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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毗眼前出现花木兰横刀立马,睥睨众人的场面。心中一dàng,犹如胸口被麻痒的虫子叮了一般,又酸又涩。 她去金山会盟,总归夏天前会到金山下。我去找吴提要了他的部族来,到时候派人去金山接她的部族,好言邀请,等冬天快到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来我的领地的,到时候再慢慢 糙原的冬天不好过,吴提现在自身难保,他的治下肯定更苦,只要有些脑子,就知道如何取舍。 闾毗的脸上现出一份属于年轻人的羞涩,这个时候,才让人觉得这络腮胡下,也许不是一副沧桑的面孔。 你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汉人一甩袖子,抽身离开了。 只留下闾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目光继续望向远方的高车车队。 只有一夜了吗?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艳遇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闾毗眼前出现花木兰横刀立马,睥睨众人的场面。 贺穆兰:(迷茫)啥?谁喊我? 狄叶飞:︿( ̄︶ ̄)︿怪我喽? ☆、第197章 骗财骗色 高车人带着高车迁徙,高车的作用自然不仅仅是装载货物,也有睡觉的用途。狄叶飞的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其原因当然不光是因为他是这支队伍的首领,而是因为很多不可以bào露在蠕蠕面前的东西,都放在他这个车子里。 狄叶飞休息的时候,有至少四个高车士卒值守,表明上守着的是狄叶飞,实际上守的是车上的东西。 但某个人却不知道这一点。 闾毗带着手下的心腹到了高车人的高车营帐边时,看到的就是被高车士卒们保护,被拱卫在最中间的那辆高车。 而闾毗则知道花木兰就在那里面。 我就说一定是重要的身份! 闾毗笑着摸了摸下巴。 还说不是女人?高车没有尊卑之分,若不是女人,谁会这么小心翼翼的护着?都是男人,睡一车不就行了? 闾毗把自己裹在熊皮大袄里,带着身后一gān随从现了身。 谁?来人! 一个高车士卒见远处有人影晃动,立刻惊醒了过来。 来人没有带着火把,所以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对方的动静。 但这支队伍里的,不是在辽阔糙原上锻炼出超qiáng警觉xing的高车人,便是在黑山大营里久经锻炼的高车士卒,守卫之人只是叫喊了一句,黑山来的两百多人立刻提着武器走出了高车和帐篷。 就连闾毗都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一边在心中叹息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若是带兵,说不定也是位了不得的女英雄,一边命令来人通报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是蠕蠕人的右贤王又来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啼笑皆非。他们都知道这个右贤王脑子不太好,大概是把狄叶飞当成了女人,可他们却是和狄叶飞一起撒过尿的,知道他确实是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对这闾毗产生了微妙的同qíng感,尤其狄叶飞给他报的名字还是假名,等他们履行完使节的任务回去,闾毗在茫茫大糙原上,注定是找不到一个叫花木兰的女人的。 一个高车士卒敲了敲狄叶飞的门,后者迅速把车子里这么多天画的地图全部裹了起来塞在被子里,迈步出了车。 怎么又是你?狄叶飞一见为首之人高大的身材就皱起了眉头。这大晚上,你也不怕被我们的人误伤? 闾毗身边的随从们顿时嗤笑了起来,显然认为狄叶飞的话很好笑。 闾毗伸手让他们退到远处,这才单独上前,柔声道:花木兰,我明日就要回柔然王庭去了,能不能请你单独谈一谈? 周围知道狄叶飞真实姓名的高车士卒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好在夜色掩映,没有被人发现。 狄叶飞原本懒得理这个神经病,他不再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了,对他们这支别有身份的队伍来,自然是好事,但他生xing细腻,一听闾毗突然要走,就知道有些事qíng不对,脱口而出: 你走的这么匆忙,莫非王庭出了什么变故? 希望是大檀死了,正好让我们大魏踏平王帐! 狄叶飞心中暗暗揣测。他试图套得闾毗一些消息,脸上的冷峻之色也就变成了一种压抑下的平静。 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居然如此聪慧! 闾毗心中大赞一声,轻笑道:怎么,你还担心我? 那声音柔qíng至极,周围所有听到他说话的人纷纷捂住了胳膊,只觉得寒毛直立,jī皮疙瘩都要抖落下来。 狄叶飞肤白,qíng绪略有波动就容易上脸,所以平日里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此时被闾毗这般羞rǔ,顿时气红了脸,冷笑了起来。 我高车人都在你们贵族的帐下讨生活,为了能活下去,自然要关心主子的qíng况。你想的太多了! 可惜狄叶飞这话已经自动被闾毗带入到恼羞成怒里去了,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也毫不在意,反倒走上前去,在他身前轻轻说道:你寻个安静的地方,我就告诉你 靠近以后,闾毗便察觉了狄叶飞满脸绯红,绿眸dàng漾的样子,他从小被无数女人追捧爱慕长大,见多了女人口是心非的样子,见花木兰这幅样子,哪里能猜到这男人生气就是这样,心中又是dàng了dàng,当下就伸手去摸他的脸。 狄叶飞已经被这色胆包天的柔然贵族快弄疯了,伸手捏住他的胳膊,恨声道:你在做什么!我们高车人虽然是你们的附属,可也不是能够被随意戏弄的! 你好大的力气,想来武艺也不弱。能文能武,长得又如此美貌,可惜投错了胎 闾毗叹了一句。 这样的女子若是生在柔然哪个显赫姓氏的帐中,他一定带着万头牛羊去求娶。可如今,就算他再怎么好,身为高车人,也只能委身妾室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急着娶妻就是了。 闾毗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女人灌了**药,只不过是见了几面,连不娶妻都想到了,手中一挣,便扭开了胳膊。 狄叶飞一直自负自己的武艺,见闾毗不过一推一挣就脱了困,心中便知道这个没正经的男人居然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加头疼。 我要是戏弄你,率领王帐几千骑士把你掠走就是了,何苦跟你这般废话。闾毗笑了笑,我们去车上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几个素日里对狄叶飞又爱又敬的高车汉子立刻拔出了刀。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静夜中十分响亮,又是噌噌几声,闾毗的亲卫也拔了刀,准备作战。 闾毗这才想起来,对于高车人来说,去车上谈就和汉人的去卧榻上谈 差不多了,只要但凡有些羞耻心的,都不可能就烦,立刻堆起歉意的笑容,摆起手来:是我疏忽了,抱歉。这样吧,我们在那边说,那边的光亮 闾毗一指点燃篝火的地方,那是为了吓唬láng群而点燃的。 那边亮,就我们两人,我要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有人都看的到,你觉得呢?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不能捅死他,不能捅死他 狄叶飞qiáng忍住从怀里掏出匕首捅死这人的冲动,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周围几个露出担心之色的高车士卒做了个手势,便领着他往篝火边走。 两人在篝火堆前盘腿坐下,闾毗把自己斗篷的风帽掀开,狄叶飞这时才惊讶的啊了一声。 哪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络腮胡!这闾毗居然把胡子给刮了! 光洁的下巴露出来后,他整个人的轮廓立刻显现了出来。 柔然人多喜欢把头发剃成各种奇怪的样子,但这闾毗却是披发的,倒有些披发鲜卑的风范。他五官轮廓分明,脸部的线条却似中原人一般柔和,这便糅合出一种异同于柔然人的气质,加之他的头发在篝火带来的热气中轻轻飘动,表qíng又疏狂慵懒,和之前胡子拉碴的猥琐大汉形象截然不同。 若狄叶飞真是个女的,这一瞬间的巨大反差就足以给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从此在心中留有他的痕迹。 可惜狄叶飞是个男的,而且因为自己长得yīn柔,最讨厌这种五官深邃长得阳刚,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死的俊朗男人。 像是花木兰那样相貌平庸的,反倒能引起他的好感。 闾毗来之前确实对自己的脸下了一番功夫,除了细细的刮掉了胡子不说,还把头发和脸都清理了一遍。柔然晚上风大,披发一旦被chuī散,很容易变成疯子一样,他还特地把很少穿戴的斗篷都披上了,就为了保证掀开风帽的那一瞬间足够有型。 结果他自认为足以迷煞万千少女的亮相,这花木兰居然只是愣了愣,就厌恶的转过了头去? 闾毗莫名地摸了摸头发。 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难道头发没整理gān净,还有皮屑? 不会啊!我让随从一点点翻找过的!绝对没有异味也没有皮屑! 狄叶飞见这个闾毗出了耍帅就是发傻,心中对他的轻蔑更重了几分。 右贤王,你有什么话对我说?现在说罢。 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不重皮相!和一般胭脂俗粉完全不同! 闾毗遗憾之后又是惊喜,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大一样,若是长得好的男人,自然希望女人都喜欢他的长相,又不希望女人仅仅是喜欢他的长相。 狄叶飞这样的表现,倒是刚好满足了闾毗这样的心态。 不用这么生疏,我柔然名字叫闾毗,我阿母嫌不好听,给我起了个汉名叫冯昊。我们柔然话里,毗的意思是广大,汉字昊的意思也是广大。我母亲姓冯,是北燕的公主,你若见了她,一定喜欢她,你们xing子很像。以后,你就叫我冯昊吧。 谁要叫你冯昊! 老子一个汉字都不认识! 老天爷啊,他真是qíng深意切的把自己当了女人的! 快收了这有眼无珠的妖孽吧! 狄叶飞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不敢以下犯上,我还是唤您右贤王大人好了。 都随你。闾毗对狄叶飞投以挑战xing的眼神,在橘huáng色的火光映照下,那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意味,让人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