂的人力物力都已经转到了无锡，但是扬州那边仍是保留了一些，虽然规模不再像以前那么大，但是至少也能供应江北四郡的军营一些铁器，也免得由无锡再运往江北四郡那般麻烦了。 而如今无锡的铁厂虽然刚刚开始，但是毕竟人力物力与管理阶层都是以前的老板子，在无锡也迅投入了生产，而这次在无锡，虽然铁厂与火器厂还是一体的，但是与之前砸扬州之时也有了明显的区别。 本来在扬州之时，铁厂和火器厂都在一处，分工不细，而且两个厂离的太近，容易出事，如今到了无锡之后，铁厂与火器厂就已经明显的分开的，而且火器厂与铁厂的工人也已经明确的分工了。 听王之桢说，火器厂与铁厂的第一批货都已经出来了，沐临风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 了解完火器厂与铁厂的事之后，沐临风就准备再去一趟淮安，看看那边的船只建造的如何。 不过王之桢与史可法、洪承畴三人得知后，纷纷上前劝阻沐临风，说这些事应该让别人去做，如今沐临风已经是大明王爷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况且朝中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沐临风抉择，再说之前在福建沐临风差点就练性命都丢了，不能不再无顾忌了。 沐临风觉得三人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拍了一位大臣代表自己去淮安视察了一下船厂的进度，两日后，此人回来汇报，说方甲航已经生产出了近两百艘战舰，全部已经下水试航了，而如今的工作就是在为战舰配火炮，按照每艘需要十顶火炮的数量来计算，那么两百艘战舰，至少需要两千顶的火炮。 沐临风立刻让人从无锡的火器厂调拨了两千五百顶火炮运往淮安，随即询问洪承畴关于淮安海军的训练情况，毕竟洪承畴之前是淮安知府兼总兵，负责一切海军的事务的。 洪承畴告诉沐临风，淮安海军大部分是有其他沿江的各郡县调拨的水军士兵，如今已经有四万多人在淮安接受训练，就是为了船厂出船做准备的，洪承畴在淮安任上时，猪将主要经历放在这方面的，不过他来南京也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的进展都是书面了解的一些情况，究竟如何，洪承畴也不敢打包票。 沐临风立刻让人给船厂与淮安海军送去命令，令他们在两日内搞定战船火炮的事务后，三日内，两百艘战舰必须到达上海码头，三日后沐临风要与王之桢、洪承畴以及史可法一起去上海。 沐临风的目的有三，一来视察上海的建设情况，二来也是顺便视察海军的素质与战舰的质量，三来是因为如今上海的海域大多是洋人的商船，沐临风想在上海的海域上搞一次军事演习。 三日后，沐临风与一众官员早一日就已经到达了上海，如今的上海与几个月前的小荒村已经判若两样了，到处都是商铺，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偏远的地方到处都是厂房，港口也刚刚建设完成，现在的港口可以容纳五百艘大型的船只，港口到处停泊着洋人的商船。 港口新建的几个大型的商务办事处前站满了黄头、蓝眼睛、白皮肤、高个子、大鼻梁的西洋商人，他们正在与商务办事处的人在交涉着什么。 沐临风在当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南怀仁，他现在仍然在充当着翻译的工作，但是见脸庞似乎消瘦了一圈，沐临风看在眼里，脑海中涌起立刻涌现了一个计划，就是要在中原大力的兴建学校，除了要教他们一些中原的文化外，英文以及各国的语言，都要开设学堂。 关于外文学院的负责人，沐临风已经物色好了，就是南怀仁与汤若望，不过如今事情太多，这事情也急不来，况且如今汤若望还在闽南，在此之前必须先收复东南三省，平定整个江南之后，这件事要放在要议题当中。 南怀仁也见到了沐临风，冲着沐临风微微一笑，随即右手放在胸口，弯腰向沐临风行礼，但是见沐临风被大批的官员以及护卫簇拥着，也就没过来打招呼。 视察完了上海的情况，已经接近午时了，一众人简单的用膳之后，士兵来报，淮安的战船已经到了上海的海域，沐临风立刻拿来望远镜向海域上看去，只见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正乘风破浪地向这里驶来。 众官员都接过士兵们递来的望远镜，纷纷向远海处看去，王之桢看的不禁连声道：“王爷，此等盛况看来已经过了郑和时代的舰队了！” 其他官员闻言纷纷附和，高声赞扬沐临风的决策，沐临风根本就没听进去，这时用望远镜看向另外一边的洋人商船处，毕竟记过的商船都来了上海，但是上海一个港口也只能容纳五百艘船只，其他进不来的船只只能停在远海。 沐临风将焦距拉近了一些，观察着洋船上的动静，只见船上的还远纷纷看到船头，也正拿着望远镜看向一旁正在驶来的战舰，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沐临风能想象得到。 这一次两百艘战舰来上海的事，只有沐临风与史可法、王之桢、洪承畴以及少数相关的人事知道，并没有通知上海部门，更没有通知洋人。 沐临风要的就是这种意外的效果，这样才能起到震慑作用，给那些洋人们看看，中原也可以造出度奇快的船。 众人正议论纷纷时，战舰已经驶进了海边人们的视野，港口上的洋人们也纷纷看向海平面上，这时只听得“轰轰”数千声爆响，洋人们吓得纷纷开始四处躲避，还以为遇到袭击了，岂知这只是沐临风特地让人之作的空炮弹，只是为了在来上海后专用的。 不止是洋人们，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良久之后，现没有任何地方收到攻击之后，这才纷纷平复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战舰已经如约而至，纷纷开始驶入港口，港口里洋人的商船，有几艘已经开始让出位置，让战舰进入。 548章【雪耻之前，预取东南】六 这时四周本来逃窜的人，见相安无事之后，又纷纷开始向港口涌来。沐临风这时登上了战船，这时一个年轻魁梧的将领上前跪倒在沐临风面前拱手道：“末将王俊参加王爷！”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扶起王俊道了一声辛苦了，这才开始视察战舰上的设施，从甲板到内舱，从船头到船尾，据王俊在一旁介绍，每艘战舰可以容纳七百到一千海兵，每艘战舰配备了二十顶的火炮，左右两边各五顶，船头三顶，船尾两顶，还有五顶备用。 沐临风见考虑的如此周详，不住的称赞，随即想起一件事，立刻对身旁的王之桢道：“回到南京后，立刻让方甲航来见我，而且还要给船厂下达指令，按照这个标准，继续大批量生产，我不怕多，就怕没有……哦……另外火器厂也要跟上生产，以后每艘生产出来的战舰，都要以这批为标准，只能更好，不能更差……” 王之桢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待沐临风说完后，这才说全都记下了，回到南京后就立刻让人去叫方甲航。 沐临风检查完了战舰之后，又让王俊将战舰上的所有士兵叫上甲板，甲板足以容纳上千人，所有的海兵整齐地站列在甲板上等候着沐临风的训示。 沐临风见所有的海兵手中都配备一支长枪，腰间还有一只短枪，与一把钢刀，而王俊配有双短枪与双刀，表示着身份的不同，据王俊说，其他各战舰的将领都是配备双短枪单刀。 沐临风欣慰地看着众士兵，随即对众人道：“各位，你们是我们新皇朝的第一支海军，你们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现在我们的海军部队虽然刚刚成立，但是已经具备了一切作战条件，与配备了充足的作战资源，你们是海上的苍鹰，是猎豹，是鲨鱼……只要你们所到之处，必定所向披靡……” 士兵们立刻高呼道：“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沐临风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之后，这才高声呼道：“是海军威武……” 士兵们闻言立刻又高呼道：“王爷威武，海军威武……”两百艘战舰的所有官兵一起高呼，声音震撼整个苍穹。 港口所有的洋人都目瞪口呆了，以他们对中原的了解，除了闽南的郑氏家族，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支像样的海军了，如今沐临风凭空一下变出两百艘战舰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沐临风的目的达到了，立刻让王俊立刻驶回淮安港口，等候自己的命令后，匆忙与所有官员回了南京。 回到南京后，沐临风立刻召开了一个朝议，朱慈烺坐在龙椅上打着盹，根本不明白沐临风等人商议的是什么事。 经过朝议之后，众人达成一个协议，其实也就是沐临风的指示——由吴三桂由饶州、宁国府、徽州出兵，进军浙江，张坚从广西进军广东，而王俊率领两百艘战舰，即可开始向闽南进军。 在吴三桂攻打浙江的同时，让王俊调遣三十艘战舰在海域协助，其他一百七十艘战舰全部开往福建，在闽南海域与郑氏海军一决雌雄。 决议之后，将廷议交给朱慈烺定夺，朱慈烺见众人朝议完了，立刻伸了个懒腰之后，哈欠连连的道：“准奏！”说完便起身回了后宫。 王之桢等众官员，见状不禁连连摇头微叹，纷纷明白了大明皇朝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就是因为历朝的皇帝都是如此这般，不禁转头纷纷看向沐临风，至今仍是想不明白，向沐临风这样的俊杰，枭雄为何不亲自登上大宝。 决议下了之后，立刻分三路上去圣旨，让王俊，吴三桂、张坚收到圣旨之后，立刻开始起兵拔营，而三个人收到的圣旨的最后一句，都标明着对付福州要围而不攻。 明眼人都能知道，沐临风在福建吃过亏，如果一旦福州也贡献了，就可以立刻宣布郑氏家族的灭亡，那么沐临风就永远无法雪耻了，对福州围而不攻的目的，其实就是沐临风想亲自拿下福州，向郑氏家族报复。 这些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却也不全是，除了这一点，沐临风还担心郑氏的两姐妹，毕竟刚与自己成亲不久的郑怜香也还在福州，不管如何，他沐临风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女人？ 圣旨下达一天后，沐临风立刻收到了王俊的回奏，已经按照命令开始出海，两日后收到吴三桂的回奏，已经从徽州、饶州及宁国府出兵浙江，八日后收到了张坚的回奏，已经从广西开始进军广东。 这一次，沐临风本来也想自己亲率一对军马去前线，但是自己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一直没能痊愈，至今这左手还只是能简单的拿拿一般的器具而已。 沐临风虽然报仇心切，但也不至于冲动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况且如今除了闽南的战事之外，沐临风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办。 更何况，沐临风对这次的战争结果相当充满自信，相信即便没有自己的坐镇指挥，一样能达到预期的结果，之前一直迟迟不对闽南用兵，一来是战舰一直生产部出来，不能彻底地堆闽南郑氏进行打击，二来毕竟郑芝龙曾经也算帮过自己，不想做的这么绝。 如今战舰也已经生产出来了，一切战备资源都充裕了，是统一江南的大好时机了，而郑氏也刚刚与自己翻了脸，还差点害的他沐临风连性命都丢在了闽南，沐临风定然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战事一旦开始之后，沐临风命令所有人不得在自己面前提及战事的进展，只有到三军会合在福州城外之后再来通知自己。 王之桢等人虽然不明白沐临风在想什么，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而沐临风表面上是装作在王府无所事事，但是却已经秘密的向铁厂的孔武出了密令，让他立刻乔装回来南京，心中提及有要事要孔武来做。 两日后，王府的门卫来报，说门外一个老者求见，沐临风立刻知道定然就是孔武，让人将老者请进府后，支开了书房附近的所有下人，还让士兵把守，任何人擅入，杀无赦。 王府中的下人避开都唯恐不及，又有谁敢轻易靠近，只是府中的女眷还第一次见沐临风如此郑重的见一个人，不禁都好奇起来。 549章【雪耻之前，预取东南】七 老者进了书房后，立刻摘去了脸上装扮的胡须，露出了孔武的本来面目，此刻的孔武已经比之前更加健壮，皮肤也更加黝黑了，但是精神也比以前的好多了。 沐临风一见沐临风，立刻上前拍住孔武的肩膀，道：“孔大哥，好久不见，真是想煞沐某了！” 孔武则是立刻跪倒在地，给沐临风拜道：“下臣孔武，参见王爷！” 沐临风连忙扶起孔武笑道：“孔大哥，你如此就见外了，你我是兄弟，我莫说是一个虚名王爷了，即便是当今皇上，也还是你的结拜义弟不是？不必如此多礼，大哥请坐！” 沐临风虽然表现的很是热情，但是孔武似乎仍是有所顾忌，可能沐临风自己没有现，他在众人眼里不仅是地位，就连脾性也在潜移默化之中转变的让人敬畏了。 沐临风虽然有所察觉，如今所有人对他都不再像以前那般了，但是却现，其实只从那次在扬州北郊的屠村事件之后，孔武已经对他沐临风不再敢像以前一般称兄道弟了。 孔武诚惶诚恐的坐在一旁，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不知道王爷这次让下臣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沐临风见孔武执意称呼自己为王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询问了一些铁厂与火器厂的进展后，这才道：“自从吴先生不问铁厂与火器厂之后，孔大哥还照应得过来吧？“ 孔武连忙道：“还好，按照吴先生的吩咐，将厂里的工人分作小组，细节化管理的情况下，其实下臣也不用做什么事！” 沐临风以前听吴行说过一次，这是将现代化的管理引进了铁厂，的确不错，如果此刻在铁厂选一个厂长，一切进入制度管理后，恐怕孔武也就更没什么事可做了。 沐临风沉思了一会后，这才道：“我在福建的事，孔大哥也听说了吧！” 孔武立刻道：“嗯……王爷的伤势没有问题吧？” 沐临风这才挥手道：“没事，倒是钟彬可能要好几个月不能下床！”说到这，沐临风立刻对孔武道：“其实这次让孔大哥你回来，主要就是这件事，我想让你接手亲随兵！” 孔武闻言一凛，连忙起身道：“亲随兵是何等尊贵的队伍，孔武一介草民，如何敢担当！” 沐临风这时走近孔武，拍着孔武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对孔武道：“孔大哥，你莫要推辞，如今沐某如今也只能与孔大哥你推心置腹了……” 沐临风的言下之意就是如今孔武是他最信任的人，孔武虽然是莽夫，但也能听得出来，沐临风如此说，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自己去办，立刻单膝跪地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是这个亲随兵统领一职……” 沐临风立刻扶起孔武，也不和孔武为这个问题纠缠，立刻道：“沐某现在的确有要事要找孔大哥你去办，你就姑且暂代亲随兵统领一职吧，待事情办妥之后，去留孔大哥自己看着办！” 孔武这才应允，沐临风低声对孔武道：“孔大哥，你代统领之后，立刻进宫，名义上是负责皇宫的护卫一职，实则是帮沐某查两件事情，这两件事只能密访，不能声张！” 孔武见沐临风的神情，已经猜到此事肯定非同小可，立刻应允道：“究竟是何事，但请王爷吩咐！” 沐临风低声道：“你进宫后，先彻查一下不久前皇上奸杀宫女一事，将前前后后的细节都要查清楚了，包括皇上之前见过什么人，还有那宫女的来历出身，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孔武闻言心下一凛，也不知道沐临风究竟在怀疑什么，随即道：“那么另外一件事呢？” 沐临风定了定神，这才对孔武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一旦有叫周世显的进宫见公主，你要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细节也要向我汇报！” 孔武闻言皱了皱眉头，这才点头应允道：“是，一定办妥！” 沐临风微微一笑，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随即想起另外一件事，立刻对孔武低声道：“还有一件事，你要密切注意着，就是我王府中的动向！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可疑，都要向我汇报！” 孔武眉头又是一皱，拱手道：“是！” 沐临风交代完孔武这些事之后，这才对孔武道：“今晚留在这里吃顿饭，明日一早就去上任吧！” 晚间沐临风与孔武在王府用完了膳之后，随后又与孔武一起前去南京城外的吴府拜访吴行而去，毕竟自从上次见吴行的蒸汽机小有成效之后，一直没有再来看过吴行。 到了吴府时，吴行还正在研究着院子里的那台大型的机器怪兽，沐临风与孔武都是外行，站在一边示意下人不要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吴行在搬弄这，搬弄那。 沐临风这时见吴行满脸的黑油，活像一个科学怪人，不禁一阵失笑。 吴行听到笑声，这才注意沐临风与孔武站在自己身后，连忙转身笑道：“风哥，孔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沐临风从一旁的下人手中拿过毛巾递给吴行，见他擦了擦脸上的油灰，这才笑道：“吴老弟，我们是特地来看看你这座机器怪物何时能成功呢！” 吴行皱眉了良久，微叹道：“两个月来，还是一点进展没有，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吴某也一直想不通……” 沐临风见吴行与孔武一样，都是又黑又瘦，想吴行为了这台蒸汽机也消耗不了心力、脑力加体力了，立刻对吴行道：“不用着急，反正也不着急用，慢慢来！” 之后吴行问及了沐临风的伤势，又询问了一些福建的情况，吴行随即让下人去准备一些酒菜，三个人坐在院子一旁的凉亭谈天论地，孔武虽然有所避忌，但是几杯酒下肚后，三人逐渐又变得犹如之前一样，无话不说。 听吴行介绍，他正在研究蒸汽机的最后关键部分，只差着一步，蒸汽机就可以运转起来了，但是因为遇到了某种原因一直停滞不前。 沐临风也明白，有些事，越是着急越没有进展，等想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又觉得豁然开朗了，所以立刻劝吴行好好休息一阵子，别再想蒸汽机的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进展呢！ 吴行的研究现在在兴头上，虽然不愿意就此中断，但是毫无进展也没有办法，只好应承沐临风会休息几天。 550章【雪耻之前，预取东南】八 这一夜三人一直喝到了三更，当晚也就在吴府过了一夜，翌日沐临风起床见吴行又蹲在了蒸汽机旁进行他的研究了，昨夜说的话估计早已经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