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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便是说自己穿的破烂,不怪别人认不出,而吴王确实给了钱要买,这话说的妥帖,算是退让一步,这小胖子也满足的笑了起来。 吴王的属下全都松了一口气。若这位将军真要追究,吴王一定是没事的,不过他们就要被拉出去做替罪羊了。 贺穆兰从地上一把抄起钱囊,递给吴王。 御马不可买卖,吴王殿下,请把钱收回去吧。 啧啧,六斤还真不轻。 电视剧里那些一拍一百两纹银在桌子上的是怎么做到的啊?将六斤重的银子压缩成一个小银锭? 外太空高密度银吗? 既然是误会一场,这一百金就当本王给将军压惊吧。吴王虽然年纪小,却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人jīng,当场就把那一百金直接当了道歉之礼。而且还不给贺穆兰任何推辞的机会。 本王在路上已经耽误许久了,先行一步 他拱了拱手,话一说完,迈着小短腿就跑了。 那些侍卫看了看贺穆兰,再看了看昂着头的越影,给贺穆兰行了个礼后,也灰溜溜地上马的上马,护卫的护卫,一行人来的时候赫赫扬扬,走的时候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吴王拓跋余头也不回的爬上了马车,车驾一起,众骑士继续保持队列继续前行。就不知道前面开道的彩羽驿官已经跑到哪儿了,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来,想必那些半路上等人的行人们也搓火的很吧? 等吴王之人走远,贺穆兰颠了颠手上的金子,笑开了眉眼。 阿单卓,这盘缠够我在大魏走一圈了吧? 阿单卓也是羡慕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嗯嗯,等找个金店将它化开,打成小金块,可以用上许多时候 贺穆兰一想这东西也是白来的,索xing把金子往阿单卓手上一递。 给。 咦?啥? 阿单卓接过钱袋,好像完全没自信似的,gān脆用抱的将这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怀里。 他见贺穆兰说的认真,偷偷打开了钱囊的一角。 眼前出现了一块东西,在正午的阳光下金澄澄的照亮着四周。阿单卓露出太过耀眼而闭上眼睛的表qíng,颤抖着说:真真真真是金子好好好大一块 恩,给你了。 给我我我我的? 阿单卓把嘴张成了O字形,吓得腿都软了。 别说花姨不疼你贺穆兰得了一笔横财,心里也快活的很。留着娶媳妇用吧 这么一大块金子。 阿单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花姨到底要我娶多少媳妇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我在码。 小剧场: 它瞪了一眼桑多尔的白马。 越影:娘们儿马我是纯爷们儿! ☆、第107章 夜半遇袭 吴王的事只是个cha曲,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大致的让贺穆兰知道了这个皇子是什么样的家伙。 虽说才九、十岁的样子,并不能妄下判断以后就是什么类型的人,但从拓跋晃和拓跋余两个人看来,拓跋焘至少在教育上并不是什么成功的父亲。 拓跋晃说他从小由拓跋焘的保母窦太后养大,那可见窦太后比拓跋焘尽责的多,至少拓跋晃没有拓跋余那么讨人嫌。 还是说宫里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 贺穆兰对拓跋晃的成见似乎又少了那么一点。 因为白天在驿道上耽误了许久,贺穆兰和阿单卓倒霉的错过了宿头,不得不在驿道边露宿。虽然说如今已经是天了,可夜晚还是很凉,即使有小帐篷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无奈贺穆兰是没有官职之人,紫绶金印只能在军中使用,驿站却是为现任官员提供服务的,所以两个人只好在驿站之后一处背风的位置扎了营,凑活一晚。 驿站虽然不能住,但只要破费一点,弄些热食和热水来还是可以的。 小帐篷扎完后,阿单卓从驮马身上下了一个空的大水囊下来,拿了一个盐罐在怀里:花姨,我去驿站给你弄点热水擦擦身子。 这孩子自从得了那一百金以后,对贺穆兰已经乖顺的不像是儿子,而是孙子了。她想了想,一斤是五百克,哪怕现代黑市金子两百块一克,这六斤多金子也有六十多万,更何况这时候金子的购买力比现代高的多。 若是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家中哪个长辈突然给了她一百万现金当嫁妆,她也乖得跟孙女一样 想到这个,贺穆兰不由得笑了起来,啊,你去吧,小心金子别掉了 阿单卓摸了摸背上的包袱,咧嘴傻笑了下,一溜烟跑了。 这小子快跟爱染背着他师父舍利一样了。六斤啊,不沉吗? 贺穆兰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片刻后,提着水囊的阿单卓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对贺穆兰说: 花姨花姨,那吴王住在前面的驿站里呢!他把驿站里所有的官儿都驱赶走了,一群人马占了驿站,又有侍卫看门,我都进不去。 他把装着热水的水囊给了贺穆兰,后者意外的看了看它。 不是说进不去吗? 有一个侍卫认出我的脸来,拿了我的盐罐帮我讨来的,热食是肯定没的吃了,还叫我们到三里之外去扎帐 三里就是1500米。 贺穆兰迅速的在心中换算出了距离。 别管他。贺穆兰无所谓地说,我们就住在这,好歹这里避风避雨,三里外?我都怕帐篷给风chuī翻了。 贺穆兰带来的小帐篷是行军时的单人帐篷,和阿单卓两个人挤已经是勉qiáng,而且小帐篷不挡风,若不是在避风的地方扎下,木桩就能chuī跑了。 她料想吴王就是知道自己在附近住下了也不敢说什么,他应该还把自己当成什么深受皇帝信任的将军,轻易不会得罪自己。 拓跋晃也好,拓跋余也好,害怕自己的老子就跟老鼠怕猫似的。 拓跋焘当父亲的时候是有多可怕,才能吓得儿子们一个跑到外面找外人固宠,一个连外人都不敢得罪? 真是让人费解。 洗漱完毕后,贺穆兰将磐石放在趁手的地方,翻身用毯子裹住自己准备歇息。阿单卓还在油灯的映照下擦着怀里那一大块金饼。 哈! 他哈着气,用曾经擦剑的布仔仔细细的擦着怀里的东西。贺穆兰已经迷迷糊糊睡醒了一次了,见这孩子还在那擦,忍不住有些生气: 你再一天到晚抱着这个,我就把它要回来了! 啊?我我我就睡了阿单卓慌慌张张的chuī灭了油灯,用钱囊把金子包起来,放在自己用衣服做的枕头旁,gān脆的躺了下来。 男儿手边放的应该是武器,而不是金子。贺穆兰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嗯。 *** 半夜里,浅眠又警觉的贺穆兰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弄醒了。 她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等完全清醒后一下子爬了起来,使劲地拍醒了阿单卓。 阿单卓,醒醒,外面有马蹄声。 因为是在驿道必经之处,前方一里就是驿站,不会有野shòu,贺穆兰没有留营火,怕吴王的人看见了心里不快活。 虽然嘴里说不管他,但必经拿了人家的钱,能少弄出一些矛盾来总是好的。 阿单卓在露天的地方睡得都不算沉,被贺穆兰一推就醒了。 什么?马蹄声?有人来抢我的金子吗?阿单卓手脚麻利的把手边的金块绑在了胸前,确认怎么颠也不会掉下来以后,掀起帐篷一角往外看。 贺穆兰也把头凑了过去。 火光。 冲天的火光。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火光是从驿站的方向发出来的。北魏大部分东西都沿用的是魏晋时期的,包括驿站,这些木质结构的建筑最怕火,所以所有的驿站门口都有大水缸。 到底发生什么了? 阿单,把东西全部收拾好,重要的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身上,驮马上只放些重点的行李。贺穆兰露出严肃而谨慎的神qíng,前面应该是出事了,我去看看。 花姨,你要自己去吗? 阿单卓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回过头来:我和你一起去吧?若是有歹人,好歹两个人比一个人qiáng。 我又不是去打架,就是去看看动静,我的越影是黑马,跑的又快,你在我身后反倒拖累。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就在原地等我。 贺穆兰一边说着,一边把磐石挂在腰侧,抬脚走了出去。 吴王出去游猎,最少带了两三百人。他走的是驿路,住的是驿站,这些都是堂堂正正的大道,是最不可避人的地方,如今驿站却起了火,若说是意外,贺穆兰一点也不相信。 一个王爷住在小小的驿站里,里外一定是戒备森严,一个火星都不会冒出来。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贺穆兰用布巾裹住越影的四只脚,又和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翻身上马,朝着驿站的方向悄悄奔去。 那冲天的火光果然是着了火,驿站正熊熊的燃烧着。驿站外面围着一圈骑兵,这些骑兵手中握着弓箭,腰上配着马刀,驿站的屋顶上和梁上都是火箭,显然会起火就是这个原因。 吴王的侍卫们和这群不知身份来历、脸上裹着白巾的骑兵斗成一团,对方阵势齐整,远处还有弓箭手一直在she,压得吴王的人头都抬不起来。 这显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刺杀,对方之人有四五百之众,而且在这种通往平城的要道上劫杀吴王,显然是不准留下一个活口。 吴王是个孩子,且体型和外貌特征太过显眼,根本不可能悄悄的溜出去。贺穆兰一看那密密麻麻的一群白衣骑兵脑仁子就发疼 她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什么,别说吴王和她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她也救不了他。 就是这白衣的骑士,看起来也太熟悉了。 在哪里看过呢? 白衣,白衣 我艹! 贺穆兰震惊地差点夹了越影的马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