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ATM机事件

    玻璃房内的审讯还在继续，老胡从兜内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继续开口问道“继续说下去，你是怎么掌握这种能力的。”

    “因为怀着这样的担心，我再接触其他东西的时候，就在脑海中默念不要吞噬它，不要吞噬它，结果没想到真的起到了作用，然后通过我一点儿一点儿摸索发现，我能够凭借我的意念随意的开关电视机换台，控制电脑开机关机播放视频，甚至我能够不用手接触用意念就能操作键盘鼠标让游戏中的人物移动，哇，你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打排位，那感觉……。”说着说着裴言就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直到老胡轻轻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才将他从美好回忆中拉了回来。

    “啊，对不起我又跑题了，反正就是这我样通过尝试发现我能够随意操控吞噬科技产品，还有各种金属，不过对于金属的吞噬我没敢尝试太多，试验两次后就放弃了。”

    女警员边记录边抬头开口问道“那你感觉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适？对吸取这类物品有没有达到上限的标尺。”

    “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上限吗也没感觉到，而且我觉得我的身体对这类物品很、很…。”裴言仰着头努力回想着吸取物品时体内那种感觉，并斟酌着措辞。

    “饥渴？”女警官皱着眉头提醒道。

    “啊，对！对！就是很饥渴，每次我强制打断吸收铁物品后，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阵空虚失落的感觉，就像空腹时的饥饿感一般。”裴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行了，关于这点我们以后会继续调查，现在说说你用你的能力做的违法事情吧。”胡文军在花生壳堆里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双手合拢放在桌上盯着裴言双眼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裴言身体明显一抖，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擤了擤鼻子闪烁其词答道“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就是晚上闲的没事儿来回控制我家楼下，小区广场跳舞大妈音箱开关闭合，然后让那片的照明来回闪烁不定罢了。”

    “你那是简单的控制音箱吗，那音乐都让你给放出鬼动静来了！搞得那群大爷大妈说什么也不肯在小区跳舞了，整个小区人心惶惶都在传灵异鬼故事，好几个大妈差点儿没让你吓出心脏病！”老胡强忍着笑意训斥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起事件，被人报警还上了当地的论坛这才引起了自己同事的注意，暗中调查下才发现了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也让裴言进入了局里人的视野之中。

    被训斥的裴言赶忙点头道歉“我有错，我认罪！不管那个大妈受惊吓，我都愿意拎水果亲自登门道歉，认打认罚怎么都行。”

    “行了，少避重就轻！你以为我们会因为这点儿事儿把你抓来吗，你到底做了什么还用我提醒吗！”

    老胡看着被问到低头不语的裴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文件夹悠哉悠哉的说道“行啊，那我就给你提个醒！at机！说说吧！”

    “啊，什么at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砰！”桌面传来一声巨响惊得裴言一个激灵抬起了头，就见在老胡大手一拍之下桌面上的花生壳震得飞了起来散落一片盯着他厉声呵斥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啊！恩！是不是以为抹除掉你一路走过的所有监视器的记录痕迹，我们就找不到你的证据了！你在十六号晚上七点红旗路工商银行at机，利用能力非法取出五千块钱你以为我们不清楚吗！说钱让你给花哪去了！”

    裴言闻言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大声吼道“我没有！我就是好奇想要试试能不能行，那钱我一分没动我又给放回at机里了，我一分钱都没拿！你、你、你们别想拿这事儿冤枉我！”

    说到最后裴言奋力挣扎着想要跳起来，结果双手双脚上的皮扣实在太紧，将他稳稳的固定在了椅子上，他只好红着眼睛对着三人怒目而视。

    听到这个答案不管是审讯的三人，还是监控室的人员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还是年轻人啊城府没有那么深，受不得冤枉一诈什么都招了，像小说中那种十七八岁没接触过社会，就老道的不像话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毕竟还是少数的存在。

    骤然得到强大能力之后，别说是他就是比他岁数还要年长之人，都会难以压抑心中兴奋做出各种尝试，甚至经不住诱惑走上犯罪的道路。

    可眼前这名年轻人经过调查发现，虽然小错不断却能在金钱诱惑面前把持住自己，守住法律的底限，就这点他比一些大人都要强很多，想到这老胡看向裴言的眼神柔和了很多轻笑道“所以你承认你对at机做过手脚喽。”

    被老胡刚才那声义正言辞的怒斥激的上头的裴言，现在才渐渐回过味来，他似乎好像是上套了，不由得撇了撇嘴梗着脖子倔强的说道“你在套我话，你们没有证据。”

    “哦！是吗！小王拿照片给他看让他死心！”老胡将桌上文件档内的一叠照片递给身后的警员命令道。

    小王拿起照片走到裴言身前，抽出照片一张张的给裴言浏览，照的那个清晰啊取钱时裴言脸上那兴奋又惶恐的表情一览无余。

    “这，这不可能，我明明将那附近的所有摄像头都控制了！”裴言诧异的问道，如果是远处人员偷拍那他也就认了，可这个正面照简直就像是有人蹲在at机里拿着照相机怼在他脸上偷拍，这让对自身能力颇为自信的裴言难以接受。

    小王将手中的照片拢了拢嘿嘿一笑“你觉得你所作所为在其他人眼中是可能的事情吗，小兄弟，这世界上不止你一个有异能的人。”

    在裴言惊愕的眼神中，小王转身离去将照片放在桌上放好，继续背手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裴言再次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关于我们的身份将来会告诉你，那么你承认擅自使用能力破坏at机的事情吗。”老胡岔开话题继续问道。

    裴言伸长脖子小心翼翼问道“我会判刑吗？”

    “那就要看法官怎么判了。”老胡说着继续拿起袋子里剩余的花生剥了起来。

    “那我不承认，我没做！”

    女警官一拍桌面怒斥道“这白字黑字写着呢！当场翻供啊！还有那些照片你怎么说！”

    “你们那是诱供，我懂！”

    “呵呵，你还挺懂法！那照片怎么说！”女警察气极反笑追问道。

    “那是at机自己坏了，它自己往外吐钱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还把钱塞回去了呢，你们既然都照到了，就不能冤枉我因此判我刑。”裴言歪着脖子诡辩道。

    老胡伸手拦住了气鼓鼓想要继续发问的同事，无奈的摇摇头调侃道“那你是说那台at机坏了往外吐钱，然后又在没有插入银行卡输入密码的情况下自动往里吞钱，接着第二天工作人员检查的时候，却没发现一点儿存取款记录和损坏痕迹是吗。”

    “啊、啊、是啊，我怎么知道它抽什么疯！”

    “那好，这件事我们先放着一旁不谈，谈谈前天你家临近两个街区大停电的事情吧，这也用我来提醒吗？”老胡抿了抿嘴唇将嘴里的渣子吐了出来沉着脸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裴言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