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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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猥琐。几位常客的口味咱都记的清清楚楚,不愧是首席烧烤师。当年也是这样,一百多位牛逼的客人,各人口味的轻微偏好都能记得住。多一点盐,少一点盐,嫩一点或是脆一点。] [是啊,她们觉得我能照顾到每个人的口味,好用心。其实这是职业习惯。好想快点长大然后自己弄一桌子菜请客啊!帅气忧郁的抽着烟看她们吃吃吃。这种请美女吃饭真的不多,为什么跟我玩的都是男的。] 他觉得自己忙到飞起。 二月有一场白虹贯日,被两位苏先生从文学历史和天文三方面一顿讲。 赵煦才是真忙,读书学习,旁听治国,宴辽使于紫宸殿,二月甲辰,吕公著薨。因为连日不雨,罢春宴,罢幸琼林苑、金明池。 只要大旱就避殿减膳。 讲读官御经筵是不会停的。 林玄礼虽然不信皇帝少吃两顿就能感动老天爷下雨,但是也不敢赌,总要等到下雨之后才带人捧着新菜带着炊具去给他加菜。 其他时间还要抽空去学骑马,偶尔参加宫内的女子锤丸联赛——更重要的是写作业。 林玄礼:[感谢古代这个人人都得戴帽子的年代,我就算秃了你们也看不出来。] [虽然这么说不划算,但六哥确实是在坐冷板凳,等待上场。] 正在这里写着作业中,除了数学题之外其他都是写文章,还要填词一首,胡思乱想,向太后又派了郑妙妙来送书。 打开一看,果然是杂书游记。看这个十三四岁的小美人一脸好奇:“你也想看?” 郑妙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小人还在学着识字呢,郎君这里的藏书可真多。宫里宫外都说郎君和十三郎学识渊博。” 林玄礼嘻了一声:“好读书,不求甚解。” 郑妙妙答道:“不曾见郎君欣然忘食。” “哈,你也读过五柳先生传。” “听先生念过几句,不解其意。” 聊了几句,看小美人袅袅婷婷的走远了。 保母在旁边冷眼看着,突然提醒:“郎君,不可调戏母婢。” 当然可以直接和太后索要,可不能先动手,你也到这个年纪了,还是喜欢宫里这些年轻小宫女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讲讲什么? 林玄礼无可奈何:“么么,你想什么呢,我才多大。” [小兄弟到现在还不能用,也不是很大,为我未来的老婆感到担心。] [也不敢过多刺激,怕像溥仪一样被玩坏。] [她们夏天穿的轻轻薄薄的,我却能坐怀不乱。] [林哥是你坐她们怀里。] [没法聊了!] 继续写作业吧。 保母带来的新的消息:“苏学士上奏朝廷,抨击司马光□□后,不分良莠,尽数废黜新法。任人唯亲,卖官鬻爵,和王安石一党的操行不分伯仲。” 林玄礼差点把笔徒手掰断:“高娘娘作何示下?” “见了,高娘娘倒未说什么,但一众朝臣、台谏都开始弹劾苏轼。” 高娘娘沉得住气,这弹劾的事也大多属实。但是满朝都是旧党,尤其是作为朝廷耳目的台谏,旧党上台全是旧党,新党上台又全是新党,不是君王耳目。 林玄礼对此自然是无可奈何,也知道苏轼这时候没啥事,他要去杭州研究苏公堤、杭帮菜还有各色小点心,就默默的写作业。情不自禁的写了: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朝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又觉得不吉利,宋徽宗还没上台,他没有韩愈那么倒霉呢。随手把纸攥成一团,拿起砚盂滴了些水,这比烧了纸还好,烧了有灰还有味道,墨迹未干时弄点水,立刻晕成一团,神仙都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就好像桌子上洒了些水,随手用写废的字帖沾了沾一样。 终究去借用了东厨的烤炉,让童贯高蜜俩人轮流用做点茶的竹筅手打蛋白,打发,用栗子粉替代了一部分面粉达到低筋粉的状态,加上蜂蜜,倒入刷了油的铁模子里。 铁匠打造的九连模具两边有挂钩,挂在烤炉中。 林玄礼暗暗点头,这打发的状态挺好,当年看美女们斗茶打发抹茶粉的时候就觉得,竹筅和打蛋器好像哦。估摸着时间,闻着蛋糕甜美的味道从烤鸭用的烤炉中飘出来,稍微有点焦糖香的时候叫停。 拿出来一看,果然一次成功。 传统的老式蛋糕是全蛋打发,比分别打发难多了! 童贯大惊小怪:“烤的发糕果真非同凡响,郡王这般巧思,真是孝悌感动天人。” 高蜜也连连称奇,疯狂拍马屁。 林玄礼:[看见麻椒鸡和老式蛋糕都能震惊成这样,难道这真是普通的重名?要是为了讨好我……哦对了,高蜜那个瓜皮不会做饭,晚上叫我做夜宵,还想在旁边指手画脚,恨不得打老子三十杀威棒。妈的,到底是谁杀了我。] 整个光禄寺都被震惊了。光禄寺卿在旁围观:“以前只听苏东坡词里写遂宁郡王通晓此术,听说常常进献给三位娘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从我这里要走的鸡肉羊肉没做坏啊。 抠出来七个完整的,有两个稍微有点粘连。 “这七个拿回去。寺卿,休嫌品相不佳,请尝尝。”给姐姐们一个,三位娘娘每人俩。高太皇太后那儿我亲自送过去,打听一下情况。 寺卿假模假样的客气了两句,伸出胖胖的小手拿起蛋糕,吃了起来:“妙啊。疏松软糯,若是再甜一点,堪称点心之首。” 林玄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回去换衣服找琥珀盘、竹编捧盒,带着人送过去。 [本人,一个小可爱,不需要拐弯抹角。而且我也很难在太皇太后面前掩饰心思,她历经三个皇帝,始终处于政治漩涡中心,我对政治的了解仅限于和兄弟们喝酒撸串时操心一下国内外军政大事。] “娘娘,我听说苏轼开罪于丞相,他又要被贬了?” 高娘娘放下奏折,用筷子戳着蛋糕,看起来是红糖发糕,闻起来却更香甜,压下去弹起来的感觉也和发糕不一样,她微微有点老花眼:“又是什么新玩意,官家爱吃这个吗?” 林玄礼:“六哥他不爱吃甜的。” 高娘娘一筷子戳倒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蛋糕送来之后就被宫人切成厚片,以便夹取食用,不能让太皇太后抓着一大块蛋糕啃。 她夹起来一片,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有点煳香味儿。官家不爱吃,和你不送过去,可大不一样。他年纪大了,臣子们有半分不恭,诸事没请他示下,他都不高兴呢。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他。” 林玄礼:[我感觉大老板这是话里有话啊。是说苏轼的奏折就和小蛋糕一样,或许不想要,但是应该有] [师爷给我翻译一哈,啥子他妈的叫惊喜。] [两位大老板又起冲突了吗?打工仔快速溜走。] 高娘娘:“倘苏轼离京任职去了,叫黄庭坚给你讲书,你喜欢么?” “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黄先生,佶儿很喜欢。” 高娘娘颔首:“他七岁时写了一首牧童诗‘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林玄礼不禁低头感慨:“人家七岁,我现在也七岁。” 我想抄别人的诗句都不知道该从何抄起才能不违和。 能想起来的都是唐诗!还有柳永的词!我哭了!明朝的词就知道一个三国演义主题曲。 高娘娘微微一笑:“这是什么话?哀家七岁时还在仁宗皇帝、曹娘娘膝下承欢。勤能补拙,黄老讲不争,儒家讲孝悌不悖,方能不绝。” 林玄礼心里胡思乱想半天,脸上依旧恭恭敬敬:“是,佶儿回去慢慢参悟去。” 高娘娘等他走后,对左右女官感慨:“佶儿少年老成,又好学,可惜天赋都在烹饪上。哀家有意让他一心向学,不要再碰这些仆役差事,想来官家和他都不肯。唉,这件事对官家和他的名声都不好。” 于官家,是让弟弟做仆役之事,于他,倒像是他卑躬屈膝讨好六哥。外人不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也不知道佶儿确实很有天赋,还当是他曲意逢迎,故作如此。又有谁能相信一个小童烹饪的技艺超过光禄寺呢? 女官笑道:“将来等十一郎长大了,娘娘可以格外开恩,令他去光禄寺任职。” “胡说八道,宗室不得任官。” …… 林玄礼跑去给六哥解释,在门外捧着《尚书》《耳雅》继续补作业,等到他下课:“……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知道你不喜欢。” 赵煦微微不愉:“我哪就那么小心眼?一块糕点,还值得你放下作业单独来一趟?没有别的事吗?” “……有。高娘娘说的话,我不太懂。” 赵煦拿着他的金项圈和五彩香囊看了看:“不外乎君贤臣忠,上下一心。大宋不争,西夏辽国也不争吗?蛮夷之辈,不懂圣人道理。这玩意沉甸甸的,过年时戴两天压的我脖子都疼,你带它干什么?” “我刚出孝,才换了红衣服,嬷嬷劝我带点金银。”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 “哦,端午了,是你生日。生日想要什么?看着你从这么高长到现在,真是不易。” 林玄礼心说:[我看着你长大,看你长成一副英俊病弱的霸道总裁样子,啧,这要是在现代你得有多少迷妹。] [这话说的,好像我要什么你都能给似得。] “我什么都不缺,想要作业少一点,我现在常常做不完,要背的书也背不完。” …… 苏颂的水运仪象台经过四年计算,确保了万无一失,全套图纸没有分毫的误差,要正式开始动工了。这天来讲完了《星象运转和天象变化的预兆(第二十八课)》“郡王,从今往后,改为十日一课。” 林玄礼大喜:“每堂课的作业还是一样多吗?” 太好惹,多出来一倍的做作业时间,我怀疑你们按照天才的标准给我布置作业,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才。 苏颂拈须颔首:“臣在高娘娘面前保荐了两位太医,他们二人医术精湛,学识渊博,胜过老臣数十倍,可以随时为郡王解答疑惑,郡王再自拟药方时,一定要让他们研究君臣佐使。” 林玄礼满口答应,等到送他离开后,才反应过来,苏先生是怕我‘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哎,就我倒腾的那些药,绝对安全。妈耶,他们不会教我望闻问切和针灸吧? 其实搞出来十三香并赋予药膳含义之后我就不想学了。 想到这里,端起一盅鲜竹沥一饮而尽,给自己去去火。 苏轼很快就为了避祸请求外放,知杭州去了。 林玄礼有点惆怅,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首词给他送行,附带新制十三香一罐、刚做的栗子面槽子糕一大盒。 骑着小马带着宦官,在班直的护送下,到城外送行。 十里长亭饯别。 来送行的人不多,除了苏辙之外都不是很有名——或者是林玄礼学渣属性发作。 苏轼一把夺下他的酒杯:“十一郎别喝酒!”宫里没有秘密,人们都知道他小时候喝多了唱歌,酒醉失态,一杯就倒。骑马回去不安全,成年人醉酒骑马都能掉下来呢。 “苏杭两地风景如画,美人如云,四季长春,更稀奇的是有许多的河鲜海鲜,东坡居士要去钱塘江上钓鱼,去西湖钓鱼,去灵隐寺里谈玄说妙,你们说,妙不妙?” 第21章 汴京fa侍on 送别了苏轼,转身回东京汴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