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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用了旁边的胰子。 一旁的侍从露出你居然洗刚刚伺候过王爷的手的表qíng,那表qíng活似她做了什么bào殄天物之事。 贺穆兰擦gān净双手,抬脚就要出这帷幔。 花侍卫,这桶水 侍从张大了嘴看她。 他居然不洗吗? 还是做正事要紧。 她怕她在大众广庭之下沐浴都没人发现她的女人身份。 那才叫伤自尊啊! *** 库莫提很快就从大将军帐下回来了,一起去议事的除了他,还有尉迟将军和夏将军,以及参军帐中的几个军师。 这几个蠕蠕一开始互相指认的时候每人指的都不相同,就已经让库莫提怀疑其中有重要的人物,但他在刑讯一道上并非行家,所以带回军中jiāo给了刑帐中人处置。这已经七八天过去了,终于撬开了一个人的嘴。 被抓回来的蠕蠕人里有一个是主帐派来传令的使者,刑官曹严刑拷问一番后终于问到了主帐的位置,正是离黑山断口不远处一处有水源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柔然人这次南下的主帐还在不在那里,毕竟两处拱卫的游帐被毁,主帐的将军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会迁徙位置。 可柔然人的主帐向来骑兵不会少于三千,这样的队伍想要迁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要在主帐曾经驻扎的范围内细细找寻,不会跑离太远的位置。 所以大将军来,便是让中军、鹰扬军和右军派出多支队伍,前往探查出来的主帐位置。 库莫提接了命令回帐,因为只是个探查任务,最重要的是隐秘,所以没带多少人,点了一千多人,分成三个队伍跟着斥侯们去探查,若主帐还在,就和右军与中军汇合,一起挑了主帐;若是主帐不在,那就分散成若gān只骑兵队伍,四处查找主帐的下落。 贺穆兰在库莫提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动身的准备,待她立在营帐里听他调兵遣将,又请若gān虎头将军也带五百骑兵接应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三千骑兵。 黑山断口的主帐。 每五百一队四处查找蠕蠕的踪迹,顺便清扫蠕蠕残兵 那一年,为了守住黑山口,防止柔然人进入敕勒川,五百军中儿郎,活了不到十人。 其中就有若gān人。 原来黑山口的柔然人是这样来的。 那一世花木兰和若gān人还在右军,根本不知道军中已经刺探到了主帐的位置。他们接到的军令是四处查探柔然人的游兵下落,截断柔然人南下之路,却没有人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他们原本就是派出去打扫jīng锐不小心放跑的漏网之鱼的! 被击溃主帐的柔然人一不做二不休,gān脆纠结所有人逃入敕勒川,抢掠一番后和牧民们斗个你死我活,最终丢下几百具尸首,灰溜溜离开了敕勒川。 可那些死在黑山口,宁死不退的右军将士 贺穆兰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跟随者若gān虎头入了帐的若gān人,对他悄悄使了个眼色。 若gān人莫名其妙地忘了过来,只见贺穆兰张开口,做了一个口型。 这口型若gān人再熟悉不过了。 跟紧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儿子吃饭吃慢了点,晚了快一小时才更新。 ☆、第148章 一波三折 若gān人不知道花木兰为什么表现出这么紧张的表qíng,这次的行动目的十分明显,不过就是找出柔然人的主帐而已。 北魏大多是骑兵,黑山大营的斥候已经把方圆五百里的地形摸的清清楚楚,只要有个具体的方位,找到主帐也就是时间的事qíng。等找到主帐的位置,敌明我暗,迅速合围,柔然的主帐就会被毁。 柔然人也需要补给和供养,一旦和主帐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他们也只有离开一条路走,否则光靠狩猎,一定会冻死饿死在大糙原中。 所以,若gān人一点也不觉得此行有什么危险,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但是他阿兄带的家将都是若gān家的人,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让他有一点点损失的。 但是他对花木兰的信任,是从战场上无数次死里逃生而培养出来的,无论这位火长叫他怎么去做,他都会做。 虽然现在两人都是亲兵,不能再并肩作战,可一直注视着花木兰的动向却是理所当然的事。 . 贺穆兰骑着马跟在鹰扬军中,拼命回想花木兰记忆中的那次出击。无奈右军那是负责的似乎都是扫尾的工作,而若gān人那支队伍才是最倒霉遇见柔然主力骑兵的队伍。 她拥有的是花木兰的记忆,而非若gān人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到的黑山头、怎么过去的,一概不知。 你今天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亲兵队长乙浑少连有些担忧地看着贺穆兰,战场上若这么恍惚,怎么能保护地好将军! 我这并非恍惚,而是贺穆兰蹙起眉头,乙浑首领,若是蠕蠕一击则溃,逃向四方,正好遇见一支实力较弱的队伍,该怎么办呢?还有,若是敌人在这里被击溃,但有约好合围的地方,又集合起来了,放了这么一支队伍在外游窜,岂不是更危险吗? 你在想什么呢!乙浑少连的声音更急促了。你是亲兵,不是将军,更不是谋士!保护好将军,此事将军们必有决断! 是啊,她不过是个亲兵而已。 无论再怎么有前瞻xing,她就是个亲兵,能做什么呢? 那只有等会多杀点敌,不要让敌人逃掉了啊 说的对!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qíng! 鹰扬军的主力很快就到了蠕蠕使者所说的那处地方,果不其然,因为两座游帐的被袭,主帐已经不在原地了。但蠕蠕所运送物资的车驾就是高车的大车,车轮混迹明显,看样子离开不过几日的时间。 骑兵的马全力奔跑起来多快?鹰扬军四散开来,很快就在不远处找到了主帐的踪迹。柔然的主帐还要带着奴隶和辎重,即使全力撤离也没有多远。 发现主帐踪迹的斥候立刻飞马来报,库莫提派出十余个斥候,向黑山大营的主将们报讯,合围准备出击。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但是贺穆兰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这太不寻常了,真的能这么容易就抓到柔然人吗? 如果主帐被合围,柔然人死了大半,那黑山头上那三千蠕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不能是飞出来的吧? 贺穆兰心中疑惑归疑惑,她是有上辈子的记忆,所以对于此战印象十分深刻,也知道后来蠕蠕人南下了,可是在这里的所有人,无论是大将军拓跋延还是鹰扬将军库莫提,都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他们能做的,就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按照军师的谋划去布局行事而已。 而可怜的贺穆兰呢 她比他们还惨呢。至少同袍们都是一无所知的,人人都期盼着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她,知道胜利也许来的不那么容易,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扭转。 鹰扬骑士们很快发现了主帐,蠕蠕人的帐篷要比鲜卑人的小,也更不显眼一点,蔓延不断的帐篷绕着中央的立木围了七八圈之多,库莫提在心中算了算,就凭这帐篷的数量,人数不少于四千,更别说马。 他在等待合围,因为鹰扬军此番来的人数并不占优。这不是夜晚,想要偷袭没那么容易,所以库莫提并不敢轻举妄动,只命令手下原地散开,等候援军。 若gān人骑着马屁颠屁颠的跟在兄长后面,不时瞧瞧前方的柔然大帐,再看看一脸担忧之色的贺穆兰。 火长这番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不对?难不成蠕蠕人有什么jian计火长看出来了,可是却不能确定? 若gān人是个机灵鬼,看到贺穆兰的神色后就开始多想,然后凝视着对方的大帐仔细观察。 此时还是北魏初年,又没有望远镜,眼睛再好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饶是他眼睛都看到流泪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动 不对! 这四千多人的营帐,怎么会一点异动都没有? 右军的黑营不过两千多人,每日里营帐进出来往还络绎不绝呢。更别说战马每天都需要奔跑活络身上的血液,否则一旦跑起来,马腿就会撇了。 阿兄,我要到近前去看看 若gān人一牵缰绳,就想往前跑。 若gān虎头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让自家弟弟莽莽撞撞的独闯大营?立刻调转马头,横挡在若gān人的前头: 你是亲兵,不是斥候,休要胡闹! 可是阿兄,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那是主帐啊,就算不用放牧战马、出去巡逻,至少总要有人提水做饭、捕猎动物吧?我们在这里守了半个多时辰了,那主帐一点动静都没有 若gān人急的直叫唤。 好阿兄,你就叫我上去看看,我一个人目标小,看一下就回来! 若gān虎头脸色铁青。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将军借调斥候! 他一夹马腹,驾到库莫提面前,开始把弟弟的疑虑说与库莫提听,请求派几个斥候去看看动静。 库莫提在这里等右军和中军的jīng锐过来合围,见对方主帐太过稳重,原本也有些不安,待一听到若gān虎头的话,立刻也发现了是哪里不对,立刻点了斥候去营帐附近探查。 咚!咚!咚!咚! 正在此时,营帐里的鼓声响了起来,柔然主帐内突然起了骚动,不时有喊杀声不停传出,像是柔然军中正在cao练 不需斥候上前了,似乎柔然人已经开始cao练了。库莫提听到那阵阵的鼓声心中安心了一半。现在他们众军集结之时上前袭击,对我们有所不利。等他们练到力竭,我们再上。 将军,标下觉得不太对!贺穆兰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马上朗声道:主帐在外,必定要掩饰行踪,虽说柔然人的帐子离黑山大营偏远,可也没有cao练时敲鼓集合的道理。他们才多少人?我们黑山大营动辄上万人,才需要敲鼓警示,这三四千人里,骑兵怕是不到一半,有什么好cao练的? 总不能训练奴隶吧? 大军出征,不保持体力,cao练个毛啊! 贺穆兰此言一出,库莫提一愣。库莫提身边的将军们听闻后顿时叫骂了起来: 你这亲兵,主将说话,哪有你cha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