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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诸位大人我们继续吧。 呵呵,继续继续 殿下先把那支笔放下来吧 可惜古侍中去了北燕调度粮糙,否则肯定不会任由陛下这么散漫! 少说几句吧,太后还在南山上呢,陛下心中焦急也是正常 因为拓跋焘不在,太子年幼嘴巴又严,一些重臣不免窃窃私语了几句。崔浩则是在辅助太子监国的过程中发现了拓跋晃比拓跋焘耐心更好、更接受汉学,所以犹如发现了什么新的乐趣,开始一心一意的辅导起他来。 太子殿下,既然陛下让您听政,那么我们先来讨论第一条 *** 拓跋焘快步离开前殿,朝着武昌殿而去,边走边询问身边的罗结:怎么样,宗室里可有人招供?不是说白鹭官已经找到了从后山爬上去的小路了,可爬的上去? 虽有小路,但陡峭无比,恐怕只有擅长攀山的蛮人和住在山上的猎户能爬上去。但这些人不见得有武力和山上的甲兵相斗,万一打糙惊蛇,反倒坏事。罗结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整个布局是他提出来的,但现在出现了变化。 几位王亲倒还算安稳,大长公主们也都纷纷来为夫婿请罪,愿意被贬为庶人,只求给他们留条活路。 活路?若阿母有事,他们都要给我去死! 拓跋焘头上青筋直冒,捏着拳头一下子擂到墙上,吓得旁边的小宦官缩着脖子连连退了好几步。 确实不能姑息,花将军入宫平乱时曾命虎贲军擒拿了一个叛军,此人经审讯后却是黑山军中退下来的军户。那些闯太子东宫的柔然人大多是黑山军罗结心有余悸地说道:都是难得的猛士,不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就是还乡后过的潦倒,还有在军中受到冷遇,想跟着大gān一场为自己赚个出身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儿郎,如今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再能征善战也不过是个祸害。拓跋焘不以为然地冷哼,黑山出了花木兰,出了狄叶飞,出了那么多忠勇之士,这些人心xing不坚,素行不良,好好审!看还能审出什么! 是。罗结年纪也大了,今日在朝上坚持的久了点,便有些jīng神不济,扶着墙竟眼冒金星,站不起身子。 拓跋焘见他这样吓得也是不轻:罗阿公,你怎么样!要身体不适就去休息! 无妨无妨,老毛病了,走急了就这样罗结摆了摆手,我只要 陛下,赫连公主求见! 一个宫人摸了上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拓跋焘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公主等了许久了,就等陛下您下朝 这次赫连公主立了大功,小皇子虽是假的,但她勇气可嘉,又成功掩人耳目,无论是宫中朝中都对她夸奖不已。 再加上她对太子殿下、小皇子都爱护有加,又是待嫁之身,许多人猜测等拓跋焘忙完一切,恐怕就要完成礼仪,将她封妃了。 她出身高,容貌好,xing格坚韧,说不得入宫就是夫人,如果手塑金人成功,恐怕皇后都跑不掉,这些宫人们乐得为她跑腿,卖些人qíng,哪怕有可能惹得拓跋焘不快都不顾了。 反正拓跋焘也不好bào起杀人。 拓跋焘听到赫连公主求见,顿时脸上都皱出个jú花。 哎呀,你看我这老头子,头也晕,腿脚也不好,我还是去歇着吧罗结突然双手扶墙,就跟一般年老力衰的糟老头子一般,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了起来。 你小子还看什么看!快扶我去休息! 啊?是是是是是。 那个来通传的宫人立刻疯狂地点着头,一把扶起罗结,两人哼哧哼哧地拔腿就走。 陛下,怎么办? 拓跋焘身边随身伺候的赵常侍以前曾认过赵明为gān儿子,也算是和赫连明珠有香火qíng,不免带着一些期待问起拓跋焘来。 拓跋焘发现身边的人纷纷变节,更是头疼不已,再看赵常侍满脸笑意,就差没在脸上贴个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顿时大感头痛地摇了摇手。 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昙无谶大师和寇道长请进宫了吗? 赫连明珠来找他肯定是兴师问罪的!还有可能是问花木兰的下落,总而言之,肯定不是他们脑子里想的那些香艳事qíng! 什么劫后重生抱头痛哭,什么qíng深意重成人之美 他娘的这几天也不知后宫有多少女人明里暗里的来告状了,每一桩每一件都来暗示花木兰让他带了绿帽子,赫连明珠和花木兰曾有私qíng。 有私qíng个鬼啊! 他花木兰天生就没这个能力! 陛下,赫连公主和花将军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您见见赫连公主,听她说说也没什么 赵常侍抿了抿嘴角:再说 我不怀疑他们有什么,现在我还没功夫考虑这个不对!我跟你解释这个gān什么! 拓跋焘瞪大了眼睛看了赵常侍一眼。 随我去见昙无谶和寇谦之! 咳咳,是,陛下。 赵常侍无奈地咳嗽了一下,随着拓跋焘往求贤堂走。 昙无谶和寇谦之是花木兰失踪以后被请来的。那时候平城宫变,百姓人心惶惶,四门全部戒严,寇谦之和昙无谶虽都关心政事,但这个时候不方便出头,都只隐在宗门里,派出弟子打探。 好不容易尘埃落地,花木兰却突然失踪了,排除掉那巨石能把人碾没了的可能,只能往见鬼了、神仙救走了之类的事qíng上去想。 否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就没了呢! 哪怕死了也有个尸骨不是!尸骨成粉了也要有血迹啊! 昙无谶和寇谦之则是齐齐看到代表花木兰的那颗星星黯淡了,均以为花木兰命中大限已到,已经死了,听到拓跋焘派人来召的御令,都是心中不安。 人力不能胜天,他有这样的命运,说不定是定数。 无奈他们虽是出家人,但脚下行走的土地却是凡尘的,不得不听候皇帝调遣,等到了宫中,听到的却不是花木兰死了,而是他失踪了。 我希望两位能找到她的行踪,无论用什么办法! 拓跋焘皱起眉头。 是我自己莽撞,罗结之前已经数次警告过我,凡事身先士卒,必定有我后悔之日,我自己不听人言,造成花木兰遇难,必须设法补救。 他看了看苦笑的昙无谶和寇谦之。 我知道两位都是得道之人,我本人对佛门、道门都没有偏见,两位如果能携手合作最好,若不能,需要我提供什么方便,也大可说来。我不信花木兰死了,两位可否给我一个答案? 但将星已经黯了。 寇谦之叹气。 不过还未灭。 昙无谶似是不甘示弱地念了句佛号。 可以试试。 请两位务必尽心!拓跋焘闭了闭眼,这是我大魏的名将,将来要随我征战天下的 陛下可知,花将军的命过不了明年? 寇谦之将花木兰身有阳气不可宣泄,唯有几种法子可以救命的话说了出来。 昙无谶并不知道花木兰是女人,听到寇谦之说花木兰无法人道云云,登时将眼睛睁的极大。 不能人道! 不近女色! 这是佛门护法的好苗子啊! 不知道花木兰愿不愿意皈依我佛?这样一辈子不娶妻生子也没有人能指摘他的不是,只会说他潜心向佛 昙无谶一想到这一种可能,顿时jīng神大震,恨不得赶紧召集涅槃宗的人手,想尽办法推演花木兰的下落了。 拓跋焘在听完寇谦之所说的几种可能之后也皱起了眉头。 他对怪力乱神之事一向是抱着好用我就用的想法,寇谦之说要引神力到他身上,可能有一些后遗症,他心中首先升起的就是不妥的预感,所以并没有当做什么帮助。 至少现在建那什么静轮天宫劳民伤财,他现在正在打仗,是完全不做考虑的。 然后便是yīn人。 这个他也觉得无稽,直接抛之脑后。 两位可否携手,给花木兰一条活路? 拓跋焘不抱什么希望地开口。 寇谦之看了眼昙无谶,有些模棱两可地说:若是昙无谶大师愿意,贫道也不会吝啬所学。 我佛门法术博大jīng深,有许多法门不是僧人无法承受。若要我和道门一起合作自然是可以,但前提花将军得先皈依佛门,习得高深佛法,然后才能领受我们的法术 昙无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和条件。 拓跋焘不了解这些法术,也不明白是不是真的要入了佛门才能如此,可昙无谶一说这话,他还是忍不住抽动了几下脸皮。 花木兰出家? 佛门要尼姑吗? 又高又黑又瘦的尼姑 这暂缓缓再说,先把花木兰找到吧。 拓跋焘吸了一口气。 两位可有什么头绪? 京中最高之处乃是钦天监的观天台,老道需在观天台住上几日。 寇谦之提出要求。 可! 我需要有含着花木兰jīng魂之物。 昙无谶看向拓跋焘。 jīng魂? 拓跋焘皱眉。 什么合适? 头发、血液都可以。如果没有,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也行。 这容易,花木兰的父母弟弟都在京中,我派人去传! 拓跋焘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事qíng太过古怪,他也只能什么招都试了,当下一边去安排钦天监给寇谦之方便,一边去命人带花木托来。 两人都答应全力以赴,拓跋焘身上事务繁忙,将他们jiāo给赵常侍接待,便匆匆又赶往太极殿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