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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王将军和别人说啥了? 到了下午,贺穆兰被伯鸭官请去夏将军的大帐,又是那个上次被bī问的伯鸭官,一路低头只顾走,根本不敢看她。 贺穆兰不免有些好笑,待还未进帐中,便听得帐中一片欢笑,不知道在聊什么。 等她掀开营帐迈步进去,正见到夏将军和王将军在说笑,见她来了,笑容更盛。 哎呀,花木兰来了,来的正好,刚刚说到你。王将军说你无心终身大事,这怎么行?就凭着你这身好武艺,无数将门人家也会青睐于你 若是谁遗传了他的那个神力,可真是了不得。 老夫家中也有一个女儿,我早年丧妻,全靠家中母亲和嫂嫂将她带大,虽然xing格有些娇惯,不过还算得体,花木兰 贺穆兰呆立帐中,泪流满面。 王将军误我! 我不举还不行吗我? ☆、第194章 绝地反杀 贺穆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自己一下子就掉入到国民女婿的境地里去了。 若说以前过年过节,贺穆兰最怕的是七大姑八大姨一拥而上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了,现在她最害怕的则是我给你找个老婆好不好? 一下子三级蹦,连处对象都没经历就这么直接入dòng房了,委实有些承受不住啊亲! 可怜的贺穆兰最后忍不住憋一嗓子大叫了一句: 柔然不破,何以家为! nnd,这下总算会放过我了吧 呵呵,木兰看样子心很急啊,今年陛下大概就会北征了,柔然破也就是这两年的事qíng 夏鸿笑着点点头,似乎对贺穆兰的回答很满意。 说不定不要两年,柔然这几年没劫掠到什么东西,实力一年比一年弱,又有高车南附,说不定今年就能破了王将军接话。到时候我们再互相商议商议,看谁家姑娘更适合花木兰吧 不用说,肯定是我女儿! 我侄女! 谁愿意做你们晚辈?来来来,当我妹婿正好! 贺穆兰风中凌乱,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啊,忘了今年柔然就被破了。 明年柔然就要派使臣投降和亲上贡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笑也完了,我们来说说正事。花木兰是所有将军里年纪最小的,所以才被拉出来调侃,但调侃归调侃,夏鸿今天召集众将却不是为了开相亲大会的,所以咳嗽了几声,迅速把气氛转换过来。 贺穆兰长舒了一口气,在最末尾处站好。 夏鸿先是说了这一阵子柔然人的异动,然后又把柔然人可能是想俘虏重要将军的事qíng提了提。 他没说拓跋焘已经起驾出平城的事qíng,但想来不要多久,全营的人也就全都知道了。 这段时间也有斥候回报,说在北面发现了披着láng皮,带着láng头盔的将军行踪。láng型盔甲,这是鬼方的甲胄。想来鬼方会亲自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这是上天送给我们右军的机遇,如果我们真能生擒了鬼方,就是天大的功劳,在陛下面前也能大大的露脸 夏鸿提起鬼方,许多将军都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qíng。 当年先帝驾崩,柔然趁机南下,二十万骑兵直取云中,造下最多杀孽的,便是这个鬼方。 他的真实姓名已经没有人了解了,正是因为他掠夺了无数人口,造成几近屠城的事实,柔然的大汗才赐予他鬼方的名字,又将他升为左帐大将,带领着柔然王庭几乎一半的兵马,直接受左贤王统领。 他的功勋和地位,是踩着无数魏国人的尸骨成就的。 他洗劫云中城的事qíng甚至改变了拓跋焘的治国方针,这位少帝登基后以攻代守,打的蠕蠕们抬不起头来,再也没有实力南下。 所以要想让对方上钩,我们就得将计就计,也设下圈套,让他们去钻夏鸿见各个都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样子,大叹了一声。 做诱饵原本就艰难万险,更要爱惜xing命才是,你们怎么各个都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敢把做诱饵的事qíngjiāo给你们?倒时候你们拖不到救兵赶来,我们反倒要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实在是末将等一听到鬼方之名,就难掩心中之激愤几个将军都有家人死在云中一战中,真的是一听到对方的名字就忍不住愤怒到颤抖。 在这一片讶然、愤怒、悲伤的气氛中,王猛和花木兰的泰然自若就显得那么的显眼。 王将军泰然自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鬼方行踪的事qíng,事实上,正是他帐下的斥候探得的鬼方踪影。 可花木兰并不知晓,在一群人中就更突出了。 花木兰,你没有亲人死在鬼方手上吗? 北方六镇的军户,哪有人家没有亲眷在云中城的。 末将的伯父一家,便是死在云中守城一战中。贺穆兰翻起花木兰的记忆,也升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我见你如此平静 他是一定会死的。他一定会被我们抓住,受尽各种折磨而死。贺穆兰想起上一世鬼方的下场,轻蔑地笑了起来。 既然他是注定要死的人,何必要对他有太多的qíng绪? 这一说法让满室静默,夏将军神色莫名地看着花木兰:我该说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吗?就算是我亲自带兵出战,也不敢有十足把握抓住鬼方 他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太大qíng绪起伏的贺穆兰,开口问道:花木兰,你既然如此自信,我yù让你领一千人马做那诱饵,你可敢? 贺穆兰在库莫提身边,学会最多的不是如何做一个亲兵,而是 她出列行礼,傲然回道: 末将责无旁贷。 你得到了多大的期许,就要不辜负这份期许,做到该做的事qíng。 鹰扬军是黑山大营jīng锐中的jīng锐,所以执行了无数让人叹为观止的任务。 他们每个人都久经沙场,经常面临九死一生的qíng形,每日和衣而睡,甲不离身已经成了习惯。 她和她的部下虽然没有鹰扬军那么jīng锐,但贺穆兰却有着比这些更可怕的武器。 来自于花木兰的记忆。 若说如今没有了花木兰的支援,还有谁能做到素和君当年做到的事qíng,那就只有贺穆兰了。 与其让别人去送死,不如她好好布置一番,将这件事做的更圆满、更漂亮! 见到贺穆兰义无反顾的姿态,右军众人纷纷回礼。 花将军此去危险,辛苦了。 请以自身安危为重,我等一定尽快支援! 我家十五口人死在云中,花将军,我等还希望你能一举生擒鬼方,请务必保重! 贺穆兰被这种悲壮的气氛感染到眼中含泪,只能拱一拱拳,语气哽咽的谢过诸位的好意。 有这句一定尽快支援的保证,她便比前世的素和君要幸运了。 待回到营中,贺穆兰召来所有人,包括肩膀受伤,不可能参战的那罗浑。 这些昔日的同袍各个满脸疑惑,因为贺穆兰的架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贺穆兰等他们入了帐,满脸严肃地开了口。 诸位,我们的死期可能不远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làng,吐罗大蛮吓得眼睛浑圆,脱口而出:火长你惹了什么人了吗? 阿单志奇等沉得住气的,也只是稍稍晚点才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贺穆兰的亲卫,从头到尾听到了所有事的蛮古,露出一个同qíng的表qíng,冷笑道:你们家的将军确实给你们揽了一个好差事,gān不好,大家全都得死。 蛮古原本就是冲锋将军,对于这种事qíng更是比一gān新兵蛋子了解透彻,花木兰接了这事,gān得好,当记首功,gān得不好,全军覆没。 可花木兰手下的人又不是鹰扬军那样的jīng锐,到底gān的好还是gān不好,根本无法确定。 就算是让我们去送死,也得说清楚。那罗浑最烦别人卖关子,你说吧,做什么,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贺穆兰就是怕他们把此事当成儿戏,被军功冲昏了头脑,所以才说的如此慎重,如今见众人都已经将注意力集中过来,立刻把柔然有yīn谋的事qíng说了一遍。 正是因为我们并非宿将,又人数不多,所以最适合做这诱饵。柔然想要通过围困我们俘虏援兵,一定不会立刻消灭我们,这便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贺穆兰颇有信心的说道:此战凶险,望各位多做准备,战场上听我号令,不可擅自行动! 几个百夫长脸色难看地对视了一眼,普桑普战两兄弟更是失声道:难道听您号令,就不会死吗? 这怎么可能! 对方可是鬼方! 是的 贺穆兰听到普桑普战的质疑,慢慢地点着头,肯定地回答: 听我号令,就不会死。 . 很快的,贺穆兰的帐下变得紧张而繁忙了起来。所有的兵卒都在皮铠的下面镶上了铜片等物护住要害,他们开始频繁的训练she箭的技艺,以图在战场上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贺穆兰让人准备了不少长长的绳子,以及套马索。由于之前他们套过马,所以这些东西留下了不少,贺穆兰全部让他们带上,而且务必把套马的技术练的再熟练一点。 她甚至神神秘秘的带着胳膊受伤的那罗浑等人出去了几次,所有人满身是土的回来,当问起做了什么时,那罗浑都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闭口不提 贺穆兰记得素和君当年做诱饵的是五百人,花木兰去救援的也是五百人他们当年只是副将,远没有她如今这么风光。 贺穆兰手中有八百余人可用,要比素和君当年qiáng得多。夏将军大概是不放心贺穆兰这么点人,后来又从黑营中调出几百能she之人,凑成了一千之数。 陈节武艺不弱,she箭的准头也还可以,也给送了过来。 这和前世的又一次相似,让贺穆兰不由在心中暗暗称之为天意,一千之数,有陈节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