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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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多天。 “六哥~我带了夜宵~~”晚上见面怎能不吃点关东煮呢?本来想弄点炸串带过来,可是六哥长得帅不容易,我已经挺胖了,还是给他保持身材吧。 进到寝宫里,关系亲密不用待诏,可以直接进去,屋里清脆甜美的歌声戛然而止… 进门就看见刘清菁坐在他怀里,俩人都穿着睡衣,赵煦两手搂着她,春风满面,听她唱歌。 “佶儿,你在旁边坐着吧,今儿你的位置被人占了。” 刘清菁笑个不停:“好香啊。” 林玄礼目不斜视:“六哥,刘姐姐。吃夜宵吗。”她太娇媚可爱了!现在也就十六七岁吧,长得又白又媚,风情万种,个子高还苗条,又能歌善舞。啧。说起来六哥身边的御侍们,颜值都太高了。 赵煦对弟弟不见外,也不装样子,依然搂着小美人:“正好饿了。” 刘清菁娇哼道:“我可不敢吃夜宵。” 其实大晚上吃肉不会胖,但是她不知道。 现在已是深秋,提盒下层有小炉子持续保温,小砂锅端上桌来,搁在竹编的防烫垫上,一开盖鲜香扑面而来。 萝卜、羊肉、蛋饺、鱼丸、炸豆腐、豆皮、腐竹、鹌鹑蛋、虾球各三四颗,尺寸都很精致,在水里浮浮沉沉,汤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油花。突然想吃,用昆布、苹果、香菇搞出来汤底。 刘清箐起身,挑官家喜欢的盛了一碗,浇上一勺汤,自己拿银勺先尝了一口,又尝了一口。清淡鲜美回味无穷。平时不是没吃过炖菜,光禄寺基本上只会做炖菜,就没这么好吃的。 赵煦只是笑:“不是晚饭时间,突然跑来找我,佶儿,你必有所求。” 林玄礼只是来送夜宵的,他晚饭时吃了一大碗秃黄油拌面,现在还饱饱的:“听说日本这次的贡品里有几箱鲣节,还是本枯节,我想要。”鲣节在日本就是给天皇的贡品,现在作为贡品送到大宋。 “给你。好吃吗?听说是鱼干。” “好不好吃,就看我怎么做嘛。” 刘清菁:“肯定美味啊。官家,我都替你尝过了。”一勺勺喂他吃。 [……妈的我也想结婚。]林玄礼冷静了一下:“六哥你现在重用曾布,他妻子魏氏还没迁到京城来,是不是不太合理?” 赵煦差点被鹌鹑蛋噎住:“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刚听到第一句的时候还以为他要问章惇和曾布之间的矛盾从何而来,以及曾布哥哥曾巩之类的问题,没料到是关注人家夫人的。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你才会关心承旨、同知枢密院的家事? “魏氏?我似乎听过她的名字。” “鸿门玉斗纷如雪,十万降兵夜流血。…香魂夜逐剑光飞…滔滔逝水流今古,楚汉兴亡两丘土。当年遗事总成空,慷慨尊前为谁舞。她写的。” 赵煦无语:“……知道你仰慕才女。明日我问问他。让你读盐铁论,你学了么?” 真神奇,刘清菁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说话,什么时候该喂吃的。 “学了,厚厚实实一本书。禁槯(国家专营)的争论由来已久,桑弘羊对百姓敲骨吸髓,不顾后果,一心杀鸡取卵。贤良文学么,文学是真不错,但是……” 赵煦和他一对眼神,心领神会,一起鄙夷的笑了。 贤良文学对待国家困境表示,只要我们搞好道德建设,匈奴人就会主动归顺。 “还有呢?” “呃……我看到这儿,就去看匈奴后来的下落,看古书上写他们煮羊煮奶,突然饿了,就开始准备这个。这该叫什么呢?”[总不能叫关东煮吧。我要是在东北,出了山海关,我能直眉瞪眼的说这是山海关东边煮出来的玩意。现在不行,现在是玉门关的东边。] 赵煦:“匈奴锅子?” 作者有话要说: 【1】车床和冲床是一切的基础! 【2】对……苏颂七十多岁才丧母,回去守孝了。 【3】孟皇后真的吞过针。感谢在2020-10-26 01:32:12~2020-10-27 02:03: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池清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紫瑟 49瓶;曲终人未散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只是授官而已 吭哧吭哧写了奏札《论桑树未成才、果树未结果之前不应收树钱》。 这事儿之前不着急,春天才能种树呢。夏天想出来的一件事,官员们都谈论好了,秋天写出来,也不过分。 对农民在自己家种树收税的依据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在王土上种庄稼是一年一缴税,种树也得每年缴税。问题就在一年生草本植物和多年生木本植物之间的矛盾,种树先亏本四年。 如果免税呢,也要登记每年新种的树,统计一下等四五年后开始收税。 桃三李四嘛,都会结果呢。 有理有据的写了,呈给官家,就带着弟弟们出去踢球了。 有王十三郎做战术安排,叫上一群同学,和成年人蹴鞠队都可以勉强打平! 赵似:“我不去我不上场别拉我,救命啊 北恍岸竦男值苊前蠹茏吡恕 官家转手发给政事堂。 章惇早就拟定章程了,等着新年执行,虽然不知道官家为什么对弟弟过分的好,还让他参与政事,施恩于民。还是照章行事:“官家爱民若子,遂宁郡王幼蒙圣训……依此行事。”首先是官家教得好,然后才是赵佶善心发作。 秋收之后就是收税时节,各地的财政报表都显示今年国家收入有轻微好转,而各地县令的年终总结,都说百姓们因为募役法而努力赚钱,再也不是以前为了逃避劳役,个个懒散贫穷。官家藏富于民的目标达成了! 赵煦十分开心,相信大局势一定向好,只担心某些官员办事不利,把好好的制度能做毁了。有心效法唐朝,派遣巡按查访天下官员,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人选。刚正不阿的官员倒是有不少,却都身居要职,一时离不开。低层的官员么,基本上不熟。新科进士不少,没发现有谁能担当重任。 正在高兴时,忽然听说女儿又病了,赶紧过去看看。 “可怜的囡囡,哎,先帝的子嗣不旺,倘若朕也是这样……真是令人心碎。”官家还很清醒,也知道这不是四个乳母四个保母没照顾好,她们自然是尽心竭力,只是小婴孩体弱。 小宝宝还不会说话,躺在他怀里小小软软的,病病殃殃的实在可怜可爱。上次见到小婴孩是弟弟妹妹们,也都病病殃殃的,到后来弟弟们一个个都很肥壮。 孟眉娘伤心的抹眼泪,拉住赵煦的衣袖:“官家,多来看看她,你每次来抱她一会,她心里都知道呢。” 赵煦叹气:“国务繁忙,朕这不是每隔两天就过来看她么。” 他看着小婴孩,孟眉娘忙着看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又有天人之姿。去拜谒过太庙,见过祖先画像,平心而论,官家是有宋以来最俊的一位,又年轻,又是结发夫妻,只遗憾他恋着刘氏,来到这里时,又只顾着和女儿玩耍,似乎完全不想和自己再生一个。看来还在为过去的事情生气呢。 孟眉娘:“官家将与婢妾嬉戏的时间,陪陪咱们女儿,也就够了。” 赵煦顿时不悦,这话太刺耳,又说他荒废朝政、又说他不管女儿、婢妾指的就是刘清菁一个。没过一会就走了。 不多时又听说皇后腹痛如绞,已经疼了好几次了,有可能是吞针导致的。太医院治不好这个病,只好派人去请刘混康,一位他比较崇敬的道人来试试看。道士们通常都很有医术。 刘清菁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你别担心了,她准是装的,她最会装模作样了。当年高娘娘在时,她是什么样的为人,见了保圣夫人、养圣夫人都谦恭有礼,一当上皇后就换了做法。” 两位夫人是赵煦的乳母和保母,她见了都不敢造次,诸公主、皇弟都要给她让路,在朱太妃面前都以二品命妇的礼仪来对待。 赵煦:“那也未必。吞剑、吞钢球、吞火吐火都能拿出来,哪有吞针还能安然无恙的人?要说有,只有鸠摩罗什一个。大师神通广大,不是她能比的。” 我就说高娘娘不识人,还有人不信。 …… 林玄礼有点苦恼,现在又有人堵上门行贿,所求只是一个引荐的机会,而且送的东西还很棒——是唐刀啊!据说是他家家传、李世民用过的唐刀! 刀刃微微破损,一看就是杀过人的刀。刀身寒光凛冽,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出鞘的一瞬间似乎有一种冷气弥散开来。刀环是金环,錾刻精美,两根挂住唐刀的带执有金件,从花纹风格来看是初唐的,没有中唐的繁华和晚唐的潦草。只要经手的唐刀够多,谁都能懂得鉴赏。 [作为一只男主角,我是不是能通过此物,得到和大佬聊天的机会?现在已经不流行住在刀里的白胡子老爷爷,而是大佬聊天群,我能通过这个进大唐群吗?] [在大唐聊天群里,也就是李世民、李治、武则天、李倓这几个人有点意思,别人都不认识啊。咱研究的是宋史。] [李世民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跟着爸爸去剿匪,杀的两袖被血浸透……我现在快十二岁了,还停留在步战、骑射和兵法上,没学过马上作战,没有人教这个!啊宗泽元祐六年考中了,但是因为作文超标长达万字,又是末科,同进士出身,等我发现时他又被外放了!我等!我耐心等。] 抬眼看了看对面这个人,四五十岁,已经是鬓发花白,看面相似乎是个很正直的人,不过正直的人一般不会给人行贿吧?他想求一个书令史。七八品的小官,本来不算什么,刚刚随口考核的几句,文采和应答也对的上。 “以你的才干,担任这一职务,恐怕不用我保举。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不敢欺瞒郡王,小人是涑水门人。曾经开罪过章相公。” 童贯:“即便是章相公,能奈郡王如何?” “别胡说。”林玄礼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千古留名的小心眼啊!能力很强是一回事,但是你是司马光的门生,又得罪过章惇……可这把唐刀很有灵气,好像要,握住这把刀就感觉自己非同凡响。“不如这样,我给你两千贯,你把这把刀卖给我,拿了钱回去做一富家翁,岂不快哉?” “郡王以为,这把刀只值两千贯吗?” 童贯大叫:“大胆!你竟敢污蔑郡王,说郡王想要强买强卖?” [不,我现在只有两千贯多一点。] [被行贿的时候,我能不能只拿钱不办事?] [我感觉这把刀在召唤我,日哦,明天拼了,去见见章惇。] [我是先和六哥说我受贿了想要举荐一个人呢?还是去找章惇说本王受贿了要举荐一个人,不是跟你作对,你不要太小心眼?] 求官者表示现在也愿意叛变到新党去——曾布就是这样滴。 “刀先留下吧。” 求官者再拜退下。 林玄礼回宫后,派人把新买的酒给向娘娘送过去,抱着唐刀,美滋滋的仔细抚摸。摸了半天,决定去找章惇聊聊——首先斟酌着词句,写了一封客客气气的拜帖,询问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一面。 拜帖和请帖都要留有富裕,给对方以安排的时间。 刚派人到政事堂给章惇送拜帖。 又收到了曾布的请帖:布的娘子几日前抵达京城,已经和丈夫、养女团圆,修整了几日,可以见郡王了。郡王哪天光临寒舍? 林玄礼心里依然把自己当做成年男人,充满自信,只有照镜子的时候才会被圆脸小胖子打击到,心有猛虎,对镜子一照是个橘猫。不照镜子的时候就觉得曾布这行为有点emmm……就很那个啥,照照镜子心里就干净了。 等到了章惇的回帖:明天下午有空。 [又得逃课。]安排一下时间,也给曾布回帖,承蒙厚爱,五天后去。 保母看着侍女们收拾东西,突然找到一个锅,看起来是个平底锅,其实两面合在一起,用楔子做了木把手,还有个卡扣:“小郎君,这锅拿回来有四五年了,还没用过呢。里面还錾了牡丹花纹呢,这是做什么的?” “哎呀嬷嬷!这是我的蛋卷锅!”自从铁匠做好这个锅之后就没想起来过!立刻拿来葱油和葱酥,开始调制面糊。 对火候掌握的很熟练,煎出来的薄脆上带有牡丹花纹。一开始手生,来不及卷起来:“嬷嬷,你尝尝怎么样。” 众人先尝了半碗面糊糊的量,从卷不起来,到卷的很美,总算弄了两小盒。 章惇又为了避嫌,提前禀告了官家,郡王约我见面。 赵煦正在为了说话不肯让人的皇后、娇弱多病的公主、不能再拖着不给封号的刘清菁而头疼:“叫佶儿过来。”有什么事不能求我,要去找章惇?章惇的权势如此惊人么? 就带着刚烤好的蛋卷被召唤过去:“六哥我刚要来找你!做了你一定爱吃的小点心。” “哼,你去找章惇干什么?”